第一百四十五章 物有所指
幾日後,這顆一支紅便被移出了王府,送到了深山老嶺去,一同前去的還有青蘿與畢竟。
一路上畢竟都盯著青蘿一眼不眨。
青蘿微微有些羞赧,隨即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只說到:“不知殿下今日卻是為何,老是盯著我看,我的臉上可是生出了花來。”
這時,畢竟微微一笑,隨即說道:“你的臉上卻未曾想生出什麼花,可是我瞧著你,卻覺得心裏長出的花來。
只是這花的顏色,甚是嬌豔,有著我未曾瞧見過的風景。
如今,我卻覺得這花日漸凋零,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將這花放歸它的原地,可是我的心裏卻自私的不想這樣。”
青蘿頓時知他意有所指,隨即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殿下,什麼事情都順其自然罷了,這樣就好,何必強人所難。
強制的想要什麼,偏偏最後變不一定就能得到,很多東西,他生在何處,便在那裏生了根,發了芽,想要離開那裏,卻又談何容易。”
畢竟嘆了一口氣,方纔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意有所指,便也間接的回答了我的答案,不過這卻不是我想要的。
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卻甚是清晰明瞭,只是我們相處的這短短的時日,我卻對你甚是離開不了。
我不知道,你為何老是有這樣的緣由來拒絕我,也許是我不夠好,可是,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靠近好不好?”
青蘿不在言語,隨即看向窗外說道:“這天色卻有些晚了,只一怪我們出府的時日有些遲了。”
畢竟嘆了一口氣,隨即低下頭去,像是喃喃自語,卻又發著聲音,隨即說道:“這天氣倒不是晚的,只是晚了的是我的心情吧。”
一路上,兩人未曾再有過任何搭訕兒,直到了深山那裏,畢竟便下車,親自將那一枝花拿了出來,輕輕地跟著青蘿一起,將他挖了一個坑埋了下去。
又順便用小桶在附近的水池那裏,裝了一些水過來,澆在了花根處。
兩個人看了看,隨即轉過身去,打算離開這裏。
正在這時,竹林深處傳來打鬥聲,甚是激烈,期間伴隨著男人和女人的慘叫聲,青蘿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看著畢竟。
只面色蒼白,顯然受了驚嚇。
畢竟看著她,只說道:“不要怕,只是正常的打架而已,沒什麼,我們不要管這樣的事,在這深山老林裡,能夠在這裏發生爭鬥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人,莫要去多管閒事。”
青蘿不再言語,隨他一同離去,走到馬車旁邊,車伕早已在那裏候著,身旁的兩個侍衛
只道“殿下,剛纔林子深處發生了激烈的打鬥聲,剛纔您可聽到。”
“你們有沒有前去檢視?卻是何人在此處打鬥。”
其中一個守衛說道:“屬下並未曾前去檢視,只是不知曉,在這深山老林裡確是有何人在此打鬥,看來很快便要見分曉。”
青蘿有些好奇,隨即說道:“你怎知這次戰鬥馬上結束,很快就要見分曉。”
那侍衛微微的說道:“這就不難判斷,只這林中人,打鬥聲漸漸微弱,且傳來受傷之人的慘叫聲,便知道在戰鬥所剩無幾。”
這時畢竟笑了,說道:“你的觀察力,倒是挺敏銳,就在本王看來卻不是如此,只是這此起彼伏傳來的慘叫聲,便知道已然有人受傷!
這且不論,只這打鬥聲雖然漸漸微弱,可是卻仍然間隔的傳來一兩聲的慘叫聲,只能說明戰鬥仍在繼續。”
正在這時,只聽林處傳來悉悉嗦嗦的聲音,腳步甚是著急。
畢竟抬起頭來向着林子深處看去,果然看見一個人慌慌張張的在前面跑著,後面跟著幾個人在追著。
後面跟著的人手中拿著長刀,戴著面具,身著一襲黑衣,在林子裡形同鬼魅一樣身子輕快,行起路來甚是敏捷。
只是幾步便追到了那人的前面,堵住了那人的去路,那人微微有些慌張,喘著氣。只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麼?你們已經將我的同夥殺了,難道還要將我殺了不成,你可知,我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若是將我殺了,你們必然也活不成。”
其中一個蒙面人嘿嘿的冷笑了幾聲,隨即應測測的說道:“真是好笑,你以為我們殺了你會告訴別人嗎?
這林子中沒有任何人,只你與我,還有我的同伴而已,我們想要殺了你,真的是太輕而易舉了,不過在殺了你之前,你倒是可以利用一把。
快說,你將那張牌子藏在何處?若不速速說出來,你必然要死無葬身之地,剛纔你那兩個同夥便是你的下場。
怎的,連自己的妻子兒女都不要了,也要拼了命的護著這令牌嗎?
你可知道值不值得,爲了這枚令牌,你可算是傾家蕩產,家毀人亡了,要付出的代價也實在是太大了。
你家主子這樣的冷血無情,將這樣危險的任務交付於你,卻不保你一家老小的平安,你還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當真是愚昧至極,難怪你會落到此等的下場,想來真是活該。”
此番話說完,可是那人卻也不惱怒,只是,說道:“這是我的事情,與你何干!你若不是覬覦我家主子的這塊令牌,你也不會將我如此追殺到此。
將我的妻兒老小全部殺了!你實在是過於殘忍,你家主子更是不通人性,你們這幫畜生要殺要剮,儘管來了。
只是我妻兒老小全部遭了荼毒,我活著在世上又有何意義?
這令牌之事,就算是我到了閻王地府,我也不會交付於你,你就死了這顆心吧。”
果然,那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有些惱怒了,他微微的有些沉不住氣,將手中的長刀對著,那個男人就砍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那個男人將頭一縮,頓時躲了過去,轉身就跑,那些人見勢不妙,只一個翻身便又攔住了那個人的去路?
像貓耍老鼠一般,完全在他的鼓掌之。
中看得出來,這兩個蒙面男人的身手甚是了得,那被追的男人卻有些蠢笨了!
在面對這樣的情境,竟然無可奈何,只得任人宰割,那些人若是讓他生,他便生,若是讓他死,便要失去自己的性命。
只聽那個黑衣蒙面人又說道:“我不會讓你輕易的就這樣死去的,我家主子也交待了,讓我們留著你一條狗命,讓你活在這人世間,長壽是你最痛苦的事情。
既然你妻兒老小,全部死得乾乾淨淨的,且死在手上,那麼你一定要活著,好生的向我尋仇。
我只一日比一日的無聊,覺得寂寞,正好對付你的功夫,便將我的日子也打發了,不過我瞧著你這一點的事情,和這麼丁點的覺悟,真的是替你感到擔心。
感到汗顏,你這樣的人,妻兒老小全部毀在你的手裏,要不是你那冥頑不靈,又怎麼會死在我的刀下。
你說,早點將這樣的東西交出來,我便可饒你一命,一定將妻兒老小的性命都饒了,可是如今說什麼都遲了。
既然如此,你便知道我是說一是一的,那自然會殺你的人,絕對不會手軟。”
正在這時,這個男人只往後倒退著,想要試圖逃跑,可是始終都是徒勞,那些黑衣蒙面人像是耍弄猴子一樣,將他耍來耍去。
不時的嘲笑他,試圖打擊他的自尊心,引起他的憤怒,已達到自己的目的,可是倒是奇怪的很!這個男人還是沉得住氣?
就連自己的妻兒老小,都被這蒙面男人殺了的事情,他卻始終未曾表露在面上,一味的尋找出路,兩隻眼睛四處搜尋著,突然,他看到了站在遠處的,畢竟他們。
很顯然畢竟也發現他發現了自己,隨即微微的收到:“將他救過來吧,看著倒也可憐,一家妻兒老小,全部死在了這兩個黑衣蒙面人的手上。
若不是,他有著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否則這些黑衣人如此對他,他也不會苟活在這世上了,這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這群黑衣人倒真是黑了心肝。”
青蘿卻只說道:“我瞧著倒覺得不甚簡單,這塊令牌就算對他至關重要,可是妻兒老小擺在面前,他也定是不會爲了這一塊令牌,而將妻兒老小的生命安危於不顧。
定然是這些人一上來,便拿他妻兒老小的性命相威脅,使他交出那副令牌,可是在發現他的身上沒有之時,便動了殺機。
將他們一家妻兒老小全部都殺了,如若是,這個令牌在他的身上,他定然會將令牌乖乖的交出來,救贖自己妻兒老小的性命,這是人之常情的道理,所以,沒什麼好驚怪。只是這樣的痛苦,的確是難以忍受。”
就在這時,那人三兩步便跑到了他們的跟前,立時,雙膝跪倒在地,不斷的磕著頭,說:“各位大仙趕快救救我吧,他這是要將我殺了。”
畢竟隨即說道:“他為何要將你殺了!我剛纔聽聞。你們話裡話外都為這一塊令牌轉來轉去,卻不知這令牌是何物。
讓你如此寶貝,不惜將一家妻兒老小的性命,全部都交付了出去,也全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