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救人一命
那人惶恐不安,渾身篩糠一般,抖個不停,隨即低下頭去,只說到:“這塊令牌對於我來說,的確是比性命還重要,可是我卻未曾想將這令牌直接隱藏下去,不想拿它來換我一家妻兒老小的性命!
只是這令牌未曾在我身上,我未從開口求救,他便將我妻兒老小做威脅,全部都殺了。
我對不起他們啊!可是這樣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便要護著令牌為主,我就算今天死在了他們的手裏,失去了性命,這樣的東西也不能給他。”
很顯然這是一個忠心至極的下屬,不知為何畢竟竟然微微的有些感動,瞧著他堅毅的神色,因著痛苦,而有些扭曲的面孔。
隨即說道:“你倒也甚是可憐,不過你家主子對你卻是如何?等到你在這裏為他拼命,他卻連你妻兒老小都顧全不得,這樣的主子不要也罷。”
那男人聽聞畢竟如此詆譭他家主子,頓時惱羞成怒,執起臉來,隨即說道:“你若罵我,輕視我即可,說了就是,誰讓我再此求你救我性命。
若是說我家主子的不是,大可不必,我家主子向來為人甚是高爽,豪俠之氣。
從來不做那等缺心缺德的事,今日,我一家老小在此遇難,皆因我急著有事,想要從這片林子裡穿過去。
未曾想在這裏喪了命,倒也罷了,他們只是整日觀察著我,足足追了我幾日,如今是我一時疏忽了,你們救且是救,不救就是你的事了。”
雖然這個人說話,有些硬裡硬氣,甚是衝口,但是,畢竟卻對他有些欣賞,這樣忠心耿耿的屬下倒真是不多見,不由得對他存了幾分欣賞的神色。
隨即說道:“沒成想,你竟然是這種硬氣的漢子,不過倒也是,我向來做事也喜歡講究個機緣。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今日被我撞見了,便是緣分,你卻在這裏守著,他們若真的追上來,我替你出頭就是。”
正在這時,那兩個揮著長刀的黑衣蒙面人到了他們的跟前,拿著刀,束手站在一邊,只聽其中一個人說道:“你們可真是大膽,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可是我們要追擊的犯人,我沒有將他拿回去,給法律處置,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而不是交給你們這些小屁孩兒。”
畢竟眉頭微微一怔,隨即收到:“小屁孩?說誰。”
蒙面人哈哈大笑些,語氣甚是猖狂,隨即說道:“自然說的是你的!怎的,你卻就連這一女在內,也不過足足四人而已!卻想對付我們,你可知想要對付我們的話,你還太嫩了些!
只要你不要多管閒事,將他留給我們,我們自行處置就是,此番舉動,我們也算是清理門戶。
你一個外人沒有權利插口,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畢竟搖搖頭看了,看著那個頭子,隨即說道:“我倒是如何呢,不過今日我倒是來了興趣,這人也不會交付於你,你若有本事就來我手裏搶。
將他搶去了,就答應你,搶不去了,你便放過他,你看如何?”
那蒙面人微微一頓,其中一個人隨即說道:“媽的,當真是在耍老子嗎?老子搶他做什麼?一刀將他結果了,也省了這後患,不過。
若不是對他有所圖謀,有些事情他還沒有交代清楚的話,他也不會活到現在了,我們是在清理門戶。
你們作為外人不要有任何的插言,否則我們對你不客氣,我們的幫裡有明令。
凡是阻礙我們做事的,必然要將他們殺而後快,我瞧著你們幾個,身單體弱的像個秀才一樣,當真是能否撐得住我這一刀,你們還是學著聰明一點,否則以後就吃這無盡的苦頭吧。”
畢竟不在言語,只是微微笑了一聲,隨即對著跪在地上的那人說道,站起身來,不要太貴了,跟著我們一同離開這裏吧,我說到做到,只要允許你跟著我必然可以幫你安然無恙,他若不肯放過你,我們便將她殺了,你看如何。”
那人微微一愣,未曾想,畢竟竟然說出此等話,頓時喜出望外,臉上微微有了喜色,只點著頭,又磕了一個響頭,隨即站起身來,說道:“既然當人願意救我!他日我若有命,活出這裏。
且報了了我的仇之後,必然前來大人府中投奔大人,從此之後為大人做牛做馬,伺候效勞,大人一生一世!”
此番話,雖然只是匆匆表態,可是聽在畢竟的耳朵裡卻喜出望外,這樣忠心耿耿的人,若是他日,真的願意有助於自己,還真的是如虎添翼!
那兩個蒙面黑衣人,未曾想到這畢竟竟然真的願意出手相助,與他們為敵,其中一個黑衣人有些惱怒了。
掄起長刀對著畢竟就砍了過來,步子更是輕快,毫不遲疑,看來內功相當了得。
瞧著他們二人的神態,與他們的態度便知他們二人必然不是善茬。
只畢竟輕輕一閃,便躲了過去,誰知,那黑衣人,刀光一閃,立時便又衝着青蘿而去。
青蘿還未曾反應過來,那把刀已經到了自己的跟前。
她頓時花容失色,急步往後退去,可是那把刀,打著花向着她追了過去。
就在這時,畢竟一個翻身躍到了跟前,一腳將那把刀踢了開去,可是那刀鋒卻好像生了根一樣,只偏偏的,歪了那麼一兩寸,便貼著青蘿的面部擦了過去。
青蘿頓覺得寒光一閃,頭髮絲兒便被這把刀削了個,乾乾淨淨。
她立時心中一驚,頓時驚撥出聲,這時,兩名守衛已經衝了上去,與那兩個黑衣人打成一團,畢竟趕緊衝過來,瞧著青蘿安然無恙後,方纔輕輕地喘了一口氣。
這才說道:“剛纔真是好險,他若傷了你,我便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我倒是沒事,只是不曾想這些人竟然這樣子可怕,連我一個女子都不放過,當真是心狠手辣!
看來他們真的不是省油的燈,竟然能夠將這人的一家老小全部殺個乾乾淨淨!這些手段之殘忍,的確令人心寒!
我倒是覺得,大可將他們的殺了,給這人報仇,讓他們活在世上,就是禍害。”
畢竟瞧瞧遠處已經打成一團的四個人,隨即收到:“這兩個人,我看著來路不簡單,他們的身手也甚是了得。
若不是我,今日換了別人,恐怕要被他們砍中了,我這兩個守衛也不一定就是他們的對手。想要殺他們恐怕有些困難。”
說完又看了一眼仍舊呆在地上,像是沉入了痛苦的深淵一般的男人。
只見那個男人臉色扭曲著,全然不在乎此時場上的戰況如何。
依舊蹲在那裏,形容甚是憔悴可憐,畢竟只說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招惹了這種厲害的角色?
他說你藏著什麼令牌,卻是為何?不過你大可不必向我實言相告,我也只是有些好奇罷了,惹了這樣厲害的角色,想來你也定然不簡單。”
那人抬起頭來,目若呆雞,臉上有著惘然,隨即說道:“我與他向來沒有任何仇恨,只是,幫主給了我一塊令牌,命我將它仔細收藏著。
則這令牌甚是重要,就算我拼盡我自己的性命,也要護她周全。
可不曾想竟然得罪了這飛龍幫的人,他們對這令牌早已覬覦很久,得知這令牌在我手中便死命的追著我。
我從莊園裡逃出來,直走了幾天幾夜,卻不曾想仍舊在他的視線之內,這一日瞧著這些小路。
本來想從小路前去,離開這裏要前往京都,未曾想到得,在半路便被他們堵了個正好,將我的妻兒老小全部都殺了,如今我卻也沒有任何的希翼,只想著將自己的命交代了,便也交代了。”
這人說話如此之悲涼,口氣如此之悽慘,一時竟讓畢竟和青羅沉入了沉默之中,不再言語。
此時,遠處的戰況已見分曉,守衛雖然拼盡全力,卻仍然不是這兩名黑衣人的對手,畢竟微微沉吟了一番,隨即說道:“這兩個黑衣蒙面人,到底還是厲害了得?
不曾想是哪個幫派中人,有這等身手,我卻未曾聽聞,瞧瞧他的身手倒是自成一派,全然不似那些武功的套路路數。
完全讓人揣摩不透,只是我若上前去,必然也不定有多大的勝算。只是也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如今看來,既然不能武力,便要用智力了。”
說完自己呵呵的笑了,看來他在心中早已有所思慮,只聽他說道:“人就算武功再厲害,可是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他們兩個人步子慢慢有些遲緩了起來,這便是體力上的虧欠了,這二位守衛雖然平日身手卻也甚是了得,可是在這些上卻比這兩名黑衣人不知高上多少。如今看來,我卻不甚擔心了。”
正說著,只見那個男人隨即說道:“這二人本是這飛龍幫的頂頭殺者,他們殺人無數,是嗜血極為厲害的一隻血蝙蝠?
代號為血蝙蝠,一號,今日看來,飛龍幫是想對我痛下殺手,必然要將我置於死地,所以才讓著這二名血蝙蝠。
出來執行任務,否則就憑我這等身份卻也招惹不得他們的,當真是讓他們下了血本,勢必要取了我的性命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