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瘋狂舉動
清河,離開了王府之後,便去了皇宮,那裏,舉著自己的令牌,與那阿爾木作了團聚,阿爾木在皇宮安排的行宮處,做了短暫的停留。
卻說世子那邊,早已經鬧翻了天。
府里人人都知,昨個夜裏來了一女賊,這女子潛入了世子的書房裏,偷走了世子最為珍貴的東西。
不過到底是何東西,如今卻也不甚知曉,只是只聞這世子翻天翻地,可是卻也無可奈何,既沒有報關,也沒有驚動官府,便讓此事做了了結。
只是那日當差的差人,被貶了出去,再也不得敘用。
管家站在世子的身邊,有些戰戰兢兢的,這世子發起怒來甚是可怕,這時,只聽世子說道:“這樣一個女子竟然能夠將爾等耍的團團轉,叫本世子最為珍貴的墨硯也偷了去。”
管家道:“可是世子,奴才已經將這女子的畫像散播到了全城,只名為捉拿這女賊,賞金一千兩,可是到如今卻音信全無,這全城沒有一人,識得這女子卻也甚是奇怪。”
世子冷哼了一聲,說道:“你現在倒是有些腦子了,不過不管如何將她捉拿過後,不要傷她分毫就是。”
管家有些不解,隨即說道:“奴才有些不解,世子為何這般的偏袒於她?她偷了世子的墨硯,本該將她捉拿問罪,卻為何叮囑奴才不要傷她分毫。”
世子微微一愣,隨即說道:“這墨硯,丟了也就丟了,本世子不甚是在意,不過,本世子卻覺得這女子行蹤不定,身中大有文章,待將她捉拿過後。
細細審問才行,所以莫要傷了她就是,到底究竟是為何,卻不是你這個奴才可問的,你問得太多了。”
管家立時垂下頭去,只諾諾的說道:“是,是奴才多嘴了。”
恰在這時,二皇子那裏,張掖來訪。
張掖一臉淡然之色,微微向着畢竟行了禮。隨即說道:“二殿下,我聽聞皇上前日招了二殿下,前去宮裏,與二殿下商討著這諜者之事,只是我卻有些奇怪了。”
畢竟微微一愣,隨即說道:“只是不知張大人作何感想,我父王那日將我召進宮裏。卻不光光,只是我一人。
而且隨行的還有幾位大臣,不過這樣的差事卻應付到了他們的頭上,他們當中也有人提出了異議,猜測是何人。”
張掖微微一愣,隨即說道:“不知所猜測之人是何人。”
“是朝中身居要職的大臣,不過也只是猜測罷了,我父王向來猜忌心重,對於這種事情,若是光光只憑猜測,半分取信不得,什麼事情都講究證據,所以,就等著這些諜者逐漸的浮出水面。”
張掖道:“既然如此,那倒是省心了,不過朝中甚是動盪不安呀,我在府裡招了這些門生。
他們每日都會評論國家政事,有的更是直言不諱,直接指出大皇子,世子的不足之處,而且聲稱他們,不日便可陷入,至難之地。”
畢竟微微一愣,有些感了興趣,說道:“只不知張大人府中的門生,卻是作何說辭,說來聽聽。”
“到也只是他們隨口說說而已,我倒不曾放在心上,到也有著幾分見解,有些甚至見識超人。”
正在這時,只見偏廳,緩緩走出來一女子。
只見這女子,輕移蓮步,身著一身白色衣衫,微微舉著廣袖,做著掩面的形態。
畢竟微微一愣,隨即說道:“卻是何事。”
那女子微微放下袖子,朝著張大人行了一禮,張掖微微一愣,卻不知這女子竟然如此識禮,隨即也還了一禮,心中頓生好感。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青蘿。
青蘿只微微的道:“殿下,我為你煎的藥已經煎好了,只是想丫鬟卻不敢來喚你吃藥,只得我前來了。”
二皇子只輕輕一笑道:“那藥卻苦得了的。”
青蘿溫言軟語道:“自古良藥苦口,這是苦的,那一嚥下去倒也罷了,他只是微微有些苦味吧,我在裡面放了一顆甘蔗糖,待會吃藥的時候便不覺得怎麼苦了,這藥不按時服下去,你這身子可怎麼好。”
這時張掖微微的道:“既然二殿下要服藥,那小臣先告辭了,改日再來拜訪。”
說完轉而又道:“只是不知道殿下生的是何病,只是二殿下也太過於辛勞了,平日必當,多加休養纔是啊。”
“倒也無甚大病,就只是偶感傷寒而已,青蘿向來心細如髮,我這微微的小病,她卻放在了心上,所以抓住我非得吃藥不行,我若不吃,她便三餐來催。”
言罷,輕輕地看了一眼青蘿,帶著微微的笑意。
張掖全部看著眼裏,看得出來,這二殿下對於清蘿絕非一般的關係。
他隨即微微一笑,行了禮,告辭而去。
這時,青蘿才微微的笑著說道:“你這傷寒雖然是小,可是他日若是不得痊癒的話,終會成大疾。
所以你莫要輕易的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國事固然重要,可是身體纔是國之根本,你身體若不安康,又哪來的那等功夫。”
畢竟微微一笑,看了她一眼,收到:“有的時候,我覺得你跟青果一般,你們得虧是姊妹倆,如若不然的話,我倒真的會把你們聯想在一起,不過如今青果與無天,離去多少日,現今不知如何了。”
青蘿微微一笑道:“他們都是安好,前些時日還給我來了書信一封,不過青果向來性子稍微有一些自由慣了。
只平日不得閒,整日的山裏山外的跑來跑去,無天還與我說,這青果身子甚是輕巧,如那雲中的雁兒一樣,每日都是顛三顛四的不得閒。”
贏帆只一笑道:“青果與他去,我倒甚是放心,你也大可安心就是了,不過無天這人向來行事安穩,做事向來無從魯莽之說,今日瞧著他與青果,甚是情投意合,只是青果年紀尚小,待他日無天提起,便從了他的意。”
青蘿沉默了半晌,微微的抬起頭來看了畢竟一眼,隨即說道:“青果身份低微,不配無天,我都覺得他倆並非情投意合,只是青果現在性子頑劣,喜愛自由。
所以平日在這王府裡,也是悶了,這一日,如同放虎歸山了一樣,最西那的那林子裡的自由!
不過,我卻只容了她的意,她說如何就是如何,我當不得她半分的主意,我自小便只有這一個妹妹,再無其他的親人。
我父母過世之後,她便與我相依為命,那時我便答應父母,一定等青果成人之後我便放任她自己行事。
可是如今,她卻未滿18。什麼事還得由我這個姐姐說了算。”
畢竟只說道:“18,年紀已經不小了,我們卻倒不覺得如何,可是在民間這18的年紀,早已嫁人。”
青蘿不在言語,隨後轉頭看了丫鬟一眼,丫鬟會意,將藥碗端了上來,青蘿輕輕地將藥碗端出托盤,遞給了畢竟。
隨即說道:“這藥你且喝下吧,再不喝可就涼了。”
畢竟看了她一眼,隨即將藥碗端了過來,一飲而盡,微微的有些苦澀,只是比昨日喝的藥汁味道倒是稍稍淡了些。
他有些感激的看了,青蘿一眼,隨即說道:“不知為何,我倒越發覺得離不開你了,生了這等小病,也是你日日操心著,若不是你,我整天忙著這些事,倒也是身子拖垮了,便也不知道。
不過,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曾計較,只是青果是你的妹妹,我便待她也如自己的親妹妹,一般。
想著她能有一個好的歸宿,不過你倒是年紀也與她相仿,只比她大了兩三歲,如今卻不曾想,有了這等的事,如果不是出了這些亂事,我便一定要將你娶進門來,只是如今卻是委屈了你了。”
青蘿一愣,隨即低下頭去,不再言語,將藥碗輕輕的端過來,給了丫鬟,轉過身去,走了兩步方纔站住,回過頭來,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終究是沒有再說出什麼來,轉身離開了。
畢竟瞧著青蘿離開的背影,稍稍的有些發了愣,他知道青蘿素來有自己的主見,有自己的心思,可是他若不與她做主,青蘿便不會提起。
青蘿終究是心裏隔著一道溝,終究是什麼,卻是自己始終跨不去的。
這道溝將他與青蘿隔得這樣遙遠,雖然每日面面相對可仍舊覺得,偶爾也如陌生人一般。
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感覺會讓他發瘋,讓他窒息,他想將它看個徹底,可是始終卻不得機會。
他隨即邁著大步走了出去,花園正中心種著一棵幾日前自己移栽來的稀有品種,這個品種名為一枝紅。
這個一枝紅,枝葉與花瓣通紅到底,甚是紅豔豔的。
他站在你覺得花的面前,輕輕的蹲下身去,低低的看著紅到底的顏色,隨即嘆了一口氣,只輕輕的說道:“本來你身處深山野嶺,自由慣了的。
只我教你自作主張,將你挖了過來,不過是爲了討我心上人的喜歡罷了,你這花可入藥,草葉也可入藥。
渾身是個寶貝一樣的,可是天生你卻瞧不起我這王府半分,卻不知是為何,隨著日日,花葉凋零,只得幾日,便要失去了性命,我又怎能忍心你就這樣凋零。
不如幾日後,我便將你送到山裏去,迴歸你的土地去。”
說完不再看那花朵一眼,隨即轉過身來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