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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捉小偷

    她隨即面色穩重的,將托盤託在手中,微微的低著頭,因著夜色本就漆黑,室內燈線雖然亮堂,可是卻也瞧不清楚。

    只對這丫鬟也不甚在意,她便輕輕巧巧的走了進去,面色沉定,將手中的酒,給各位大人,一一滿上後,旋即就站在了一邊。

    只暗自的掂量了一下,手中酒壺裏的酒量,倒還可供一兩杯,便也心下坦然,如此便瞧著屋內,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只見左邊坐著青煙,正淑淑雅雅的端坐在那裏,紋絲不動。

    這時旁邊有一位公子,微微的俯身過去,替青煙滿了一杯酒,只隨即端起酒杯,說道:“小臣這杯酒,敬郡主殿下。”

    青煙微微一動,隨即也還了一禮,將酒杯輕輕端起,只說道:“雲公子多禮了,我先飲為敬。”

    說完,只用衣袖遮蓋住酒杯,隨即優雅的飲了下去。

    正在這時,只見一位男子突然站起,朝著大皇子微微福了一禮,只說道:“大皇子,今日我在皇子府中遇見一女客,直至今日,卻未曾得見,她來此赴宴,倒真是好生奇怪。”

    贏天旭微微一愣,隨即說道:“不知道趙公子指的是哪位女客?本王府中女客眾多,卻不知是哪一位。”

    那男子微微一愣,隨即說道:“我倒也像她曾詳細問過名姓,她只說她姓莫,名奇妙,名喚莫奇妙。”

    眾客人面面相覷,接耳交談,只紛紛議論著,這名喚莫,叫其妙的女客卻是何人。

    贏天旭微微一愣,隨即說道:“北王府中女客眾多,卻沒有名喚,莫奇妙的女客。知不知道是否是趙兄記錯了名姓。”

    清河心中微微一驚,這贏天旭貴為皇子,卻衝着這人為兄,可想而知,這人的身份何等尊貴。

    正想著,只聽一位客人站起身來,隨即說道:“趙公子,只是這叫莫奇妙的女客,我倒覺得不存在這樣的人,她姓莫名奇妙,那豈不是莫名其妙。”

    此番話一說出,眾客人大驚失色,齊齊唏噓。

    只是在光線昏暗,也瞧不清楚這姓趙的客人的臉上,究竟是何神色。

    正在這時,果然只見那姓趙的,身子一抖,立時轉過身來,臉部面向清河的這一面。

    清河立時看個清清楚楚,原來這人,便是白天將自己攔在花園裏,死賴死賴的,趙謙趙公子。

    只見趙謙張著嘴,半天沒有說出來,隨後嘆了一口氣說道:“這當今是調皮的緊,看來她也不想將這名姓隨便告知他人,只這一樣,便越發的體現了這女子的清高之處,不過,我也與她只是偶爾相交,並不曾得以深交過。

    所以,倒真是甚是可惜,她若是在這府中,我便能夠識得,只看著面生,卻不知道何人能夠她,只這王府中的女客眾多,可是我卻瞧著都甚是面熟。

    只有她卻是個生面孔,莫非,大殿下又接納了哪位女客前來府中。”

    大皇子微微一愣,隨即說道:“此前,本王府倒是未曾接納過女客,許是哪個女客調皮了。一直瞞著你,不過本王替你留意著就是了,如今瞧來倒覺得趙兄對她甚是掛懷於心,難不成瞧上了人家。

    卻被人家戲耍了一番,倒真是有趣得緊,他日你與她若是有緣分,再得相知,到真的傳為一段佳話。”

    大秦朝朝風,甚是開放,民風也是如此,只眾多男客,甚是稀缺,而女客也可相邀到府中,作為謀士。

    只女客比之男客,心思越加細膩,在處理政事之手段,越加的狠辣,獨到。

    所以,女子不可當朝為政。在大秦,卻屢屢不得見。

    只女子為官之人,處處越加,顯現優勢,所以在大秦王朝,只越加體現了女子的優勢。

    這時,清河卻有些不耐煩了,她微微的看了看,眾位正喝得性起的空當。

    便藉着滿酒的時機,走到一位客人前,低下頭去,微微將身子一偏,一隻手滿拿著酒杯,另一隻手卻早已探到,那位客人的衣襟下。

    輕輕一摸,便摸出了一塊玉佩,說是玉佩,手指觸感,卻極像是令牌,她也不遲疑,隨即摸了出來。

    令牌到手,酒已敬滿。

    時間拿捏的處處得當,恰恰好,立時便不動聲色的退了下去。

    只如此三番的,來了兩三回,便摸得幾樣值錢的東西,揣在了自己的懷中。

    她估摸著,如此便可全身退下,便立時藉着出去拿酒的空檔,只輕悄悄的走了出去,這時她徑直走到花園處,便將酒杯之類的東西,拋在丫鬟身邊。

    又將丫鬟敲醒,隨即將衣服換了過來。

    丫鬟暈暈沉沉的,摸著腦袋,看見酒壺和托盤都在這裏,只暗自奇怪

    怎的好好的,自己卻暈倒了,瞧這時辰怕誤了事,便著急忙慌的,又捧著空酒壺走進了殿內。

    而恰在此時,清河已經潛入了自己的房內,微微的,點亮燭光,湊著燭光看過去,卻發現手中盜得的三兩塊,皆是重金屬之物,只是瞧著,卻不像是別的東西。

    像是一些令牌,只見其中一塊令牌上,用大秦字幅寫著“朝令。”

    她微微的想著,這“朝令”究竟是何意?可是想了半天,終究也是想不出個頭緒,便索性將他放下了。

    隨即又看了另外兩塊,自己摸來的東西,終究都是一些,重金屬的,就算沒有什麼大的用處,這金屬也能賣到許多錢。

    如此這般的想了想,又覺得太少了,有些得不償失了。

    這般費工夫的,摸進去,確是偷了三塊金疙瘩出來,無甚大的用處,想了一想,有些頹廢,瞧著這月色西沉,估計時辰也不早,自己只可趁黑,摸出府去

    不可在府中多耽擱片刻,若是被他們發覺了,自己倒真的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小偷了。

    如此想著,便找來紙和筆,隨即,寫了一封書信,壓在了燈臺下,轉身便出了房門,又經著花園的路徑,想著從花園之處,隱過去。

    正在這時,只聽花園深處,有人在竊竊私語,低低的像是蟲鳴的叫聲,她微微的貓著耳朵,蹲下去,想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與其說是想聽他們說什麼。

    還不如說他在候著機會,等這兩人過去,自己也可翻牆越室的,翻出牆外,脫離這王府。

    正在這時,只聽其中一人說道:“如今這大皇子,瞧這陣勢,倒是想將這二皇子,一意的給摒棄了。”

    另一個人卻說道:“我看不是,再說了,這大皇子也甚是重情重義之人,他只是不想讓二皇子超越他,代替他成為這大秦王朝的皇太子。

    所以,他也只是聯合這四世子暫時對付二皇子而已,趁機削弱二皇子的勢力,也僅僅如此,終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也不能偏袒著這世子不是。”

    “說的倒是冠冕堂皇的,誰不知這二皇子向來風流倜儻,瀟灑不羈,從來也不是奔著政事的正人。

    所以,何必對著他如此的破費功夫呢?

    如今如此,倒不如省著力氣對付那世子去,這世子狼子野心也太過昭著,朝中誰不知曉。”

    清河微微一驚,看來這大殿下竟然對付二殿下,怎的卻合起夥來欺負自己的兄弟,倒真是讓她有些不解了。

    這奪嫡之戰一觸即發,向來在大荊朝便素有耳聞,沒有想到如此的如火如荼,看來這中間的兇險自不必說。

    若是自己的身份被他們識破了,更是有些兇險。

    自己今日,如此這般的作為,倒真是不錯,還是趕緊逃離到這裏再說。

    她心中也知曉。誰若娶得了自己,與那奪嫡之戰,甚是有助,可是,自己也不是專程的爲了做那權勢的犧牲品,

    到真真的是奔著心上人兒來,如此這般的胡思亂想了一通,這時只聽府裡傳來,說道:“快點,封鎖住府裡的各個大門,有小偷。”

    清河心中一驚,沒想到自己如此快的就暴露了行跡,但是他們不一定就能夠想到是自己偷了。

    只是他們發覺自己東西被偷了,如此的慌張,驚慌失措,倒讓自己覺得有些樂呵,那兩個竊竊私語的人頓時一驚。

    只聽一個人說道:“我們趕緊離開這裏,不能在此多加耽擱,這東西被偷了,肯定是貴重之物。

    否則也不會如此的驚慌失措,這王府之中竟然進得了這些盜賊,倒真是匪夷所思,看來,這些家丁要吃苦了。”

    另一個人說道:“這好好的宴會,怎麼進得了盜賊了?這大皇子府中可不太平,在今時今日出了何等的事情。

    亂七八糟的,哎算了,也不是我們這些平常的人能夠擔心的。

    只這一個月有餘,這府裡足足出了四五件大事,這偷盜之事還算是小的,你可不知,前些時日,聽說,這府裡的公主還被人追殺了呢。

    幸得一女客將她救了,所以也算是這公主命大,只不知這公主是招惹了什麼黴頭,只要出去必然被人盯梢,要麼刺殺,要麼綁架,實在是夠亂的了。

    也足夠大皇子應付一陣子了,我倒覺得有些蹊蹺,你不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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