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如此說好的
丫鬟正在為難之際,這時,門被輕輕地推開,青煙走了進來。
青煙今日一改常態,不再著那青衣,只今日身著一襲白衣,真是膚白勝雪,貌若鮮花。
青煙嘴角掛著一抹輕笑,眉間一點紅,胭脂淡淡。
越發顯得她,嫦娥下凡一般,就連清河身為女子,一時也看得呆了。
這時只見青煙微微一笑,說道:“剛纔翠兒還說你要前去赴宴,怎的,這一會的功夫便不想去了,卻是為何。
你可知這宴會之上甚是熱鬧非凡,我瞧著你這幾日啊在這王府之中,小舍屋裏也悶得慌了,恐你憋悶的壞了,便央求著我父王讓你也前去,參加此等宴會。
這樣的宴會在我朝之中可並不多見,所以,這些文人墨客雖然身上有酸楚之味,可是倒也不失為一種樂趣,你若是去了,便可知曉,知道我此言絕非是虛話。”
清河瞧著她一身的打扮,便知道她對於此等宴會的重視程度了,只說道:“我也並非是不想前去。
只是這宴會太過熱鬧了,我卻覺得煩悶的慌,如此,覺得我的胸口這裏,隱隱覺得甚是有些疼痛,不知是為何,還是不去了,在此歇歇吧,明日一早,說不定便舒服一些了。”
青煙又怎知她不是推脫之詞,只微微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便留在這房中歇息就是了,你還未曾吃過晚膳,我待會便讓丫鬟將飯菜端在你房中,你盡著你喜吃的。
這宴會上的食物更比往日豐盛,我差丫鬟端來一兩樣,供你嘗一嘗。”
清河只輕輕一笑,說道:“那便多謝小姐了。”
青煙也微微,回以一笑,隨即便退了出去。
不知是為何,清河老是覺得這個小姐,隱隱覺得有些晦暗之氣,甚是心機重重的樣子,只與她樣貌甚是不符。
都說眼睛是人的窗戶,倒真是不假,偏偏那雙眼睛,生得妙目無雙,卻心機如那秋水,澹波一般綿延不絕,她瞧著便覺得慎得慌。
只突然,想到這裏,便微微又有些反悔,隨著宴會之中客人繁多,這些文人墨客身上便有那麼一兩樣稀世的,文墨之寶。
若被自己偷出來,到可賣個好價錢,只是啊,最近這些鄉民遭了水災旱災的倒是很多。
這些銀兩若是供給他們一二,倒還幫他們能解決這眼前的饑荒,如此想來又有些後悔,她只在屋中來回踱了兩三步。
如此這般的打定主意之後,便將身上的衣衫輕輕的又緊了一緊,待會行動也好方便,她看了看四下。
只待丫鬟隨後便來,便輕輕地裝作輕鬆的樣子站在窗戶邊將窗戶開啟,頓時一陣清風,順了進來。
恰巧丫鬟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將膳食一一端在桌上,轉身看了一眼,站在窗戶邊貌似在賞風賞月的清河,只道:“小姐,膳食奴婢已經給您端來了,你趁熱吃吧,待會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清河用手支著腮,突然說道:“我今日不知為何,越發覺得頭痛的慌,待會吃過晚膳過後便不要來打擾我了。
我想早早歇息,只這傷口也隱隱有些發痛,估計是這些舊傷發作了,倒也是,我若與人家多說幾句話,若心思稍稍急了那麼一兩分,這胸口便隱隱作痛。
從小便落下這樣的病根,如今受了傷,越發的有些頑固了。”
丫鬟隨即明白清河的意思,只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只待小姐吃過晚膳,奴婢便回房去,若是小姐有何事,只需在房中輕喚那麼一兩聲,奴婢便可知曉。”
清河微微一驚,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說道:“如此說來,你對於這些動靜到甚是,敏銳,我在這房中若有一絲動靜,你便能知曉?”
丫鬟隨即笑了了說道:“小姐,您過於誇張了,奴婢又不是有狗耳朵,聽不清楚的,若不是小姐您輕喚幾聲,發出大的聲響,奴婢也聽不清楚。”
清河這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暗道真是好險,她若真的有那樣狗耳朵,這房間甚是通透,也不隔音。
那自己出去的事情,這丫鬟便全部都能知曉,自己的功夫也不是甚了得。
這輕功,也未得師傅全部真傳,若是想翻山翻牆不發出動靜,倒真是有些難的慌。
想到這裏,隨即笑了說道:“那倒是好,不過這些晚膳瞧著就合胃口,不過你家小姐也說了,說是那晚宴上有什麼稀奇的玩意,要端了一兩樣給我嘗一嘗,你卻只管收著,在你房裏就是。
當真稀奇的很,便在早上送來給我嘗一嘗,若不是稀奇,便也罷了,留著你吃吧。”
丫鬟聽她如此說,立即福了一禮說道:“多謝小姐賞賜,小姐您先吃飯吧,再過一會兒這些飯菜就真的涼了。”
清河乖巧的坐下來。隨便吃了一兩樣飯菜,甚是可口,這王府的伙食倒是不差,比大荊王朝的伙食相差無幾,甚合自己的口味,但想著晚上要出發的事情,便也少吃了一些,恐吃多了,晚上行動多有不便,的,師傅向來與他講過,若是晚上有何行動,便要輕裝上陣,儘量少帶一些重物,自然,這些膳食也包括在內。
那丫鬟瞧見她,竟然只吃了這一些,便住了筷子,微微有些奇怪,隨即說道:“小姐,平日瞧著你吃飯倒也甚多,怎的今日胃口不佳,吃了這般少,這些飯菜幾乎未動。”
清河微微的說道:“我今日啊,隱隱覺得身體不適舒爽,頭也痛,這胸口也隱隱作痛,只與這天氣有關吧。
今日瞧這風清月朗的,到越發的勾起了我不佳的心思,所以吃過膳食後,我便要早早睡去了。”
丫鬟甚是不理解,但是,卻也不便相詢,便點了點頭,將吃剩下的飯菜端了出去,隨後又來收拾了一番,伺候著清河入了睡,便轉身離去了。
房子裡許久都是靜悄悄的,清河豎著耳朵,仔細的聽著房外的動靜,聽得不甚清楚,只將被子輕輕掀開,翻身下床,躡手躡腳的到了門前。
她將耳朵豎在門上,仔細的聽著,外面風清月朗的,月光順著門的縫隙,鋪設了進來,將床前的地磚,照的陰影模糊,瞧得出青灰色的光芒。
她微微愣了愣神,這時,她只又輕輕將門取開,一轉身便閃了出去,隨即又將門輕輕的關上。
她跟夜行的貓兒一般,快速的閃過屋角,立即一翻身翻過了這道圍牆,直接進入了後花園,她白天打量過,這後花園,雖然僻靜,可是有一條路則是通八達。
通往個個府邸之間,她閃進去之後。便貼著這些牆角緩慢的走著。
這時,有人過來,她立時蹲了下去,隱在一棵花樹後面,這花園裏處處花影婆娑,甚是隱蔽的好場所。
這時,一群丫鬟,帶著兩個奴才走了過來。
只聽,丫鬟輕聲說道:“我家主子這次大宴賓客卻是不同往日,只比前些時日,越加的熱鬧非凡,看來主子甚是看重。”
另一個丫鬟隨即說道:“是啊,主子的確是甚是看重這場宴會,不過,皇上對於這場文人之間的文風,更是看重了,那日到來之時,只比今日不知要熱鬧多少倍,到時候可有的忙了。”
說完便走了過去。
這時只聽一個奴才說道:“你們兩個小丫鬟不要胡說八道,主子最忌諱將這樣的事情傳播出去。
到時候惹來閒言非語,如今這府裡府外都風言風語的,說我家主子野心頗大。
其實這樣的事情,被有心的人聽去了,不知道又將給我家主子造了何等的謠言。”
只是說著,便漸行漸遠,很快便走出了花園。清河微微有些不解,只是一場宴會而已,又能惹來什麼閒言非語。
這些人,也莫過於太小心翼翼,這些事情在正常不過,連最基本的交際都沒有,那還不如一介普通人呢。
看來,這裏也不比大荊朝簡單的多,就連這區區的大皇子府,也如此的謹言慎行,倒真是讓她頗感些意外
從這些皇子的門客看來,便知道這大皇子心思也不甚簡單,凡養著諸多門客的,無不是有著自己或明或暗的心思的。
想到這裏,她只暗暗說了一句:“我纔不管這些,我只管偷東西,偷有價值的東西,不能讓自己白白的就離去了,這大皇子這麼的奢侈,偷他一兩件也不算損失。”
想到這裏,便越加的膽大起來,只覺得自己做真的不偷他一兩件,還真的有些說不過去。
正在這時,她的隱隱聽著,花園的東南角方向,傳來了喧鬧的聲音,隱隱的,有的人在猜拳說酒令,她立時,心下了然。
這必然是宴會的場所了,看來自己無意間,竟然到了這裏。
也好,省得自己麻煩東找西找的,她悄悄地迎了過去,順著牆角貓著腰,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了宴會的偏殿。
她將頭輕輕的伸了過去,只見宴會正中廳,人煙繁多,個個低著頭,有的舉著杯,碰杯喝酒,聊天,甚是熱鬧。
正中間坐著一個人,只見那人虎背熊腰,面目斯文儒雅,長得甚是清秀,可是眉宇之間卻瞧著,已經上了年紀,略略瞧上去,也有30有餘。
此人便是那大皇子無疑了,她心下了然,只想著,待會怎樣進去,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這些文人墨客身上,順走他那麼一兩件值錢的東西,如此打定主意,便再次伺機等候?
可是這些人說說笑笑的,丫鬟一批批的過去,自己卻無機會能夠潛伏進去。
這時,只見一個丫鬟從西南角走了過來,手中端著托盤,她立時心生一計,便悄悄的隱了過去。
瞧著那丫鬟從自己面前經過,便一掌劈去,一手將暈倒的丫鬟扶住,另一手,便將即將跌落在地的托盤一把拖住。
輕輕巧巧地將托盤放在地上,又將丫鬟輕輕的放倒,隨即將丫鬟身上的衣服,又給脫了下來,自己換上。
一切準備就緒,她將丫鬟輕輕的拖住了草叢中,將自己的衣衫披在她的身上,以防這丫鬟夜深露重著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