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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西邊邊境

    既然都已經說好,去西邊邊境之事就這樣定了下來,不日,二皇子回京復旨。

    二皇子垂立一旁,皇上面色凝重,看了二皇子一眼,說道:“此次前去西邊邊境,本來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可是,朕思慮一番,覺得當派你前去為好。”

    “兒臣也覺得,皇兄前去西邊邊境,比兒臣更應妥當,卻不知父王為何最終遣派兒臣前去。

    兒臣到如今,還是想不明白,兒臣向來是由山玩水,性情灑脫自由慣了,此次前去,只恐有失父王的所託。”

    皇上聽聞二皇子如此說,頗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的性情倒頗有一些朕小時候的樣子,在那個時候,朕一心追求自由的日子,從來不將這些政事放在心上。

    所以,屢次三番的,都會遭到你皇祖父的訓斥。

    時間久了,便也收斂了心性,你今下這樣的心態,也不覺為過,日子久了,便會好了,這次託你前去,必然有朕的道理,你也不是他們考慮所說的那些無用之才。

    朕的兒子,朕最清楚,別人都沒有資格去評論朕的兒子。”

    二皇子微愕然,父皇從來不曾對自己這般,溫言軟語過,向來對自己都是以最嚴厲不過的。

    如今,今日這番言語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只微微頷首,隨即又道:“父王,兒臣向來心性懶散,做一些事情也是東倒西歪,沒有個準頭。

    不過,這次既然父王對兒臣如此有信心,兒臣定然不負,也不枉所託。”

    皇上微含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這纔是朕的好兒子,朕的兒子當中,就屬你最讓朕操心。

    可是朕也知道,你這樣的性子,是朕最看重的,越是灑脫不羈的人做起事情來,越是狠,穩,準。

    所以,朕對於你寄予厚望,你皇兄他固然沉穩老練,可是過於圓滑,也是一大缺陷,很多時候,人還是不必太聰明的好。”

    此番話一說出,立使二皇子心驚,二皇子沒想到,這皇上竟然對皇兄,也是如此的褒貶不一。

    他只以為,皇上對大哥一向是最看中的,難不成,大哥最近做了什麼,讓父皇不爽快的事。

    想到這裏,他只愣了一愣,不再言語,在父皇面前他向來都是誠惶誠恐的,對父皇從來沒有半分的親近之意。

    父皇在他眼中向來都是,威嚴大與慈愛,生在皇家的孩子,都是體會不到父母之愛的,自己的母后更是如此,對自己向來都是嚴厲有加。

    他面前突然閃現青蘿的影子,只是一瞬間,便又隱了下去,他輕輕皺了皺眉頭。

    皇上只道:“明日良辰吉日,便要啟程吧,此番去西邊邊境,路途遙遠。

    朕會派貼身侍衛跟隨保護你,不過,這一路上的兇險自不必說,只當是一次鍛鍊你的機會,莫要有什麼怨言,朕對你期望很重,不要讓朕失望。”

    說完,走到二皇子的身邊,輕輕的抬起手來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

    眼神裡包含著不明的深意,語氣裡竟然微微的,還有一絲絲的溫情,二皇子有些驚訝,這樣的皇上是他不曾見到過的,從來都沒有。

    贏帆離開了皇宮,去了王府,無天不在府裡,早已去了他的無天閣,只有青蘿在那裏忙東忙西的,收拾一些東西,準備啟程。

    贏帆徑直去了書房,書房有暗格,暗格有藏書,藏書裡記載著,關於西邊邊境的民俗風情。

    這本書是他早就有的,那個時候,他猶記得母后對他說過,父皇對於這西邊邊境,向來都是青睞有加。

    那邊一有風吹草動,父皇便心驚膽戰,如今,自己要是將這次差事,完完整整的,絲毫沒有瑕疵的交給父皇,便也了了這差事了。

    只見書頁上記載著,西邊邊境,人為粗魯,威壯不已,每個人都自小習武,對於這些武藝之事極為看重。

    向來是幾歲孩童,便有家人教授習武之事。

    十年前,西邊邊境發生一場戰亂。

    戰亂的禍源,源於一次,朝廷貪官徐自留苛扣百姓地糧,每次都以各種緣由收取百姓銀兩,致使百姓窮困潦倒。

    百姓無以為生,最終,將其縣官府邸,一夜之間全部都打砸毀光。

    這次打砸事件沒有結束,朝廷亦沒有派人下來及時解決這件事情,導致這些西邊邊境百姓更加狂暴,只引起一次大暴亂。

    這次大暴亂致使上千人死亡,書上都有詳細的記載。

    後來,因這朝廷又派去一位官員,實行寬容政策,這才使這些暴亂的民眾,平復安靜下來,只現在過了十年,不知道現今如何,俗話說,這天下的貪官,就像野草一樣瘋狂。

    這是一個國家的悲哀,但也是必然。

    此番前去,無天早已替他打聽清楚,現在當任的是前侍郎李康德,李康德為人奸詐狡猾,向來以圓滑著稱。

    他只圓潤有餘,忠誠不足,皇上派他前去這裏,其實倒也是學得所用。

    這李康德平素為人極為高調,一功現十功

    的人物。

    目前朝廷當中立為兩派,情勢顯而易見,大隻是不知,這李康德站在誰那一邊?

    目前尚未打探清楚,只得他也在西邊邊境,若是站在自己這一邊,倒也甚好。

    看了許久,他走出書房,門外侍從來報,說:“殿下,張掖前來拜訪。”

    贏帆一愣,張掖?他向來與張掖,不曾有過交往,張掖這人清高,但為人倒是正直的很,如今來訪倒是讓他有些驚訝?

    他也素知,張掖,平時為人孤寡,從來不與人為伍,更未曾與朝廷中大臣有何過密交往。

    他微微一愣,隨即說道:“趕緊請張大人,前往正廳,我即刻前去。”

    贏帆轉身回到了書房,將那杯藏書又拿出來捧在手上,去了正廳。

    剛跨進正廳門,便看見張掖正襟危坐地立在那裏,樣子有些古板,活像一個老學究,他微微有些失笑?

    這張掖為人向來如此,雖然清高到不討人厭,只是那張嘴太毒了一些,說盡人世間的蒼涼,道盡人世間的悲哀,幸好父皇向來不是昏君,忠言逆耳之事也聽得多。

    想到此,他隨即開口說道:“張大人,今日光臨本王府,倒真是讓小王有些受驚若寵。”

    張掖著雙手籠袖,微微福了福禮,隨即說道:“二殿下,今日小臣到此,就是特意來拜訪殿下。”

    “哦,不知張大人所為何事?”說完,指了指椅子,又說道:“張大人請坐,不必客套,來我王府裡,就請隨意些吧。”

    張掖微微頷首,也不言語,徑直走到一張椅子面前坐了下去,坐下之後雙眼微微抬了抬,看了看四處,隨即說道:“這殿下的府邸,完全像是殿下的風格,瀟灑隨意,雖然看似慵懶,卻暗藏沉靜。”

    贏帆只是微微一笑,隨即道:“張大人過獎了,我這府邸就是自己隨性裝置,別的倒沒有用心。

    就像這世間萬物一樣,只隨心隨意罷了,過得暢快一些也是好事,張大人應該比本王更有體會纔是。”

    張掖只道:“二殿下所言極是,可是這朝堂中事,向來就如殿下的府中裝著一般,很多事情看似表面平靜安然,其實底下早已洶涌流動,一個不小心便會捲入到漩渦當中,說不定就陷了進去,再也爬不出來。”

    贏帆隨即笑了,也不正面迴應他,只將手中的書輕輕的放到桌上,道:“我手中的這本書是關於西邊邊境的民風民情,這本書,是我珍藏許久的。

    那個時候只是喜歡遊山玩水,對那些自己未曾到過的地方做一個事先的預知,便蒐羅了這本書來。

    沒想到今日倒是派上用場了,大概,父王派我前去西邊邊境,大人也已知曉了吧?不知道人對此事如何看待?”個

    張掖微微撫了撫自己的鬍鬚,只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瞞二殿下,小臣此番前來就是爲了此事,小臣說話向來不忠聽,倒也是實言相告,不知二殿下可有興趣,聽小臣一言。”

    贏帆微愣,對於張掖來此之意,雖然在猜測之中,可是,張掖如此說來,倒讓自己頗有些感到意外了。

    他只微微頓首說道:“張大人有話儘管直說,本王不是那古怪的人,向來對於這忠言逆耳之語最是看重。

    若是本王是那喜聽甜言蜜語,罔顧事實不顧的,估計張大人也不會來本王的府邸了。”

    “小臣素來知道,二殿下聰明過人,身手不凡,雖然表面看上去,平靜淡然,對於朝政之事不感興趣,但是,二殿下,真的就能置身事外嗎?

    二殿下當真以為,這次事情,前去西邊邊境就如此簡單。”

    “張大人有所不知,小王素來心性寡淡,對於這些朝堂中的事情,的確不會掛懷於心,這次派遣我去西邊邊境,也是父王派遣,本王一心想做好,本王的職責就好,其他的事情本王一概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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