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醉酒倒在帝泊灣
半響。
男人低頭輕笑一聲,“你還真是有意思。”
“橫豎有沒有意思,我也只是一個醫生,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也請厲少,高抬貴手,放過我。”
雲裳雖然笑著,可是這份笑意卻不達眼,就是帶著淡淡的疏離。
厲景陽抬眸看著雲裳。
他承認,面前這個女人成功的勾起了他的興趣。
她很有意思,和其他看到自己就要撲上來的女人,很不一樣。
半響。
他說,“雲裳醫生,還真是愛開玩笑,我和他之間能有什麼事情?”
“這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雲裳依舊是那副模樣,“時間不早了,我是真的要下班了。”
男人轉頭,看了眼窗外被夕陽映紅的天邊。
“今天聊的投機,又剛好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不如我請醫生吃個飯,我們慢慢聊。”
他慵懶的眸望著雲裳,一動不動。
女人低頭蹙眉。
直接拒絕。
“不必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厲景陽回眸,抬腿向女人走了過去,微微彎腰,目光灼灼的望著眼前這個女人。
“你對我好像很防備。”
雲裳看了男人一眼後,說道,“厲少聰明蓋頂,我不得不防。”
見女人對自己無意,厲景陽也便不再金幣,
“哈哈,有意思。”
他的眼中涌現幾分嘲弄,隨即,又轉身,“既然如此,我先走了,耽誤了雲裳醫生下班,可就不好了。”
不知為何,男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讓雲裳十分的不喜歡。
她忍著心中的不快,“嗯”了一聲。
厲景陽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戀戀不捨的看著雲裳,“再見了,小美人。”
女人蹙眉,但沒有說話。
厲景陽看看雲裳一言不發,索性轉身直接邁開腿便離開了。
在男人離開後,雲裳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了下來。
“呼…”
她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將背脊貼在椅背上。
今日,厲景陽前來,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她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厲祁野,可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放棄。
門外。
黑衣人將抓來的藥拎在手中,畢恭畢敬的跟在厲景陽身後。
“厲少,剛纔我去那裏轉了一下沒有厲祁野的病例。”
聞言,男人立馬停下了腳步。
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手下,“沒有?”
他的眼神劃過一絲陰冷。
嚇得黑人瑟瑟發抖,結結巴巴的回答,“剛纔已經查過,確實沒有發現厲祁野的病例。”
厲景陽今天心情看起來好像很好。
他一手插在兜裡,表情放蕩不羈,“厲祁野一定在這裏治過病,爺爺那麼大張旗鼓的帶他來,真是唯恐別人不知道,厲氏集團的繼承人,身有隱疾。”
黑衣人不明白厲景陽的意思,便問,“厲總,我們現在怎麼辦?”
聞言,男人臉上顯出一絲不耐煩。
“怎麼辦?你吃這碗飯,還是我吃這碗飯?還需要我教你嗎?”
黑衣人低下頭,瑟瑟發抖的說,“不…不用。”
厲景陽雙眸微閉,很滿意別人都臣服於自己的感覺。
不對。
他猛然睜開了雙眼。
將目光落在了醫館的門牌上。
“清風醫館……”
在喃喃著醫館的門牌時,厲景陽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微笑。
隨即大步流星的走了下去,頭也不回的對手下說,“幫我盯著雲裳。”
說罷。
直接鑽進了車裏,對裡面司機淡淡的交代著。
“如果待會兒我父親問你我去哪兒?你怎麼回答?”
司機心知肚明厲景陽的意思。
低頭回答,“陽城。”
厲景陽問,“在幹什麼?”
司機回答,“去那裏任職。”
男人追問,“什麼時候去的?”
司機不假思索的回答,“今天下午到達。”
從兩人的對話中也不難看出,司機應該不是第一次幫厲景陽做這種事情了。
“很好!”
男人坐在車後座突然大笑起來。
父親還是太過小心謹慎,自己不過是犯了兩次錯而已。
厲祁野,是他成功路上的絆腳石,他勢必要除掉,而且要趁早。
想到這裏,他的眼神逐漸變得陰冷。
夜裏。
雲裳去過一趟公司之後就回家了。
這天晚上的風有些冷,讓她不禁有些難受。
原本她是打算直接回自己家的,可是這個天氣著實讓她太難受了些,索性,直接抄了近路回了帝泊灣。
“剎…”
將車停放在車庫之後。
雲裳拿了包包就準備回家,因為沒有通知管家他們,所以今天晚上並沒有人給她留燈。
“真黑…”
雲裳嘴裏喃喃著,同時開啟了手電筒。
突然,“嗵”的一聲,女人身體整個往前撲去。
她迅速的伸手撐著門邊,這才勉強穩住了心神。
剛纔有東西拌住了她的腳。
女人穩住心神之後,拿著手電筒往腳下照去。
卻看見門口躺著一個黑乎乎的身影,湊近了一看,有著濃重的酒味。
哪家來的酒鬼?
“喂,你好?”
雲裳伸出手戳了戳男人的肩膀。
見到人沒有反應,女人本想一走了之。
但是沒走兩步,她又停下了腳步。
可能是醫者仁心,出於本能的反應,他直接將男人翻了個身。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躺在這裏的人居然是厲祁野。
“厲祁野?”
女人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心中浮現出一層疑惑。
他怎麼會在這裏?
難道是來找徐陽的?
猶豫了片刻之後,雲裳嘆了一口氣,彎腰將男人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脖頸,費力的扛著他。
“喂,醉死了沒有?”
她的聲音中顯著一絲不耐煩,“要是還有意識,就自己走,我可沒那麼大的力氣扛著你。”
因為醉酒,男人身上大部分力氣都靠在了女人身上。
雲裳吃力的躺著男人往裏面走,而厲祁野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一個女人扛著。
一股悠悠的體香,鑽入他的鼻孔,讓頭腦不僅清醒了幾分。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自己好像是往家裏走。
再低頭時,只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卻看不清面容。
他思量著,這應該是哪個傭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