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對他很忠誠
朗朗乾坤之下。
雲裳晾厲景陽也幹不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驀然抽回手。
揣著明白裝糊塗,“厲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
“不明白?”
男人濃眉緊蹙,冷哼一聲,“究竟是聽不明白,還是不想說?”
“恩?”
他的尾音略沉,看向女人的眼神曖昧。
“你跟著厲祁野有什麼好?難道他給你的錢更多嗎?”
雲裳低下頭,取下臉上的口罩,思忱著,“確實不少。”
“哦?”男人嗓音輕挑,“他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
雲裳拿著口罩袋子的手一頓。
笑了。
“他給的錢很多,我又生性、愛財…”
突然,她的話鋒一轉,眼眸略抬,“可惜,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是一名醫生讓我洩露病人的隱私,我做不到。”
最後四個字她加重了尾音。
臉上掛著淡然的微笑,“所以,厲少這次是找錯人。”
厲景陽看著面前的女人,眼底微閃,“你好像很特別,難怪厲祁野那麼看中你。”
見厲景陽身體無恙,雲裳沒有了什麼看病的心思。
低頭收起了脈枕。
拿起藥方刷刷寫上幾味藥材,分別標註了熬製時的注意事項以及服用時間。
頭也不抬的對男人說道,“特不特別的,不是你說了算。”
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他低頭瞧著女人寫字。
問著,“那誰說了算?厲祁野嗎?”
他從鼻孔中冷哼一聲,“你好像對他很忠誠。”
雲裳在藥方上最後標明瞭時間。
“撕拉”一聲,將方子從本子撕了下來,隨手遞給男人。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說不上忠誠。”
她的眼眸十分明亮,看起來不像在說假話。
厲景陽毫不在意的從女人手中接過藥方。
細細察看。
都說見字如人,她的字寫的確實漂亮,不如她這個人一樣清秀可人。
他暗自收下了藥方。
問,“有沒有興趣考慮一下,跟我?”
雲裳一愣。
俄而。
低頭輕笑,“不好意思,我生來散漫,跟不來別人,有沒有什麼遠大的志向,像現在一樣做一個閒散的醫館醫生挺好的。”
厲家雖然外表看起來富麗堂皇,但是內在早就出了問題,金玉在外,敗絮在內罷了。
雖然厲老爺子親定繼承人一直是厲祁野,卻不見得厲景陽就沒有這個心思。
所以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厲景陽差沒有想要和哥哥奪權寫在臉上了。
厲景陽看著女人那張精巧可人的臉,探究的目光打量著,想要在她的臉上發現一絲破綻。
可惜什麼都沒發現。
半響。
修長的手指將藥方摺疊幾下,裝進了身旁的口袋。
他說,“既然你不願意透露,我也不為難你了。”
“不過,如果哪天你缺錢,又碰巧知道厲祁野的事情,只要你想說,記得來找我。”
說著,他便將我掏出了一張燙金名片,扔在了女人的辦公桌上。
她蹙眉。
真是一個傲慢自大的傢伙。
隨即,女人細長的手指,拿起那張名片細細打量。
紅唇微起,默默唸叨著,“厲氏集團副總經理,厲景陽…”
她笑了,抬頭看了一眼男人之後,說道,“還真是好大的來頭呢。”
她在嘲諷。
但厲景陽也不惱。
“有想要說的,隨時可以聯絡我,我很歡迎聽像雲裳醫生這樣的美女說話。”
雲裳低頭輕笑了一聲。
手裏拿著那張名片,有些感慨的說道,“可惜我註定是成不了,厲少的紅顏知己了。”
厲景陽細細的打量著面前這個女人。
天姿國色,難怪讓厲祁野那個傢伙心動呢。
他輕笑了一聲,“雲裳醫生何必把話說的這麼早,我們來日方長。”
兩人正在攀談。
突然,門被開啟。
一個身著黑衣的保鏢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朝厲景陽叫了聲,“厲總…”
男人原本和煦的笑容頓時收斂了起來,聲音中帶上了幾分惱怒,“這樣冒冒失失的,誰教你的?”
男人低著頭不敢說話。
厲景陽用餘光看了雲裳一眼,然後冷眼看著男人,說,“有什麼事情趕緊說。”
他的聲音中肉眼可見的帶著一絲絲急躁。
黑人看了雲裳一眼。
厲景陽見狀,無所謂的說了一句,“雲裳醫生又不是什麼外人,你儘管說就是。”
“是。”
黑衣人低著頭,趕緊向男人彙報,“厲總,陽城那邊的事情需要你儘快去處理了,我們可能要儘快啟程了。”
厲景陽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慌張,他朝男人揮了揮手,“知道了,你先下去。”
黑衣人剛轉身準備離開。
男人卻突然又叫住了他,將口袋裏的那張藥方拿了出來。
遞過去。
“按照藥方去取藥。”
男人微微頷首,接過藥方後,默默地退出了診室,同時關上了門。
從始至終,雲裳一直扮演一個透明人,沒有說過一句話。
等到黑衣人出去之後。
雲裳這纔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既然厲少有急事,不妨先回去吧,從您的脈響來看並沒有什麼大礙,回去只要認真服藥,按時休息就可以了。”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雲裳便開始收拾東西,一副迫不及待要下班的樣子。
“雲醫生,速度還真是快,這麼急切是要趕著去見厲祁野嗎?”
聞言。
雲裳眉頭一蹙。
面色有些不悅的看著男人,“厲少,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和你大哥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關係都沒有。”
說到這裏,女人話鋒一轉,“我說這些話,厲少應該也不信吧?畢竟能那麼輕而易舉的和南家大小姐上床的男人,想必對付女人定有一套,那如魚得水的招數沒在。上百人身上練過,也在幾十個人身上練過吧。”
她抬頭看著男人。
目光中閃著略微的嘲諷,“今天從我嘴裏你是套不出什麼話了,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要下班了,厲少請回吧。”
女人伸手,朝他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厲家之事深不可測,其內部更是魚龍混雜。
她並不想蹚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