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又被老公收拾了
洛南笙屁股上的舊傷還沒有好全,新傷就疊了上去,從屁股上加重的痛感,她就能真切地感受到傅斯宴是多麼憤怒。
“啊——”洛南笙又痛又委屈,拖長的音調嚎得特別悽慘。
“閉嘴。”傅斯宴的手沒有停下來。
“憑什麼讓我閉嘴啊?你打我,連喊也不讓我喊嗎?抗日神劇裡就是審犯人,也沒有不許人慘叫的。”洛南笙憤恨地胡攪蠻纏。
傅斯宴覺得洛南笙這個瞎掰的勁兒是越來越足了,竟然把他的手跟抗日神劇裡的烙鐵相提並論。
“啊!我是你老婆,是傅家的女主人,可是你想打就打,我不要面子的啊?”洛南笙情緒激烈的控訴,她覺得她比竇娥還冤。
至於她撒謊去拍內衣廣告的事,被她選擇性忘記了。
“傅斯宴,你就是個混蛋暴君!我的心都要被你打碎了!啊!!!”
洛南笙這個冤這個委屈啊,傅斯宴把她帶回來就開始打他,她枰來還以為能靠美色矇混過關呢。
傅斯宴聽著洛南笙蠻不講理的控訴,心頭的火越燒越旺,見洛南笙越說越激憤,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警告她說:“差不多可以了,你再罵,就繼續打屁股,打得比剛纔更重。”
洛南笙聽著好氣,傅斯宴的大手就是他的武器,洛南笙的屁股就是她的軟肋。
她也有武器。
“你再打,我、我……”
“你怎麼樣?”
“我就哭給你看!”憋了半天,洛南笙憋出這麼一句話。
傅斯宴:“……”
還真是個有力的震攝和威脅。
傅斯宴心裏還是有氣,不過不想讓洛南笙從竇娥進化成孟姜女,他傅家不如長城堅固,可禁不住多少哭聲。
“以後還敢不敢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鐵骨錚錚的洛南笙爲了她的嬌臀,也少不得要識時務服軟。
“不敢了。”洛南笙乖巧又軟糯地答。
傅斯宴把洛南笙抱在懷裏,揉了揉落南笙的頭髮:“以後少惹我生氣。”
“我哪敢?”洛南笙看傅斯宴神情緩和了,心裏的小幽怨升騰起來,“傅大人說打就打,我還哪惹傅大人生氣啊,我不要小命了嗎?”
“你要那麼膽小倒好了,”傅斯宴捏了捏洛南笙的鼻子,“膽大包天洛南笙,明慫暗勇洛南笙,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
洛南笙聽著傅斯宴這話音,以後要把打屁股變成常態化懲罰手段了,頓時又害怕又委屈,悲從中來,嗷嗷嚎哭起來:“我是你老婆,是你的另一半,又不是你養的小貓小狗,你這麼隨意地打我,我以後出去怎麼見人啊?”
她化悲憤為勇氣,把眼淚和鼻涕一個勁兒地往傅斯宴訂做的昂貴衣服上蹭。
傅斯宴拿過紙巾,用以代替他的衣服給洛南笙擦眼淚:“這麼委屈嗎?說說你哪裏委屈。”
洛南笙接過紙巾很大聲地擤鼻涕,響得跟吹號角似的:“就是你總打我,讓我委屈,難受……”
傅斯宴正色道:“就你委屈?我不委屈?”
洛南笙:“???”
“明明打人的是你,捱打的人是我,你還委屈了?”洛南笙氣得腮幫子都微微鼓了起來,“可真是對不起,我的屁股太硬,頂傷了您的手。”
“我是說你總是先斬後奏,不跟我商量就硬來,跟爸和大哥逼我同意你去上學,不跟我打聲招呼就去拍內衣廣告,這都是你做的事,明知道我會生氣,你還是一意孤行。”
傅斯宴一件一件列出洛南笙的罪狀。
“我想跟你商量,可是你總是堅決不同意,你說的商量根本就不是商量,而是要我完全聽你的,我想去上學,你不讓,我想去拍戲,你不讓,你要是想找個東西陪在你身邊,完全聽你的,那為什麼不養條狗呢?”洛南笙覺得她自己理直氣壯。
傅斯宴本來略消氣了,讓洛南笙一番話氣得手又癢了:“皮又癢了是吧?沒打夠你是吧?還頂嘴?”
洛南笙怕傅斯宴再動手,可又著實委屈的要命,於是一頭栽進傅斯宴的懷裏,眼淚鼻涕直接洇進傅斯宴的衣服裡:“嗚嗚嗚,你仗勢欺人,你不講道理,你強取豪奪,小牛不喝水,你非要強按頭!”
傅斯宴的胸口被洛南笙結結實實撞了一下。
這個小東西,不僅性格頭鐵,小小的腦袋也是真的鐵,把他撞得悶痛。
“好了好了,”傅斯宴被洛南笙哭得心軟,語氣和緩了一些,手輕輕地在洛南笙的頭上拍揉,“別哭了。”
“我就要哭,我沒有人權,想上學上不了,想拍戲拍不了,哭是我僅剩的自由了!”洛南笙哭著悄悄抬眼偷瞥了一眼傅斯宴的臉色,一看他不生氣,並且有鬆口的跡象,趕緊蹬鼻子上臉積極爭取,“我真的好想上學,好想去拍戲啊,那是我的夢想啊。”
“坐起來先。”傅斯宴覺得是時候跟洛南笙好好解釋一下他做那些決定的原因了。
洛南笙把臉埋在傅斯宴懷裏耍賴不肯起:“我不,難過使我骨頭更軟,起不來。”
傅斯宴架著洛南笙把她從自己的懷裏拉起來,讓她在自己面前坐好:“我之所以能坐上現在這個位置,是踩著許多人的血肉上來的,樹下來的仇敵不計其數,外面有無數隻眼睛盯著,準備在我沒有防備的時候給致命一擊,你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如果我不安頓好,就放你出去,萬一你有個什麼閃失,我很難原諒我自己。”
洛南笙一聽,眼裏的潮水立刻退了。
原來老公那麼做都是有苦心的,是她錯怪了老公。
“我沒有說不準你去,時機成熟的時候,我會讓你得償所願。”傅斯宴鄭重說道,“聽話,再忍忍好嗎?”
洛南笙激動地輕呼一聲,抱住傅斯宴,小貓一樣在他的臉頰和脖子邊上狂蹭:“老公你太好了!”
傅斯宴把洛南笙拉下來:“快去洗,以後別再因為一點小事就哭哭啼啼,丟人。”
洛南笙歡歡喜喜地洗臉去了。
傅家的矛盾已經圓滿結束,金家的好戲正要在上演。
金溪草回到家還害怕得坐立難安。
傅斯宴肯定會找她算賬,不如……就先出去躲一陣吧。
金溪草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而後爬上了金家的高牆。
“金溪草,幹什麼去?”
就在金溪草一條腿踏進牆外自由的空氣裡時,金峻寧冷幽幽的聲音從裡面的牆角下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