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宴疑惑地看著南笙。

    “你說悔過書的事為什麼要單獨跟他說？當著我的麵不可以說嗎？”傅斯宴說。

    南笙卡卡眼睛，感覺傅斯宴真是不好說話，控制慾好強。

    “你在也可以，我不是覺得你在不太好意思發揮嗎？如果你一定要看著的話，那就看著吧，也沒有什麼區別。”南笙說。

    她怕如果她堅持讓傅斯宴出去，傅斯宴反而會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貓膩，反而越不願意出去。

    傅斯宴看了南笙幾秒，而後說：“我就在外面，你有什麼事就及時說。”

    南笙知道傅斯宴這是在擔心她的安全，心裏小小地感激了下傅斯宴的關心。

    她點點頭說：“好的，你放心吧，我會小心。”

    傅斯宴轉身出去了。

    南笙直到書桌前，要坐下，玉成函說：“等一下。”

    南笙怔怔地站住，怎麼，這椅子還不能坐嗎？

    玉成函從裡面拿出了一條洗得雪白的毛巾，鋪在南笙要坐的位置。

    “好了，可以坐了。”

    南笙心想她都沒想到這個，她有那麼嬌貴嗎？

    她在毛巾上坐下，是比直接坐著木板椅子舒服那麼一點點。

    “你為什麼不會寫呢？你覺得你完全沒有做錯嗎？”南笙問。

    玉成函在一邊乖順地站著，茫然地看著南笙，不說話。

    南笙得不到迴應，就看向玉成函。

    玉成函立刻顯出慚愧的樣子。

    南笙忍不住笑了。

    “算了，教育不是我的事，你的是非觀了也不想插手了，你只要寫你保證不會再強行對女生做那種事，不會再做有可能會傷到我的事。”

    玉成函順從地說：“好的，我會寫的。”

    “你這字也太難看了，要寫好看點。”

    南笙就覺得玉成函怎麼能寫字寫得比她還難看呢？

    玉成函的視線壓得更低了，低聲說：“對不起，我會努力改正的。”

    南笙滿意地點了點頭：“單是寫這個可能沒有多少字，嗯……你就把它們寫一百遍吧，不，一千遍，寫一千遍應該能讓它們深深地印在你的腦海裏。”

    玉成函說：“好的，我會寫一千遍。”

    南笙饒有興趣地看著玉成函，很難想象這和之前要害她，被抓住以後還充滿怨恨的人是同一個人。

    玉成函看了南笙一眼，又飛快地移開目光，脖子和耳根微微紅了。

    “你的耳朵為什麼紅了？這麼害羞嗎？”南笙看玉成函越是不好意思，她就越想逗逗他。

    玉成函脖子上的紅暈往上蔓延，臉上也浮現了淡淡的紅色，使他蒼白的臉看上去有了一些血色。

    現在看，玉成函長得其實挺好看的，原來有些女性化，但是經過了這些風霜挫折，使得玉成函的身上增添了一些陽剛之氣，但也不夠陽剛，使他更靠近玉面書生的形象。

    南笙用腳尖踢了踢玉成函的小腿：“我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

    她都快能感覺到玉成函身上冒出來的熱氣了，他看了看南笙，沒能說出什麼。

    南笙站了起來：“算了，我就不在這裏待著了，你好好寫你的保證書，下次我來之前，你一定要寫好。”

    玉成函眼巴巴地看著南笙，好像還有什麼意願沒有被滿足一樣。

    南笙停下腳步，奇怪地看著玉成函：“怎麼了？你還有什麼別的想說的嗎？”

    玉成函攥緊了他的衣角：“我是想說，你要不要再坐一會兒……上次你走後，我一直在盼著你過來……”

    南笙又坐了回去，交疊著雙腿，饒有興趣地看著玉成函。

    她笑著說：“你盼著我過來幹什麼？我不是一直在折磨你嗎？你就喜歡被人折磨嗎？”

    玉成函垂著視線不說話，南笙從他的表情判斷，他這是預設了。

    “那你還在等什麼呢？”南笙笑看著玉成函說，“跪下。”

    玉成函的身體微微顫了一下，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南笙不習慣對玉成函說這種話，她不習慣對任何人說這種話，現在更多的是想滿足玉成函的需求。

    她看玉成函這麼緊繃，懷疑自己是不是會錯玉成函的意了。

    尷尬，要不還是走吧。

    南笙剛要站起來，可是玉成函在她面前慢慢地跪下了。

    原來她沒有理解錯。

    南笙把腳踩在玉成函的肩膀上：“你不情願嗎？”

    玉成函順從地垂著視線，低聲說：“沒有不情願……”

    “喜歡嗎？”南笙把鞋繞著玉成函的脖子踩弄磨蹭。

    玉成函閉上眼睛，身體微微顫抖，他聲音沙啞地說：“喜歡……”

    “那你就聽話，好好地寫你的保證，並且做到。”

    玉成函點頭：“我會聽你的話，你說的我都會做到。”

    南笙心裏產生了一種莫大的滿足感，這種感覺很新鮮很奇特，但是她並不討厭。

    踩了玉成函一會兒，南笙累了，把腿收了回來。

    “累死了，腿都酸了。”南笙抱怨說。

    玉成函說：“需要我來為您捏一捏嗎？”

    他的眼神很誠懇，又有些膽怯。

    南笙點點頭：“就捏捏小腿吧。”

    玉成函跪著膝行到南笙身邊，輕輕地為她揉捏小腿。

    酸累的小腿漸漸地得到了放鬆。

    玉成函這是天賦異稟啊，手法挺不錯的。

    南笙享受地微微往後仰起身體。

    “好了，可以了。”南笙放鬆夠了，滿足地說。

    玉成函放下了他的手，還跪在南笙跟前，仰頭看著南笙，似乎是等待看看南笙還有沒有別的需求。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南笙站了起來，“你起來吧，我要走了。”

    玉成函站起來，眼巴巴地看著南笙，那眼神簡直像一隻守家的大狗。

    “要走了嗎？下次什麼時候來？會很久嗎？”玉成函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南笙也不知道她下次什麼時候來，她想了想說：“看你的表現，如果你表現好，我就早點來。”

    玉成函熱切地看著南笙：“怎麼樣就是表現好？我會好好表現的。”

    南笙哪裏知道什麼叫表現好，她本來只指望著玉成函意識到他的錯誤，沒想過玉成函能起到什麼錯誤。

    “我回頭讓人給你送來一本字帖，你照著寫你的保證書，寫得夠好就是表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