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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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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約定

    南笙感覺都想笑出來了。

    傅斯宴什麼時候這樣過啊,她自己都覺得驚訝了。傅斯宴是在看她的臉色嗎?她何德何能啊……

    周麗俠要夾給傅斯宴的菜,又原封不動地放回了自己碟子裡。

    南笙覺得心裏暢快多了,呼吸都更順暢了。

    傅斯宴吃到一半對周麗俠說:“你現在的病基本平穩了,沒有必要一直住在這裏了,老夫人平時很需要你,你就帶著藥回去多陪陪她,藥吃完了就過來這裏再開。”

    周麗俠一怔,臉色變得蒼白。

    南笙在心裏歡呼,這人終於要捲鋪蓋走人了。

    周麗俠可憐巴巴地看著傅斯宴,好像在懇求他不要趕她走。

    南笙看著周麗俠:“就早點回去吧,老夫人那麼需要你,你也一定很想早點回去陪她吧?”

    周麗俠咬著牙,下頜角微微顫動著,不過很快恢復了正常,她勉強地點點頭,可看傅斯宴的眼神仍然充滿了不捨。

    “好的,我會回去陪老夫人,只是,在走之前,我想說……”周麗俠看著傅斯宴的眼睛又變得淚汪汪的了,“很感謝傅總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在這裏過得很開心,和傅總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於我來說都特別珍貴。”

    南笙聽著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不知道還以為這是情侶在鬧分手,可是明明她這個正牌的傅太太還在這裏坐著呢,周麗俠這麼旁若無人的好嗎?

    “這是傅總的風格,傅總這人對傭人就是很好,他對家裏的每一個傭人都很好,所以家裏的傭人都對他很忠誠,會盡力把家裏打掃得特別乾淨。”南笙搶在傅斯宴之前回答周麗俠。

    周麗俠不是要說出情侶分手的氛圍嗎?南笙就拼命把話頭拉回到僱主和僱員分別的正常軌道上去。

    周麗俠的下頜角顫抖的更厲害了,她看著南笙的眼神好像恨不得撲上來咬她一口。

    南笙不在意地對周麗俠說:“等你回去之後,照顧老夫人也要特別用心啊,這樣才能不辜負傅總對你的期待。”

    周麗俠的蒼白的臉頰上冒出一片憤怒的紅暈。

    南笙只覺得心裏暢快得不得了。

    傅斯宴握了握南笙的手,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想讓南笙口下留情。

    南笙偏不,她就是要刺激周麗俠,誰讓她總是不屑地看著南笙,還老是說什麼她一定能把傅斯宴弄到手之類的話,之前自信得不行,現在知道到底誰能拿住傅斯宴了吧?

    “吃完飯就走吧,我會找幾個傭人幫你一起收拾行李,免得你生著病一個人收拾起來太累。”南笙接著說。

    周麗俠驚訝地看著南笙,臉頰上的紅暈顏色更深了,可能是沒想到吃完飯就得走。

    傅斯宴夾了新上的菜放到南笙的碟子裡:“南笙,心情要是還可以,那就多吃點菜,我不想看見你又瘦了。”

    他的意思是:開心了吧?如果開心了是不是能好好吃飯了?

    南笙滿意地吃起菜來。

    吃完飯,南笙趁著心情好,要去下面看看玉成函。

    “我跟你一起去,下面的溫度比上面低一些,你穿個披肩下去。”傅斯宴叮囑南笙說。

    南笙點點頭,要接過傅斯宴拿給她的披肩,可是傅斯宴沒有給她,而是直接繞到她身後給她穿上了。

    傅斯宴要跟著她一起下去,南笙想到玉成函不正常的樣子,於是對傅斯宴說:“我自己下去看看就行了,你不用跟著一起了,你工作挺多的,忙你的就好,不用特意跟著。”

    傅斯宴帶著疑問看著南笙。

    南笙可能是說多了,她之前很少關心傅斯宴的工作忙不忙的問題,忽然在要去看玉成函的時候這麼說,確實顯得可疑。

    她的臉微微發燙了。

    “沒有,就是每次沒有危險也沒有太大進展,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一直讓你跟著,並且,你在的時候我感覺不太好發揮,有點束手束腳的……”南笙補充瞭解釋,感覺這樣說比較不可疑。

    傅斯宴把手搭在南笙的肩膀上,帶著她一起往下走:“爲了你的安全著想,我跟著你一起,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南笙心裏微微發緊,只希望玉成函待會兒別表現出對南笙充滿奇怪渴望和服從的樣子。

    一進玉成函的小黑屋南笙驚呆了,這裏和南笙上次來時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

    床、桌子、地面……哪裏都收拾得乾乾淨淨,玉成函自己也乾乾淨淨的,連鬍子都剃過了,露出了他白白淨淨的臉龐。

    並且他的氣質也變了,變得溼潤平和,不剛進來時滿身的陰鬱怨恨,也不像進來之前那樣陰柔,而更有男子氣概了。

    “這裏……”南笙四處看了看,而後問傅斯宴,“是你讓人來這裏打掃過了嗎?”

    傅斯宴說:“不是,是上次你走後他自己打掃的。”

    南笙更加震驚了,她上次對玉成函的影響這麼大嗎?玉成函整個人都完全變了。

    玉成函現在站在牆邊,規規矩矩的,順從地看著南笙,好像在接受南笙的檢查一樣,似乎期待南笙比較滿意,給他一個好一點的評價。

    南笙在玉成函期待的目光下,淡淡說:“還可以,以後繼續這樣。”

    玉成函垂下了視線,似乎很滿足,又似乎很不好意思。

    南笙直到桌子邊上,之前的悔過書話桌子上,還是之前那寥寥的幾個字,一點也沒有增多。

    “這個為什麼沒有繼續寫?”南笙覺得玉成函應該已經被馴服了,可是悔過書為什麼不寫呢?

    玉成函看了南笙一眼,而後慚愧地垂下了視線:“我不會寫。”

    好吧,玉成函只是想聽南笙的了,但是他並沒有覺得自己之前做的事有什麼不對的。

    傅斯宴看了南笙一眼:“他並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那你是怎麼讓他發生改變的?”

    南笙心想她讓玉成函發生改變的原因似乎不方便跟傅斯宴說,如果說了傅斯宴可能再也不會讓她來這裏了。

    “可能他自己有了求生的意願吧。”南笙草草地說,“阿宴,你看這裏沒有危險,不如讓我單獨跟他說說悔過書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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