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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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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在屋頂上等人

    “我無妨,我先給殷啟清做個全身檢查,看看他是怎麼死的,中的什麼毒。

    對了,殷啟清昨晚有去過什麼地方嗎?或者遇到什麼可疑的人。”

    殷承昭搖了搖頭,神色越發肅穆陰冷。

    昨晚上殷啟清陪著他喝了一夜的酒,哪也沒去。

    這說明下毒之人在昨天下毒毒死謝江南之後,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繼續潛伏在攝政王府。

    之後趁著殷啟清伶仃大醉,對他下毒。

    謝傾暮藉着長袖作擋,從銀鐲中拿出檢查需要帶的手套。

    殷承昭眉梢微挑,沒想到她竟然來真的。

    “男女有別,你還是別看了,反正不用猜也知道是婉容公主動的手。

    人已經死,中的什麼毒也不重要,即便是要檢查,也有其他仵作可以代勞,你趕緊去休息。”

    殷承昭的語氣不容置喙,更像是命令。

    其他人一聽,就聽出殷承昭嚴肅語氣裡的醋味。

    他們王爺哪裏是不在意?

    分明就是不想讓自己的王妃去看其他男人的身體。

    謝傾暮卻是覺得殷承昭在防著她,他心裏對她還有所懷疑。

    她此刻若是堅持,反而會讓他更加懷疑。

    她悶聲不吭,滿腹心事走出屋子。

    謝江南的事,猶如一塊巨石堵在她的胸口,壓得她喘不過氣。

    現在殷承昭對她的懷疑,更是讓她窒息,彷彿要溺死在深海中。

    周氏跟上來,在她身旁安慰她道。

    “王妃,你也不用太過憂心,這些事王爺會查清。”

    即便周氏沒有說出口,謝傾暮也能感受得到,殷承昭就是在懷疑她。

    懷疑她殺了殷啟清,更懷疑她殺了謝江南。

    但那些都不是她做的。

    她也不知道秋鈺在哪,秋鈺是怎麼下手的。

    昨日的事和今日早上的事在她的腦海中浮現,謝傾暮的腦子幾乎要被堵到爆炸。

    “我知道,周嬤嬤,你去照顧王爺吧,我回院子休息休息。”

    她蹲了一個晚上,什麼也沒有蹲到,自己選定的誘餌反而被殺。

    謝傾暮不氣是不可能的,但她還沒有氣到理智全無。

    既然殷啟清沒了,那她就去皇宮等。

    即便秋鈺易容,遲早也會出現。

    周氏依舊跟在她身側,隨她一起進入羑里院。

    謝傾暮進入裏屋,周氏就守在外面。

    和她預料的一樣,周氏就是殷承昭派來監視她的。

    殷承昭不信她情有可原,謝傾暮也不想在這上面糾結。

    如今抓到秋鈺纔是最重要的事。

    即便秋鈺是不死之身,敢動她的人,她定讓秋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從窗外偷偷溜出去,潛入皇宮。

    秋鈺最有可能假扮成宮女。

    謝傾暮的注意都在皇宮中來來往往的宮女身上。

    察覺身後有人靠近,她按捺住自己的性子。

    這人應該也不想被發現,所有步伐輕緩。

    她的肩上被人戳了戳,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在她身側響起。

    “攝政王妃,你怎麼在這?”

    謝傾暮回頭,來人正是皇上身邊的那個太傅,謝傾暮記得他叫無名。

    “原來是無太傅,我在等一個人。”

    殷澤望打量周圍環境,狐疑問出聲。

    “在屋頂上等人?”

    謝傾暮坐在屋簷的死角處,從這裏朝下眺望,幾欲能將半個皇宮收入眼底,已經算是極好的偵查地點。

    再加上今日是個難得的陰天,沒有太陽,空氣也不算太燥熱,倒是讓她少受不少罪。

    “之前聽聞南姐姐說過,無太傅不僅學識淵博,才貫二酉,而且還武藝了得,我還以為是南姐姐誇張了,今日算是長了見識。”

    殷澤望聽出謝傾暮是在故意轉移話題。

    “這話確實誇張了,在下可不及王妃,進入宮裏,竟是無人察覺,王妃還沒告訴在下,你在這做什麼呢!”

    “……”

    謝傾暮沒想到這個無名這點眼力見也沒有,亦或者他就是故意的。

    “我……”

    她吞吞吐吐說出一個字,眼眸微轉,想著藉口。

    如果她說這宮裏有刺客想要殺皇上,只怕眼前的人未必會信她,反而還要追問她從何得知。

    到時候想要解釋更難,說不定還會惹禍上身,得不償失。

    殷澤望見她說不下去,出聲道。

    “王妃最好是想清楚再說,你偷偷摸摸蹲在皇宮宮殿屋頂之上,這事不解釋清楚,即便攝政王來了,也保不住你。”

    “……”

    謝傾暮怎麼感覺這人在威脅她?

    殷承昭想要保誰,也不是這個無名能說了算。

    不過她現在行蹤鬼祟,確實很難讓人不起疑心。

    “不瞞無太傅,其實我是在這等南姐姐的。

    只是南姐姐每日下朝總是回去得晚。

    我就想知道她下朝之後都去了哪,做了什麼。”

    一扯到南流景,殷澤望果然失了分寸,注意力已經不在謝傾暮身上。

    他怔愣半晌,忽然反應過來。

    “王妃最近不是都和攝政王在一起嗎?”

    “沒有啊,不信你可以去問問攝政王,我最近都是和南姐姐在一起。”

    “……”

    殷澤望雖然覺得可疑,但也沒有繼續在這上面追問下去,心不由自主想到南流景的事。

    “你不是說她馬上就要成親了嗎?

    有沒有可能她是和她的未婚夫在外面多待了一會兒?”

    殷澤望話裡話外無一不是在說南流景嫌棄謝傾暮是個電燈泡。

    謝傾暮纔不背這個鍋。

    而且這人還真是慫,知道南流景有個馬上要成親的未婚夫,立刻打退堂鼓,三緘其口。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南流景壓根沒意思。

    “她那個未婚夫揹着她去逛青樓喝花酒,南姐姐怎麼可能留著那樣的男人。”

    謝傾暮說著,眼眸微轉,眼底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狡黠。

    “說起來,最近南姐姐的情緒也不太好,估計就是被那個狗男人給氣的。

    聽聞無太傅之前與南姐姐同在一個戰場,交情不錯。

    不如無太傅有時間也去開導開導南姐姐。

    我是真怕她一時想不開,做出其他悔不可及的事。”

    她說著這些不用打草稿的謊話,一面仔細觀察無名眼睛裏的神色,愣是沒有看出一點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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