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年後
明悅醒來,已經是次日的下午,廚房備的一些補血湯讓她喝了兩碗。
宋微娜流產失血過多,即便她輸了大量的血已經沒有甦醒。
…
三天後。
“明小姐,先生讓我接你過去。”幾天時間,明悅已經從‘太太’淪為‘小姐’了。
她微微蹙眉,卻是沒有多問,這幾天傅司宴守在醫院裏沒回來過,聽傭人說,宋微娜已經脫離危險,昨日便醒了。
現在傅司宴讓她過去,是想當著宋微娜的麵興師問罪嗎?
很快,明悅發現車子去的地方不是醫院,而是民政局。
看到門口,傅司宴挺拔的身影立在民政局門口,嘴裏叼著一根香菸,明悅心裏便是針扎般的刺痛。
三年前,宋微娜的離開,她曾經見過傅司宴上癮般的抽菸,可這兩年不曾見過,現在又有什麼煩心事?
司機拉開車門,無聲的催促明悅趕緊下車。
見到明悅,傅司宴看了她一眼轉身往民政局走去。
明悅抿了抿唇,在這段感情裡她認輸了,跟在後麵走進民政局裏。
半小時後,倆人一前一後出來,走到車前時,傅司宴腳步一頓,回頭盯著明悅道:“今天便搬出去吧。”
明悅沒有血色的臉更白了幾分,喉嚨哽咽著說不出話,她點頭,做上送她來時的車。
傅司宴目送她的車遠去,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麼。
好一會,他才坐上一旁的車,去了醫院。
明悅回別墅,收拾好行李,司機被叮囑過早在門口候著,見她下樓,上前接過她手裏的行李放後車廂。
一種迫不及待想送走明悅的急迫感。
…………
……
一年後。
h市,五星級酒店。
夜幕降臨,城市的霓虹燈亮起,夜生活的開始。
“悅寶貝,你聽我解釋啊,真的是她勾引我……”
酒店走廊裏,女人御姐範十足,雷厲風行的氣勢踩著高跟鞋,身後的俊俏男人臉上脖子上印著紅唇印,衣衫不整的追著女人的腳步。
“不要跟我解釋,回去給董事長解釋吧。”女人冷漠道,原本豔麗張揚的五官因為特有的冷傲而襯托的越發的冷豔,彷彿雪山中妖冶的一朵鮮豔的玫瑰花。
“悅寶貝~”男人可憐兮兮的扯著女人的袖家撒嬌的輕輕晃了晃。
明悅側頭,正欲懟男人幾句,“叮”電梯門開啟。
她回頭抬腳邁了一步便僵在原地,四目相對,她怔怔的有一瞬間的失神。
一年多了,她以為她已經徹底把他放下了,可……
心臟位置微微的不適,她沒敢直視男人的眸子,微微垂眸。
電梯裡,傅司宴身側的手虛握了一瞬,寒眸在明悅身上停留了幾瞬,又落在扯著她袖角的手上。
“悅寶貝,進電梯啊。”王浩隱隱感覺氣氛不對,伸手在明悅的背上輕拍了一下,隨即他就感覺電梯的男人視線似都能燙到他的手的感覺。
明悅面無表情,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聞言走進電梯裡,視線不曾在看傅司宴一眼,彷彿不認識他這個人。
“悅悅寶貝,我發誓,真的是她先勾引我的……”王浩,一邊擦著臉上的唇印,一邊抽空舉手發誓道。
到底是誰告密的啊,剛進房間這女魔頭就趕來了。
明悅冷冷瞥她一眼,便感覺傅司宴凌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氣勢太甚,讓人想忽略都做不到,明悅微微蹙眉,忍住想往角落躲的衝動。
可……
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她剋制不住的想要後退躲開。
似察覺到她的不適,王浩突然擠到倆人的中間。
明悅順勢往移步到電梯的角落,看著電梯上的數字不斷的變小。
十七、十六……
時間過的好慢。
電梯裡的空氣似變的稀薄,明悅不自覺憋著一口氣遲遲吐不出。
“叮”
電梯門開啟,有人進來,傅司宴突然走了出去。
明悅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再見面他們已形同陌路。
“你認識?”王浩撞了她一下問道,明悅沒搭理他。
走廊裏,傅司宴頓在原地,身側的手握了又握。
呵,才一年多,她就忍不住找……
想到明悅身邊男人臉上唇印,以及他們的關係,傅司宴額頭青筋暴起了一瞬。
下到地下停車場,明悅開著車送王浩回王家。
“悅寶貝,真不跟我上樓喝杯酒?”到別墅門口,王浩忍不住日常撩騷道。
“浩少,董事長叮囑過,你若再鬧出什麼花邊新聞,就送你去非洲監工。”明悅冷冷斜了眼王浩,頓了頓道:“我相信,浩少應該很深非洲姑娘們的喜歡。”
王浩:“……”
明悅懶得看他什麼表情,一腳油門,車頭換了個方向駛出了別墅。
一年多前她離婚後搬出傅家,便出國散心,意外撞見在國外跟公司走失的王董事長,幫著翻譯了些緊急的檔案,一來二去,明悅便進了國華集團。
回到公寓,明悅跟家裏打了個電話洗漱完躺床上。
傅司宴…他已經跟宋微娜結婚了吧?
這一年多裡,她刻意無視關於傅司宴的一切訊息,也不知道他們……
“想什麼呢,難道傅司宴沒結婚你還抱有什麼念頭嘛?”她自嘲一句,搖搖頭,將自己的心思拉回來,開啟電腦專心翻譯上面的法文。
傅家。
傅司宴渾身帶著一身的煙氣進屋,卻是不到十分鐘的路程,吸了四五支菸薰出來的。
“司宴哥,你回來了啊。”嬌弱的女人笑盈盈的上前欲接過男人手裏的外套。
傅司宴面無表情的冷漠臉,沒有把衣服遞給她的打算。
他勉強的微微頷首,就欲越過女人往樓上走去。
“司宴哥,求你別把我推的遠遠的好不好……”女人從後面摟住他。
傅司宴皺眉,豪不猶豫的將女人的手扯開,他回頭,寒眸沒有溫度的看著她。
宋微妙心生怵意,與宋微娜七分相似的面孔梨花帶雨道:“姐姐臨走前叮囑過,她唯一放心不下你,只有我照顧司宴哥,她才能放心……”
傅司宴鋒眉皺得更深,冷漠道:“我不需要你照顧。”
說罷,他神色又冷了幾度道:“你是微娜的妹妹。”
在他心裏便只是微娜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