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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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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手握最貴的一張牌

    易憬塵的目光那般深沉,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黎爾忍不住想逃避。

    “回答我。”易憬塵捏著她的下巴,不容躲避。

    “我、我們之間,不就是契約關係嗎?”黎爾結結巴巴得說著,手心出了一層冷汗。

    她記得清楚

    那份契約她簽了字的,現在還放在牀頭櫃裡。

    易憬塵鬆開手,低垂著眼簾,擋住眼底翻涌著的層層哀傷,他在期待什麼?

    黎爾的記憶又出現錯亂了,她忘了一些事,卻獨獨記得他們是怎麼開始的。

    當初,他知道許雲知要回國,只得出此下策,有冷冰冰的協議將她綁在身邊。

    這麼久了

    隨著他們的相處,他時常會覺得,黎爾也是愛他的,但現在又不確定了。

    所以說,他們之間誰纔是玩物?

    如果感情是放風箏,手握線的人才是掌控者,線從來都不在他手裏,到底是誰被誰玩?

    車廂氣氛微妙

    黎爾緊張的吞著口水,她能感覺到易憬塵在生氣,但又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易憬塵。”

    她輕喊他的名字,拉著他的衣袖,撒嬌式的搖晃,“你笑起來很好看,我喜歡看你笑。”

    剎那間

    易憬塵的心像一塊被放進烤箱的芝士蛋糕,隨著溫度升高,變得蓬鬆柔軟。

    其實,三年前,在許雲知離開後,他見過黎爾一面,是在醫院的病房。

    他得知黎爾生病,再也無法忍受站在黑暗中默默守著,便懷著忐忑的心出現在她面前。

    那時,她已經出現記憶混亂的症狀。

    他謊稱自己是K大的學生,是她的學長,黎爾也信了,那是他們自微時分別後,第一次面對面說話。

    那天

    他離開病房時

    黎爾喊住他,說:同學,你笑起來很好看。

    三年過去

    如今再聽到這句話,易憬塵還是沒來由的心動,他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面對這個人,她只要給顆糖,便能讓他甜很久。

    “你啊......”易憬塵頗為無奈得摸摸她的腦袋,“都說你傻,你纔是最會拿捏人的。”

    “嗯,景州城裏最貴的一張牌就在我手上了。”黎爾洋洋得意,言下之意,我只用拿捏你就可以。

    這輩子

    易憬塵聽過無數諂媚奉承的話,只有這句,讓他真真切切得心花怒放。

    落日餘暉

    晚霞映著蔚藍的海面,遠方,有老人在垂釣,腳下是細軟溫熱的沙子,四周安靜閒適。

    “好美啊。”黎爾窩在易憬塵的懷裏,愜意的欣賞著眼前的美景,忽然,驚呼,“是藍眼淚!”

    只見——

    沙灘上持續不斷地閃爍著藍光,隨著海浪翻涌,這些如螢火蟲般的小光點覆蓋了整個海岸線

    讓人彷彿置身於浩瀚的銀河星空。

    “易憬塵,我們好幸運。”黎爾開心極了,從前,她只在書裡看到過這種自然奇觀。

    身臨其境,真是既震撼又浪漫。

    “爾爾。”易憬塵低聲喚她,聲音也明顯愉悅,“不管你信不信,這輩子遇到你,是我覺得最幸運的事。”

    他的雙眸比海更深邃,比藍眼淚的光更明亮,黎爾沉醉不已,緊緊握住他的手。

    這座島是情人島

    因為藍眼淚的奇觀,吸引了眾多攝影愛好者,在沙灘上人潮蜂蛹之前,他們駕車離開了。

    回城的路上,黎爾側著頭酣睡,到了醫院也沒醒,她是被易憬塵抱進病房的。

    付博等在會客室

    易憬塵將人放在床上,安置好,只留下一盞微弱的壁燈,而後關上門出來。

    “少爺,輿論對少夫人很不利。”付博開啟平板,點進微博的熱搜榜。

    【還原南郊化工廠爆炸案】

    【黎赫失職】

    【黎赫是殺人兇手嗎】

    【誰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

    【......】

    每條熱搜的評論裡,都有人刷著同樣的話:父債子償,黎爾憑什麼逍遙?

    一看就是買的水軍。

    “我天,這是什麼驚天大瓜。”

    “黎赫是黎赫,跟黎爾有什麼關係?”

    “就是,難道父母有問題,兒女都得下地獄?”

    “禍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黎赫可是收了錢的,黎爾脫不了干係。”

    “有些人嗑cp嗑魔怔了吧,你一個奴才,心疼人家身價過億的豪門少奶奶?”

    “......”

    網友的評論有的一針見血,有的客觀中肯,有的純粹就是發泄情緒。

    連帶著,憬黎超話也淪陷了。

    部分CP粉不堪鍵盤俠辱罵,宣佈脫粉,有的甚至脫粉回踩,跑到黎爾的小號底下滿嘴噴糞。

    真是此一時彼一時

    當初他們嗑糖時,把黎爾誇上了天,說她的小號歲月靜好,而現在親手毀了這片美好的,也是這些人。

    這便是‘捧殺’。

    易憬塵大概翻了翻,說,“先不用理會輿論。”

    “啊?”付博不解,那些汙言穢語他看著都生氣,更別說少夫人本人了。

    “不能捂悠悠眾口。”易憬塵指尖輕點著桌面,一下一下的,很有節奏感。

    就像他說的話,有讓人信服的力量,“這個時候就要讓輿論發酵,他們說煩了,也就閉嘴了,越捂,越說明有問題,你還是做傳媒的,這點道理都不懂?”

    付博,“......”也不是不懂,這不是涉及到少夫人,不能擅自做主麼。

    “還沒招?”易憬塵話鋒一轉,眼神帶著狠厲。

    “沒有。”

    付博從平板裡調出幾張照片,陰暗的地下室,灌滿水的水箱裏鎖著一個男人。

    全身上下完好無損,只有臉色不對勁,浮腫青灰,有種屍體被泡發了的腐爛味。

    “嘴是真的緊,生生捱了一夜,愣是一句沒吐出來,查了他家裏的情況,老婆跟人跑了,只有個老孃留在老家。”付博說。

    易憬塵若有所思

    問,“沒有孩子?”

    付博搖搖頭,“專門查了,沒有。”

    這就奇怪了,一箇中年男人有過一段長達十年的婚姻,卻無兒無女,是為什麼?

    “繼續查。”易憬塵說著,想到什麼,“可以從今年的留學生這塊入手試試。”

    如果有孩子,今年應該也成年了,會藏在哪裏?

    “知道了。”付博領命。

    他看著易憬塵陰冷的臉色,絲毫不意外少爺會這麼做,他一早就知道短髮妹是逆鱗。

    碰著死。

    他跟在少爺身邊多年,深知這個人隱藏在純良表象下的狠絕,平日收起獠牙只是不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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