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們不能輸
林芝意點了一支事後煙,起身要穿衣服時,卻被徐言川按住。
“穿這個。”他用指尖挑起自己的男式襯衫遞給她,笑得輕佻又曖昧,“或者我幫你穿也可以。我想看。”
“有病。”林芝意想拍開他的爪子,卻被他反手拉回床上,頓時皺起眉頭,“放開我,我該走了。”
“急什麼。”徐言川拿過她嘴裏的煙,抽了一口,衝着她的臉,吐出一個漂亮的菸圈,順手在牀頭櫃的菸灰缸裡摁滅。
嫋嫋的煙霧緩緩彌散,他的手不老實地從林芝意漂亮圓潤的肩頭緩緩遊移到雪白如軟緞的後背,沿著脊椎一點一點向下爬至尾椎,然後……
林芝意嫵媚的桃花眼控制不住地浮起水汽,雪白的肌膚因情動而泛紅,嫣紅的唇微張,明明滿臉掙扎抗拒,反而更顯誘人。
徐言川的眸色漸深,一雙鳳眼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
林芝意很美,美得豔麗,美得奪目,尤其是在他身下盛開得時候,令人驚心動魄。
他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床單上那一抹殷紅,輕笑一聲:
“怎麼?拿我當工具,用完就走?
“不帶這樣的,未來弟妹。”
林芝意瞳孔微縮,強裝鎮定,逼著自己不要露怯,冷笑著抬手就要把徐言川推開:
“既然知道我是你弟弟的未婚妻,你還敢招惹我?”
“我怎麼記得分明是你主動招惹得我?”徐言川反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按在他肌肉線條分明的胸膛上,“昨晚在酒吧裡,你的手也是這麼往我胸口鑽。我不讓,你還生氣。”
“我那是喝醉了,認錯人!”林芝意一邊狡辯,一邊用力想要把手抽回來。
“認錯人?”徐言川目光微冷,唇角的笑容卻越發擴大,“你總不會是把我錯認成蘇鳴軒吧?”
“當然不是他。”林芝意嗤之以鼻。
她從來沒有打算要嫁給蘇鳴軒,對他也從未有過男女之情。
當年訂下婚約時,她才五歲,什麼都不懂。
一切純粹是徐言川和蘇鳴軒的父親徐海林爲了向她父親報恩,一廂情願而已。
今晚她故意藉着酒勁想鬧出點事來,就是爲了藉此跟蘇鳴軒公然撕破臉。
以往蘇鳴軒怎麼傳緋聞,她都不在意,反正她不會跟他結婚。
但是這一次,他居然跟她繼姐羅依依搞在一起,可把她噁心壞了。
所以纔會被氣昏了頭,喝多了,不小心招惹上徐言川。
她現在可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徐言川和蘇鳴軒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同爲燕城有名的花花公子。
兩個人傳過的緋聞比林芝意從幼兒園開始的女同學都多,浪得各有特色。
徐言川對她而言,和蘇鳴軒唯一的區別就是,沒有噁心過她。
但她也不想從此成為他花邊新聞裡的一道配菜。
更何況兩人這關係,酒意退去後徒剩尷尬。
她到底初經人事,做不到像徐言川這樣遊刃有餘。
現在就只想趕緊脫身,撇清關係。
“哦,那是誰?”徐言川卻不放過她,繼續抓著她的手,動作卻越來越不堪入目,慢條斯理地追問,“那人長得有我好看?有我身材好?有我能讓你哭著求著,纏著我要了一次又一……”
他面板的溫度高得嚇人,林芝意控制不住地紅了臉,用另一隻手去捂徐言川的嘴,語含威脅道:
“徐大少,咱們這事要是被別人知道了,先不說蘇鳴軒會怎樣。你就不怕你那個繼母藉機讓徐伯伯逼你娶我的?”
吳秀榮可一直視徐言川這個繼子為眼中釘。
徐言川已經拿著山海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背靠白家。如果再娶一個背景強大的妻子,那等徐海林百年之後,山海集團更沒有她和徐景辭母子二人什麼事。
所以能讓徐言川娶林芝意這麼個無權無勢的,她怕是再高興不過了。
“沒有人能左右我的婚事,連我爸都不行,何況是她?”徐言川不屑地冷笑了一聲,用溼熱的舌頭輕輕舔了舔林芝意的掌心,“再說了,你把我今晚的女伴趕了,你不應該負責嗎?”
林芝意猛地縮回手,只覺得被他舔過的掌心彷彿被點燃了火,一路燒到了心尖。
先前兩人藉着酒意瘋狂糾纏,翻雲覆雨的畫面,如走馬燈般不由主自在腦海裏慢放。
這個男人技術好得讓她有點食髓知味。
感覺到身體的蠢蠢欲動,她忍不住唾棄自己。
乾脆伸出蔥白的手指若有似無地輕點著徐言川的喉結,欲拒還迎地撩撥他,口裏故作驚訝地嬌羞道:
“徐大少,你纏著我不放,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徐言川嗤笑一聲,這笑裡有多少嘲諷的意味,林芝意懶得去猜。反正她本意只是要激他一激,讓他放她走。
她可沒那個本事讓個成日裏流連花叢的海王收心,更沒那個想法。
冷不防卻被徐言川一把打橫抱起,身子懸空讓她極度沒有安全感,驚慌地摟緊了他的脖子:“你幹什麼?”
徐言川悶笑了一聲,就這麼抱著林芝意下了床,大步走向陽臺。
林芝意看著陽臺的玻璃門荒謬地想,這人不會想把她從陽臺扔下去吧?
陽臺外,隔壁套房裏不小的動靜順著夜風,從微敞的玻璃門肆無忌憚地傳進來。
“你聽。”徐言川放下她,把玻璃門又拉開了一些,隔壁那高高低低的曖昧聲越發清晰入耳,聽得人面紅耳赤。
林芝意敢肯定,徐言川絕對是故意的,故意把房間開在蘇鳴軒和羅依依的隔壁。
認識這麼多年了,她從前怎麼不知道這人骨子裏這麼腹黑?
“我們可不能輸。”徐言川低頭輕咬著她的耳尖,溫熱的氣息拂在她修長白皙的脖頸上,染上微薰的薄紅。
她無法自控地輕輕顫抖,咬緊了下唇。
她想,她一定是瘋了,受到了徐言川的蠱惑。
不然怎麼就真的穿上了寬大的男式襯衫,任由他把自己抵在玻璃門上爲所欲爲了一整夜。
放縱的代價就是,她差點被徐言川弄死在床上。
這人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