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到底是什麼東西
“爹爹說的是,只不過,我這幾年,過得實在不容易,能有什麼貴重的東西早就典賣換吃的,回府的時候,著實沒有貴重的東西啊。”虞嬰一副無奈的樣子攤手說道。
準備再抿一口茶,又突然頓住,抬頭看他,“不若爹爹說說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或許我能想起來賣去什麼地方,爹爹給錢,說不定還能買回來呢。”
“那麼重要的東西你竟然典當了?!”虞徵當即蹦了起來,看著就像是一隻炸毛獅子。
虞嬰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哪裏捨得賣掉那些東西,可是如果不賣掉,女兒就活不下去了,爹爹,我相信你一定會理解的對吧?”
語氣說得那叫一個可憐,可是臉上卻一滴淚水也沒有,眼眶紅也不帶紅一下。
虞徵連連深呼吸,不停地給自己做著心理安慰。
不生氣,不生氣。
怎麼可能不生氣?!
那東西要是被人拿走了,那可是會引起天下大亂的啊!!
上面那位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看著虞徵氣得臉都紅了,紅得像是一顆隨時都要熟透爆汁的西紅柿。
看樣子,那東西對虞徵來說,非常重要啊。
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他這個深受皇恩的堂堂宰相竟然也這麼在乎?
虞嬰無辜地眨著眼睛,繼續試探道:“爹爹,你就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東西,這樣說不定咱們還可以早些去將東西給贖回來呢。”
虞徵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將自己的火氣平息下來,冷著臉向她問道:“那裏麵那麼多重要的東西,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又不是原來的虞嬰,她怎麼可能知道?
虞嬰誹腹著。
虞嬰垂了垂腦袋,悶聲說道:“可是,每一樣東西對女兒來說,都很重要,那些可是爹爹每年送給女兒的生辰禮,還有出嫁的大禮,這些在女兒的眼裏,比其他所有的一切都要珍貴重要,爹爹,你還記不記得女兒離開前最後一個生辰,你給女兒送的是什麼?”
虞徵眼裏快速劃過一抹慌張。
“那一些禮物都不過是小禮物,不甚重要,你如果喜歡,那麼爹爹以後給你再買就是。”虞徵忙說道。
虞嬰抬頭,很是委屈傷感地對虞徵說道:“可是爹爹當時說了,那一套翡翠頭面,是祖母留下來的,世間僅此一套,非常珍貴,又哪裏能去再買呢?”
虞徵面色有那麼一瞬間非常不自然,一時語塞,隨即趕緊又道:“爹爹記得那套頭面長什麼樣子,以後爹爹定讓人尋一套更好的玉石,讓人對著給你打一套。”
虞嬰雙眸微斂,看著像是情緒低落很是難過,眼眸裡卻盡是冷芒。
祖母的翡翠頭面?
根據原主的記憶,她的祖母節儉得很,也是這麼一直教育著虞徵,讓他不要鋪張浪費,牢記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教訓。
自己以身作則,別說什麼華貴的翡翠頭面,就是一支多一點點翡翠的簪子都不曾有,素淨得很。
可是眼前的這個虞徵,卻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再想起之前在大金屋虞徵看到她那明顯陌生的模樣,虞嬰心裏疑惑更甚。
眼前這個虞徵,真的是虞徵嗎?
“除了爹爹送給你的禮物,其他的你怎麼處理了?”虞徵不死心地繼續問道。
虞嬰說道:“那些對女兒來說,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所以女兒隨意找了個地方丟下了。”
“丟下了?!!你丟哪裏了?!!!”虞徵趕緊問道。
“忘了,或許在皇陵外面不遠處的山洞裏,又或許在附近一個懸崖底下,啊,有一次路過一片樹林的時候,爲了躲避豺狼虎豹,爬上了樹,不小心在樹上睡了一覺,說不定落在樹上也是有可能的。”虞嬰一本正經地思索著。
“樹林?哪片樹林?”虞徵立馬將皇陵附近的輿圖拿了出來,讓虞嬰指。
“我也不知道是哪片樹林,可能是這裏吧。”虞嬰隨手一指。
虞徵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心裏稍稍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這裏就那麼百十棵樹,多發散一些人,總能找到。
虞嬰又道:“啊,不對,應該是那裏,嗯……應該是吧。”
虞徵要瘋了,“到底是哪裏?”
虞嬰搖頭,“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女兒死後逃生,整個人又怕又無助,腦子都是一片混沌,不知道未來在何方,又如何能記得那麼清楚在哪裏呢?”
虞徵快要被虞嬰給氣死了。
接連又問了她好些問題想要確定那一件寶貝到底在哪裏。
可是虞嬰卻一直帶著他耍太極,看似說了很多資訊,可是除了加大他的查詢難度,並沒有幫上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虞徵最後實在不耐煩,只能擺擺手讓她先離開,並讓人趕緊盯著她,希望可以從中發現些什麼有用的資訊,同時趕緊吩咐人前往她說的那幾個地方,看能不能找到。
回到自己院子的胡氏和虞織臉色難看得不行。
虞織不甘心地問道:“娘,攝政王府送來那麼多的聘禮,難道真的全都讓虞嬰都帶走嗎?”
胡氏眉心緊緊擰成了一團,“我當然捨不得啊,可是,這能有什麼辦法?剛剛你也聽到攝政王府的那個人說了,都得跟著虞嬰去攝政王府,我們是一件也留不得。”
虞織問道:“那麼多東西,我們就不能從中拿一些嗎?一座宅院的聘禮,我們就拿一點點應該也不會被察覺。”
胡氏問道:“可是,你能進得了那宅院嗎?”
虞織陷入了沉默。
胡氏惋惜嘆息,“唉,我們就只能這麼接受了。”
虞織捏了捏手裏的帕子,眼裏劃過一抹狠厲,向胡氏說道:“娘,虞嬰只是一個鄉野丫頭,攝政王都願意給她那麼多的聘禮,而且還特意讓近身的人,明裏暗裏都在護著,這麼看著,攝政王似乎對未來王妃,應該不錯。”
胡氏聞言,心裏狠狠一跳,當即站了起來,“織兒,你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你也想嫁給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