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聘禮不多,億點點而已
虞嬰見狀,輕笑一聲,“妹妹看著這麼高興,不知道在高興些什麼,不如說出來讓我們一起樂樂?”
虞織也不怕,笑著說道:“妹妹是覺得,攝政王待姐姐真心好,這麼快便等不及要與姐姐成婚,這聘禮雖然不多,但想來也定是各方最珍稀珍貴的寶物,畢竟,這禮在精不在多,姐姐可真是幸福。”
真是好一句在精不在多。
可是京城裏多少人嫁女兒看的不都是聘禮嫁妝的數量有多少嗎?
至於這裏麵放的東西價值幾何,外人誰知道,數量多,就體面,數量少,就寒酸。
數量少,要不就是家裏窮給不起,要不就是不受婆家重視,明明有條件卻故意只給這麼一點點聘禮,是存了心羞辱。
大魚雖然還是不認為虞嬰是攝政王妃的最佳人選,但畢竟是王爺親自定下來的王妃,賜婚聖旨已下,不日就要成婚,那就是攝政王府的女主人。
攝政王府的女主人哪裏容得外人嚼舌根看不起?
大魚挺了挺腰板,不卑不亢又帶著幾分敬意地拿出一個盒子,雙手恭敬地遞給虞嬰,正色說道:“還請王妃親啟此物。”
虞嬰接過盒子,開啟一看,裡面放著的正是屋契和地契。
虞嬰挑了挑眉,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大魚揚聲說道:“王爺說了,因為給王妃準備的聘禮實在太多,怕要是都擡出來,宰相府要放不下,所以,王爺將聘禮都放置在了東一街街頭的那一座宅子裡,那一座宅子,包括裡面的聘禮都是送給王妃的聘禮。”
隨後,大魚又拿出了另外一份屋契地契,交給虞嬰說道:“這是東一街街尾的宅子,雖然比街頭的那座宅子小一些,但是想來放嫁妝也夠放了。”
胡氏忍不住問道:“這聘禮嫁妝哪裏需要兩座宅子去放置?”
東一街街頭的宅子,那可是京城裏頂好的宅子,便是和宰相府相比也絲毫不差的!
據說是以前高祖親弟慶王的親王府,只是後來慶王沒有子嗣,那座府邸也就凋零了。
可攝政王居然拿一座府邸來放聘禮?
大魚淡淡地瞥了胡氏一眼,“我方纔說了,王爺準備的聘禮太多,那一座府邸已經放滿了聘禮,再放不下其他東西,所以只能再買一座宅院放嫁妝。”
而後又對虞嬰說道:“王爺說,攝政王府雖大,但是爲了王妃和兩位小主子可以住得更舒適,就不讓這些雜物礙著王妃,而且府裡的庫房,王妃也都可以隨意拿取。”
胡氏和虞織聽著舒閬苑的大手筆,驚訝得嘴都合不上了。
這,這虞嬰對外的身份只是一個從鄉野來的野丫頭,怎麼值得攝政王這麼重視?
又是親自去請聖旨,又是給這麼豐厚的聘禮。
虞織突然後悔了。
明明這婚約原本是她的,這麼豐厚的聘禮也會是她的。
可是現在,這些好東西卻全都變成了虞嬰的!
憑什麼?
虞嬰自己也沒想到舒閬苑那個死變態竟然還會給準備這麼多的東西。
看在他還算用心,也成功將胡氏母女氣得快原地爆炸的面子上,她就暫時不罵他一個時辰好了。
見虞嬰這會兒情緒良好,大魚大大鬆了口氣,說道:“還請王妃妥善保管,靜候五日後大婚。”
“嗯,知道了。”虞嬰淡淡地說道。
虞徵也沒想到攝政王竟然會給虞嬰這麼多東西。
這些東西要是都留到宰相府,那他宰相府可就能更上一層樓了!
想想都覺得高興。
胡氏雖然嫉妒不已,可是也已經開始盤算著這豐厚的聘禮,她可以拿下多少。
如果好好哄哄的老爺,老爺怎麼也該給她一半吧?
大魚的聲音再次響起,對虞徵說道:“宰相大人,王爺說了,這些聘禮都是給王妃的,五日後大婚,這些聘禮需要隨著王妃一同入攝政王府,所以這幾日還請宰相大人幫忙多多照看,切勿讓賊人將這些聘禮給盜了去。”
被戳破了心思的虞徵臉色頓時一陣紅一陣白,極為不自然地說道:“這是自然,自然。”
大魚又對虞嬰說道:“請王妃放心,王爺說了,這既是給您的聘禮,以後這些聘禮要如何使用,全憑您的心意。”
虞嬰沒想到舒閬苑不僅送來了這麼多的聘禮,竟然還想得這麼周全,對他多了兩分滿意。
今天那就都不罵他吧。
明天再罵。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爹可是堂堂宰相,一朝宰相,哪有還要私吞女兒聘禮的,爹爹,您說對不對?”虞嬰笑得一臉燦爛地向虞徵問道。
虞徵這會兒笑比哭還難看,“自然,自然。”
雖然肉痛,但是和聘禮相比,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趕緊先解決了。
虞徵平復了一下情緒,說道:“嬰兒,過幾天你就要嫁到攝政王府,成為攝政王妃,以後要更加循規蹈矩,各個方面需要注意的事情還有很多,你且隨我來,我和你好好說說需要注意的事項。”
“好啊。”虞嬰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隨著虞徵來到書房,虞徵面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向她問道:“嬰兒,爹爹知道,過去的事情或許你對我有些怨恨,但是咱們終究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守望相助,你好了,爹爹也就好了,爹爹好了,你在攝政王府也能過得更好,知道嗎?”
“還有呢?”虞嬰漫不經心地喝著茶問道。
一副左耳進右耳出的樣子。
看著虞嬰這個滿不在乎的樣子,虞徵就一陣氣結。
深呼吸了幾口氣,纔將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繼續試探著問道:“攝政王府的水深得很,攝政王還突然點名要你,實在不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所以,爲了保險起見,你不如將一些重要的東西留在爹爹這裏,爹爹幫你保管著,等你日後在攝政王府站穩了腳跟,爹爹就將這些東西給你送去。”
重要的東西?
這個老傢伙在她回到宰相府的那天就試探著自己從皇陵裏帶走了什麼,現在臨近出嫁,又來試探一遍。
虞嬰回想了一下原主之前從皇陵裡拿的東西,也沒什麼特別貴重的啊。
這老東西到底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