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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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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如何逃出皇陵的

    虞徵狠狠皺眉,問虞嬰:

    “此話當真?”

    虞嬰無所謂道:

    “大差不差吧。怎麼,要趕我出府嗎?”

    虞徵把胡氏推給虞織,二人都以為相爺是去打人的,退的接的絲毫不拖泥帶水。

    卻見虞徵往前兩步走向虞嬰,抬手。

    ——打算輕輕撫過虞嬰的臉。

    虞嬰後退兩步,避開了他的觸碰。

    虞徵也不覺得尷尬,他收了手,垂到身側握拳,雙眼通紅,深情款款對虞嬰道:

    “嬰兒,你才十九歲啊!這些年,受了太多苦了,為父愧疚啊!你放心,你的婚事上,為父決計不會委屈你半分!一切都依著你,可好?”

    胡氏、虞織:“……”

    “嚯!”

    別說她倆了,就是虞嬰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深情嚇了一跳,忍不住拉着兒子又退了幾步。本來以為胡氏母女倆已經挺會演了,沒想到,真正的奧斯卡影帝是這位啊!

    “可別,說不準又會被你賣一次。”

    虞徵一噎,覺得這丫頭怎麼軟硬不吃,餘光瞥見了站在一邊看似十分乖巧的虞霧白,打算從虞霧白身上找突破口。

    “唉,嬰兒,爹爹是真的知錯了!”

    “這是你的兒子是嗎?看樣子有四五歲了吧?來,快讓外公抱抱。”

    虞霧白表示很嫌棄,冷著一張小臉看著他,一動不動。

    虞徵也不覺得尷尬,蹲著身子又往前挪了兩步。

    虞霧白往後退了兩步,十分平淡地輕聲說了一個字:“滾。”

    胡氏看不下去了。

    她捏起帕子又高聲哭了起來:

    “相爺!這小野種如此放肆,可不就是學的他娘!若是這樣您都不管,那相府,還有章法嗎?”

    虞徵確實也覺得面子上掛不住,站起身來皺眉道:

    “這……怎麼養得如此無禮?”

    虞霧白小臉一冷,就要上前。被虞嬰攔下了。虞徵的根底她還沒摸清,她怎樣都不怕,但虞霧白畢竟稚嫩,不能上去犯險。

    虞嬰:“呵,我們霧白從小在山裏養大,自是學不來相府裡的陽奉陰違。”

    胡氏又哭道:“相爺,您瞧瞧她說得什麼話!您到底是她的親生父親,妾身與織兒的心意她不願領受,甚至打罵我們便罷了,就是您,她也句句頂撞諷刺!這要是傳出去……”

    “呵~”虞嬰冷笑打斷道,“胡氏,真當我方纔未說個不字,便可任由你歪曲事實了嗎?打你罵你是為何,你不妨也說說看啊。”

    胡氏眼神躲閃,並不搭話。

    虞嬰便問虞徵道:“府裡同攝政王有婚約的,可是虞織?”

    此話一出,虞徵便皺眉,心裏已有了初步的猜想。

    他推開硬往他懷裏湊的胡氏:“此話何意?”

    “相爺……妾身……妾身……”

    虞嬰見她支支吾吾,便好心替她說:

    “虞相,你的好妾室,以及你的好庶女,今日一大早登門拜訪,自然是爲了,誑我給虞織替嫁的。知曉我有孩子之後惱羞成怒,於是我,便出手替虞相正一正家規。敢問虞相,我何錯之有?”

    虞嬰話鋒一轉,又道:“還是說,虞相留我住下,便就是爲了誑我替嫁?”

    “絕無此事!嬰兒受委屈了,為父已錯過一回,怎會再錯第二次。虞織同攝政王的婚事,是皇上下旨賜的婚,怎可有替嫁之舉?”

    虞徵說著轉向胡氏,罵道:“蠢婦,你是要陷我虞府於欺君之罪啊!當真好狠的心!”

    胡氏見虞徵發怒,慌忙跪地:“相爺!妾身冤枉,妾身絕無要害相府之意,只是……只是一時昏了頭……”

    “啪!”重重一掌落到胡氏的臉上,胡氏捂著臉摔倒在地,一邊哭嚎,一邊十分怨毒地剜了坐在旁邊看戲的虞嬰一眼。

    虞嬰回了她一個燦爛的微笑。

    見虞徵還要去打,虞織適時跪了下去,重重磕了兩個頭,求情道:

    “父親別打了,母親近日本就身子不爽利,方纔又被姐姐重傷,父親若是再要打下去,母親便沒命可活了啊!求父親垂憐!”

    虞徵本來也沒下多重的手,虞織這一求情正好給了他一個臺階,他便又踹了胡氏一腳,重重哼了一聲才停手,吩咐道:

    “胡氏滾回院子禁閉去,虞織,回你的鎖雲庭閉門備嫁,直至十日後婚期!”

    又回頭安慰虞嬰:

    “嬰兒,消氣了沒有?她們不懂事,別跟她們一般見識。你死裏逃生,爹地想補償你都來不及,又怎會想要你替嫁!”

    虞嬰看出了他是在演戲給自己看,倒也沒打算戳破,微笑道:

    “不是最好。我乏了,都請回吧。”

    虞嬰說完,牽著虞霧白回了寢房。

    聽著外面的聲音漸消了,虞嬰這才喊過來虞霧白,輕聲交待:

    “這相府不是尋常客棧,我在的時候,就乖乖站在我身邊看戲就行,我不在的時候,就在房間乖乖等我回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私自動手,以免惹了禍端,讓我救都來不及。聽到沒有?”

    虞霧白低垂著頭,乖乖應道:“我知道了,嬰嬰。”

    未幾,正廳門又被敲響了。

    “嬰兒,爹有幾句話想要與你說,開開門。”

    虞徵的聲音。

    虞嬰秀眉微蹙,懶懶道:

    “你說,我聽得見。”

    “……”

    虞徵默了默,眸中閃過暗光。

    這孤戾的性子,真讓人恨得牙癢。不過很快了,等他拿到那東西,必讓她付出百倍的代價!

    別的不說,就是虞嬰這張臉,也足夠解饞了……

    “有些話不方便讓外人聽見,嬰兒乖,這父女之間隔著門說話實在有失體統……”

    “說。”

    虞嬰懶得見他那張臉,更懶得聽他長篇大論,一揮手開了門。

    虞徵邁步走了進來,對著屋裏伺候的丫鬟揮揮手,幾個丫鬟魚貫而出,最後一位還順手把門帶上了。

    見清了場,虞徵滿臉笑意走到房間的案几邊坐下,盯著虞嬰看了須臾,開口說起了家常:

    “嬰兒,你此次回來,大小姐的身份定是不能再用,昨日裏為父便幫你擬造了個新身份,想必虞海已經同你說了,為父昨日爲了你身份的事情,晚些時間便進宮面聖了,沒顧上來看你。”

    “如今這二小姐的身份,雖不是嫡長女,但虞府的大小姐已不在,二小姐便就是長女,一應禮儀規格上,與你之前,都差不多。如此,也算沒有委屈了你。”

    “怎麼樣?新身份,還適應嗎?”

    虞嬰:“還行吧。”

    “丫鬟僕從的,都還聽話嗎?”

    虞嬰:“湊活。”

    “胡氏跟虞織鬧的那事兒,你也別讓心裏去,為父定不會……”

    虞嬰覺得耐心用盡,打斷道:“還有別的事嗎?”

    虞征斂了斂笑意,話入正題:

    “嬰兒,可否跟為父說說,你是如何逃出皇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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