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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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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紅色通緝

    “張姐,聽說你兒子考上國外的重點大學,馬上就要出國留學了,是嗎?”

    一個頗有姿色的中年女子被我綁在一張椅子上面,眼睛蒙著黑布,嘴巴上還封著透明膠,渾身篩糠,嘴裏嗚嗚地喊著什麼,蒙面的黑布溼透,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她什麼也看不到,心中的驚慌本就無以復加,聽了我的話之後,更是驚恐地拼命搖頭。

    我淡淡地道:

    “你誤會了,我並不會給你兒子做什麼,我只是奇怪,一個平時學習成績平平的普通學生,怎麼就能在分數線只達到二本的情況下被世界名校錄取,張姐,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當然,我會解開你的封口,希望你不要大叫大喊,不然誰也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

    張姐瘋狂點頭,我略略鬆開透明膠,她立刻大口大口喘氣,哀求道:“你不要對我兒子怎麼樣,你想怎麼樣我都可以……求求你!”

    她雖然狀似可憐,但我不為所動,一個犯罪組織的外圍,做了就要付出代價,繼續道:

    “我什麼也不想做,只是想知道,你是跟誰交換了條件,保送你兒子出國的!說出來,你可以走,並且我可以為你保密,事情到此為止;不說的話,我會將這件事情舉報出去,然後你知道的,一旦調查起來,最後是什麼結果!還有,你最好不要說謊,我這裏有你近期與他人接頭的監控錄影,有你竊取到警方機密時的錄影。一旦這些東西交給警方或者國安,事情會演變得多麼嚴重。”

    女子聽到一半的時候已經渾身打起了擺子,聽到後面已控制不住地渾身劇烈顫抖,她畢竟只是外圍,並沒有受過特別的訓練……

    “我說,我全都說!”女子哆嗦著說出了幾個名字和電話號碼。

    ……

    全城通緝,整個城市的警力都在追查著五個通緝犯。

    我沒有與他們四人通訊,我相信他們能夠找到大喪,能夠去到安全的地方。

    我此時哪裏也沒有去,就在警察局裏麵。

    準確地說是在賓館的雜物倉庫裡。

    所謂燈下黑,沒有誰會想到我會潛回警察局,並且就躲藏在他們的眼皮下面。

    雷老虎告訴過我一句話,一個老警察的經驗之言,“如果你找不到線索,那麼最好重新回到第一現場,重新走一遍。”

    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從我們那天喝酒,然後高傑起了個頭,眾人一起商量以假搶銀行的方式進入金庫清點線索開始的。

    所以我回來了,我在凌晨的時候回到了警察局賓館,然後便躲進了後面裝雜物的倉庫飽睡了一天,這一天時間裏,這裏很安靜,沒有人任何人進出過,我可以安安靜靜地想問題。

    並且基本想通所有環節。

    首先是搶銀行計劃的洩密,一開始我就沒有懷疑過參與的人,那麼有可能接觸到我們談話的就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送菜的服務員,另一個……還是賓館服務員;因為那一晚我們是通宵地設計計劃,開了一個套間,喫喫喝喝什麼的都由服務員送進送出。

    這個想法可能很荒唐,但卻是最有可能的,我面對的不僅僅是志遠,而是閻羅殿和志遠的聯手佈局,志遠在明,我們在暗,但閻羅殿卻在水下盯著;閻羅殿的風格並不僅止於神秘莫測,而是他們對於警方的滲透和針對,並不一定是無間道,他們可以從最細微的人物著手,比如飯堂阿姨,大家在一起就餐,言談間難免會帶上一些敏感的事情,如果這時被聽到,順手將這個訊息通知出去,很是神不知鬼不覺,這有沒有可能?換了別的人不可能,在閻羅殿的行事風格里則是相當可能,回想他們所做過的案件,最基本的特徵就是重視警方,甚至到了比警方都瞭解自己的地步,最瞭解你的絕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對手!

    所以我昨夜進來的時候還特意將保安弄暈,然後查閱了前幾天的監控錄影,確定了我們在喝酒的時候只有三名服務員進出過房間。但卻有一名叫張姐的服務員送菜的時候進去了很久纔出來,我不記得有什麼事需要她在裡面呆了將近半個小時,然後出來後沒多久她就提前下班了,從這裏我已經知道是她將我們的訊息傳遞出去的,然後又查了她的檔案和社會情況。

    值得一提的是,這時的賓館小賣鋪還提供代辦手機充值和辦卡業務,我毫不客氣地順了幾張不記名的電話卡。

    我倒沒有懷疑過其他人,但我很擔心其他人心裏有這個懷疑,所以解決了這個問題之後心情放鬆了不少。

    當然,既然找到了洩密者,那麼與她對接情報的接頭人我是無論如何要知道是誰的,閻羅殿行事如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想要直擊要害,必須先找到一根線頭。

    張姐是上下午班,在她將要下班的時候,我很輕易就用銀針將她刺暈,帶到了倉庫裡面,於是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得到了名字之後,我伸手在她脖子後面刺了五針,張姐立即便暈了過去。我將她身上的束縛解開。

    我使用的是小天星針法裡的黃粱一夢,這個針法主要是在必須手術卻沒有麻藥的情況下使用,會控制人暈睡過去如同做了一個夢,她會在半個小時後醒過來,並且只會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噩夢,沒有任何影響。

    窗外,依舊狂風暴雨連綿如注,現在只是下午六點多,天色就已經晚了下來,雨勢更有漸增的趨勢,城市的排水系統早已崩潰,市區稍低些的地方積水少說也有十二三釐米深了,市府已經組織大量的人力在危險路段搶險救災。

    “該行動了!”

    將張姐扛到隔壁不遠的清潔消殺間裡,這裏專門清洗賓館飯店裏換下的被褥床單並負責消毒,現在這個時候,並沒有人進出。

    回到倉庫裡面找了一件雨衣,穿戴整齊後我離開了警察局。

    並沒有走多遠,我來到對面馬路不遠的一家蘭州炸醬麪店,傾盆大雨中,這裏居然還堅持營業,也算是相當拼了。不過他是外地來商市打拼的手藝人,一個人既當老闆又當服務員,勤快藝精,生意倒也不錯。

    此時裡面一個顧客都沒有,老闆兼服務員百無聊賴地看著手機上的電視新聞,旁邊放著一杯熱茶。

    “來了?吃點什麼?”老闆五十多歲,滿臉的滄桑。

    “一大碗炸醬麪,兩個肉夾饃。”我回答道,經常來這裏吃的,知道這家店什麼最拿手。

    “好咧,你稍等。”老闆聽出我是常客,十分熱情。

    很快一大碗麪和兩個熱騰騰的肉夾饃就弄好了,我拿著托盤坐到窗邊開始吃了起來,很快吃完,我起身走到櫃檯前,遞給老闆一張一百元。

    老闆正要找錢,我擺手道:“不用找了,想借你手機打個電話,我的手機泡水了,沒法用。”

    這時候,老闆的手機正在播放一條滾動新聞:

    “紅色通緝令,姓名夏末,男……”

    “哎,這年頭的事……不瞞你說,這個小夥子面相很熟的,應該是經常來我店裏吃東西的老顧客,怎麼就……”老闆搖了搖頭將錢收進抽屜,忽然象是發覺了什麼,定定地看向被雨衣遮擋的我,他揉了揉眼睛:“小夥子,你……你……?”

    “老闆記性挺好的嘛。”我笑著取下雨帽:“這都被你認出來了,我就是夏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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