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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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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說不清了

    沈夢茴是水離齋的掌櫃,幾乎是水離君的代言人。

    看到沈夢茴這麼委屈。

    鋪子的小廝,四周的書生怒了:“這莫不是假大儒吧?”

    “簡直一個好色之徒!”

    高修易書生圍在中央,百口莫辯:“我不是,我沒有!”

    “都說了這些字都是小女子所寫,高大儒,你為何要苦苦相逼?”沈夢茴兩顆淚珠潸然落下:“我不過是喜愛書畫,平時模仿的多了些,你也親眼看了,是我親手寫的吧?”

    有人叫了聲:“這人是搗亂我們,不許我們抄水離君留下的題目吧?揍他!”

    有人一拳揮到高修易的臉上。

    凡事有開頭之後,便有人從之。

    更多的拳頭朝著高修易砸了過來。

    沈夢茴一邊拭淚,一邊朝後退:“看來不像是有我什麼事情了,幾位樓上稍坐,我給你們泡茶。”

    “喝茶就不必了,我們在樓上巧熱鬧,沈掌櫃處理此間事務,無需管我們,”西城王轉身進了小樓。

    “紅雲書院這麼堂而皇之的過來,是想搶水離君做學生?也太明目張膽了吧?”江如嵐看著這一出鬧劇,有些擔憂被眾人圍著暴打的高修易。

    “只怕是有人醉翁之意罷了!”鳳雲朝在江如嵐耳邊輕聲說道:“上樓去,我給你把畫的錢付了。”

    她就是故意用閣老府的錢買些貴的離譜的東西!江如嵐拉住鳳雲朝,說道:“這是替我們閣老府上送給大皇子妃的,要你付什麼錢?”

    “你父母便是我岳父母,我出錢也不奇怪,”鳳雲朝自然而然的道。

    若是他們是真的父母,江如嵐自然不會阻止,她一著急,道:“這不是小錢,財務之項還是分開的比較好,畢竟閣老已是三公之一,你又是皇子,萬不能落人口實!如果是我自己要買什麼,我肯定叫你出錢。”

    “哪裏有那麼多界限分明?既然是你說的,自然依你,”鳳雲朝感覺到兩道目光投向自己,他看過去,卻只見鳳驚瀾在身後。

    沈夢茴出聲道:“各位手下留情,高大儒的年紀也不小了——”

    書生太多,沒人聽到她的聲音。

    倒是有人眼見,看到了有人從遠處走來:“別打了,其餘幾個書院的大儒來了,叫他們評評理!”

    “呸!老不修!”一個書生朝高修易吐了一口口水,正好吐到他臉上;“人人都知道水離君遊山玩水去了,這鋪子就是他掙路途花銷之地,你打什麼心思?”

    高修易自從成了大儒,王侯將相,天家貴胄都要對他禮遇幾分,什麼時候被人當面吐過口水?一口帶著熱氣的腥臭口水,令他幾乎氣暈過去:“你們這些貧門,你們也就妄想考個好功名。”

    又惹怒了好幾人,連著朝他啐了好幾口:“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高修易哎喲哎喲的叫著:“你們這些人,有辱斯文啊!”

    其餘五個書院的山主急急忙忙的圍過來:“聽說水離君來了?”

    “哪一位是?”

    “快叫我們看看!”

    在月明樓,沈夢茴見過這幾個大儒,她上前朝幾位山主行禮:“幾位大儒,水離君現在不在小店之中,他只留下了一些習練題目。只不過——”她為難的朝著身後看了一眼:“紅雲書院的高大儒,在明知道水離君不喜歡在人前露面,他最喜歡到處遊歷,他不依不饒的糾纏與我,被人打了。”

    “高大儒糾纏一名女子?”一位大儒提出質疑。

    有書生大聲說道:“我們這麼多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呢,那老不修,呸!”

    “我沒有!”高修易從人群裡爬出來,試圖分辯。

    幾個大儒看到高修易的模樣,眼神頓時古怪起來……

    鳳雲朝把江如嵐送回閣老府,他問鳳驚瀾:“我給岳丈家買東西,難道不應該?”

    “不年不節的,你無事獻殷勤,纔是奇怪,”鳳驚瀾把手背在身後,補充了一句:“日後有你獻殷勤的時候。”

    “我哪裏是獻殷勤?我與她未婚有孕,婚事還要到年節之後,只怕她因此會成為他人口中笑柄。”鳳雲朝吐露了心中真言:“只有我對她重視,別人纔不敢笑話她。”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鳳驚瀾隨後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江小姐身邊的丫鬟倒是個頂個的美貌!”

    “小皇叔,你這麼冷嘲熱諷的,也不能改變既定事實。到時候她的聘禮內務府會出,我要不要單獨出一份?”鳳雲朝不甘心的又問一句。

    “你若是真的重視她,悄悄加到她的嫁妝裡面,抬到你府裡,既全了她的面子,又全了她的裏子,”鳳驚瀾只能提點到此了,江文海和鎮南侯的事情,還不是到公開的時機:“十里紅妝,不是女人嫁人時最大的體面嗎?”

    等他娶顧青璃時,十里紅妝不夠彰顯他的重視。

    他要娶她,最好天下人皆知。

    江如嵐邁進閣老府,江夫人和管家正在院子裡交代什麼,她款款上前,柔聲道:“孃親!”

    “身子不利索就不用行禮了,你去買了什麼。剛剛有人過來要了一萬多兩銀錢?”江夫人審視著江如嵐,眼中卻沒多少慈愛。

    “哦。是這個!”江如嵐轉身從冬田手裏拿過一幅畫:“過幾日是大皇子妃生辰,這是替我們閣老府送她的生辰禮物,因為是季濤先生高徒水離君大作,有些貴。”

    “一幅畫就一萬多兩?”江夫人不由加重了語氣,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不佳,她乾咳一聲:“要是叫你爹知道,又要說你亂花錢了!”

    江如嵐把畫交到冬田手裏,她走上前挽住江夫人手臂:“七殿下本來要買下的,是我拒絕了。”

    “哦?”江夫人拖長了尾音,眼神掃向江如嵐身後的四人:“那自然是不能叫七殿下出錢了,還有別的事情沒告訴我嗎?”

    “七殿下誇冬田的字寫的好,其餘三個笨了些,”江如嵐的指甲幾乎快要掐斷在手心裏:“叫她們跟緊點伺候著,也跟不上。”

    她還沒嫁過去,江閣老夫妻兩的算盤珠子幾乎打的飛起來。

    好歹是養了十幾年,他們對她竟是一絲情誼也無?

    儘管早知道自己不是江府女兒,想到朝夕相處的“爹孃”只是把她當成一個玩意兒,她的心裏絲絲縷縷的抽疼。

    江夫人卻沒注意到江如嵐的神情變化,她目光凌厲望向冬田四人:“你們四個人,先把小姐送回屋子,之後過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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