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離齋跟鳳雲川沒關係，是水離君和顧青璃的鋪子，你想去就去，哪裏那麼多顧忌？”鳳驚瀾站起身，道：“本王剛剛打聽到水離齋出了新花樣，正好過去看看。”

    “原來是玉靈的鋪子，早說嘛，我怕玉靈不高興，一直都沒去過。”鳳雲朝的動作比鳳驚瀾更快：“那還不快點？前兩天我搶了六皇兄和玉靈二兩銀子，今日正好花出去。”

    鳳驚瀾古怪的掃他一眼：‘這是在給本王上眼藥？’

    鳳雲朝反應過來，否認道：“不是，不是，是新到的頭風止疼丸，賣給了玉靈一瓶，一瓶一兩銀子。”

    “咳！”鳳驚瀾的呼吸亂了一拍：“一兩銀子是不是太貴了？”

    “小皇叔，你不知道，玉靈有錢，”鳳雲朝儼然沒發現鳳驚瀾看向他的目光越發古怪了起來：“對了，水離齋弄了什麼新花樣，連你都感興趣？”

    “去了不就知道了？”鳳驚瀾閉口不言，心想要是把那水離題集交給老師，不知道老師會如何的驚訝。

    “說的也是，水離齋開了許久了，我竟不知道這鋪子跟玉靈有關係，你怎麼不早早告訴我？”鳳雲朝又問道。

    鳳驚瀾淡淡道：“本王也沒告訴太子，太子跟她偶遇好多次了。”

    “太子皇兄想要娶她，又不是我想娶她，我跟她偶遇什麼？我要是真跟她偶遇，我不是給自己找事？”鳳雲朝滿臉納悶的看向鳳驚瀾，見他神色淡淡，繼續說道：“他要跟玉靈偶遇，不得想些手段？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手段。”

    “他找人假冒玉靈爹孃，差點把人擄走。”鳳驚瀾冷聲道：“就這種手段。”

    鳳雲朝想起昨日才見過的顧青璃，突然後背一陣冷颼颼的：“可見她不嫁人，只怕，那人不會死心！”

    鳳驚瀾眸子幽深暗沉：“呵！”

    他有很多法子叫鳳雲川無聲無息的死掉，可是顧青璃好像不同意他這麼幹。

    “小皇叔，你倒是拿個主意，她畢竟是個姑娘家，”鳳雲朝道：“要不然先以側妃收入你府裡？”

    “要你多嘴？”鳳驚瀾的目光一凝，腳步放緩了下來。

    “我可是——”鳳雲朝看到水離齋門口的擁擠的滿滿當當的人，他的話音收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人群紛紛超前擁擠：“水離君留下的題目，到底是什麼啊？”

    “站在前面的人幫著念念！”

    “急死人了，看完題目的人，不能把位置讓出來？”

    人群之中，有人小聲說道：“人太多了，擠不出來。”

    “這些人，都是在看什麼呢？”鳳雲朝伸長脖子，朝著人群裡看去。

    “王爺，七殿下。”江如嵐帶著四個美貌的侍女款款上前行禮。

    鳳驚瀾微微頷首，算是應聲。

    鳳雲朝拉起江如嵐：“你怎麼來這裏了？江夫人不是說你身子不爽利？”

    “早起的時候，是有些不得力，”江如嵐緊張的望著鳳雲朝，她怕鳳雲朝關注她身邊的四個美貌丫鬟：“我是過來買畫的，過幾日是大皇子妃生辰，總要鬆懈別緻的物事，我知道這鋪子賣水離君的真跡，你怎麼來這裏了？”

    “小皇叔說水離齋今日有新花樣，我好奇，陪他過來看看，我們剛來便是如此情景！”鳳雲朝朝水離齋門口的人群努嘴：“別說看看水離齋的新花樣，我們連門也靠近不得。”

    江如嵐抿嘴一笑：“那你們遇到我，可是遇到的巧了，我能引你們進入水離茶室，”她朝鳳驚瀾屈膝：“王爺，請跟我來。”

    水離齋後面的小院之通水離齋內，江如嵐帶著鳳驚瀾、鳳雲朝從後門走進去：“今日沈掌櫃公佈了一些題目，說是水離君遊歷前留下的題目，這些題目掛出來，任何人都可以作答，答案令水離君滿意的話，可以得到水離君的指點呢。”

    “哦？那我倒要試試，如果我的答案叫水離君滿意，豈不是能見到水離君了？”鳳雲朝一副躍躍欲試模樣：“如嵐，你等會問沈掌櫃要到題目，我們找一個拿手的題目。你我聯手作答。”

    鳳雲朝目不斜視，根本沒看自己身後的侍女，江如嵐心中大定，她望著鳳雲朝的側臉，抿嘴悄悄的笑了：“好！其實我也對水離君久仰大名，可惜他爲了畫畫，各地遊歷，神出鬼沒。”

    鳳驚瀾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幽深如泉眼的眸子裡浮起淡淡笑意，水離君幾乎就沒出過京城，她遊哪門子的歷？

    水離茶室裏，也是擠的滿滿的人。

    幾乎沒有立錐之地。

    “我知道可以上二樓，”江如嵐拉了下鳳雲朝的一下：“你小聲點告訴王爺，跟我來！”

    二樓上，坐著幾個狼狽不堪的人。沈夢茴正在挨個朝幾人賠禮。

    沈夢茴滿臉是汗珠：“各位抱歉，我也沒想到水離君一時興起留了幾個題目，居然如此轟動。這裏一樣可以看水離君留的題目。”

    鳳驚瀾和鳳雲朝進來。

    所有的人起身行禮：“王爺，七殿下。”

    “坐下吧，”鳳雲朝擺擺手：“我們也是來看水離君留下的題目的，趕緊叫我們看看！”

    江如嵐輕聲道：“就貼在牆上了，你喜歡哪個題目，我們把它抄謄回去，水離君又沒有限制時間，他去遊歷，還不知道何時歸來呢。”

    “一起看，”鳳雲朝指著牆上的一道題目：“你看這道題，講的是四時與星象變化。”

    “七殿下，這題怕是隻有欽天監的人才能看得懂，”江如嵐道：“咱們看下一題吧！”

    鳳驚瀾揹着手，望著牆上貼出來的題目：“沈掌櫃，這裏人太多了，你把水離題集抄謄一份給本王送到府上。”

    “王爺若是不急要，怕是要等一等，鋪子里人太多了，民女也擠不進去，”沈夢茴露出一臉苦笑，人多的差點把她身上的棉服都擠破了，若不是小廝跟青狐護著她出來，只怕她非要被擠暈過去。

    江如嵐想起今日來此的正事，鬆開鳳雲朝，走到沈夢茴身邊：“沈掌櫃，快把水離君的畫作拿過來，叫我挑一幅意頭好的，我要送人做生辰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