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昏迷
趕緊過去給他重新戴上嘴套。
紀臨看著她一步步走過來,眸中的光越來越亮,像極了外面失控的喪屍。
滴血是怕他不吃,現在這個結果是想過的,大不了就是被咬一口,左右紀臨不會殺了她。
舒惜言靠牆站在原地,連躲都沒躲,默默閉上眼睛。
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側著脖子等他來咬。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落下來,還未曾睜開眼睛,就聽到“撲通”一聲,像是什麼東西摔了下去。
她睜開眼,發現紀臨躺著地上,面朝地一動不動。
一番探查後,總結出的結果是因為晶核的力量太強大導致的暫時性昏迷。
但葉卓凡的晶核最高也就二階半,不是什麼特別高階的晶核。
她當時吃了一大堆才升到三階,這一顆對她來說可能是杯水車薪,但紀臨……?
不應該的,怎麼可能因為一顆小晶核陷入昏迷。
她拖著他到沙發上躺好,戳著額頭,發現沒反應,又戳了戳嘴套,也沒什麼反應。
對於這個情況,只能出絕招。
她用回形針戳破手指,滴了血在紀臨眼皮上。
喪屍眼皮跳動,掙扎一番,還是未曾醒來,乖乖躺在沙發上睡覺。
確定昏迷後,她回房間抱著桑桑睡,小女孩睡得很香,感受到溫暖還往過靠了靠。
其實這樣子也挺好,末世之中,有親人就有家,獨自一個人苟活在大別墅也沒什麼意思。
睡下一個多小時後,應該是在凌晨一點半左右,她被巨大的尖叫聲吵醒。
舒惜言捂著被子繼續睡。
……
一個多小時前,別墅。
一夥人看她離開,以為這女人很好拿捏,於是把家裏翻了個底朝天,果真被她們找到許多吃的,還有果汁。
他們越發認為吃的都在門外的小屋子,要不然那女人不會這麼護著,連睡覺都不在自己臥室,要跑去外面的小屋子。
一夥人商量一番,決定明日再好好問一下,畢竟大家都是人,應該互相幫助。
幾個人分好房間,領隊和副領隊在一個屋子,剩下的男人分到三間,女人分到一間主臥室。
他們去睡覺才真切感受到別墅裡面的床就是舒服,有錢人真好,他們甚至都不想走了。
五個女人好多天沒洗澡,開花灑的時候發現有水,激動的給每個人都說了,她們準備洗個澡再睡覺,有水不用白不用。
況且這女人家裏肯定不止這點物資,只要賴著她,以後就不用過躲來躲去的日子了。
第一個人洗澡至一半,發現下水道堵了,就用火把下水道的塞子給燒了下來。
原本這東西根本拿不下來,可膠水遇火會融化,塞子沒了加固,很容易就被拔下來。
幾個女人洗完澡,根本沒把塞子放回去,甚至很心大的開始找能用的東西。
等到心滿意足的準備睡覺,下水道的喪屍鼠也從管道鑽了出來……
……
原本想一覺到天亮,奈何別墅裡的聲音太大了,絕望又尖銳,舒惜言坐起身,起床氣已經犯了。
她聽到有人敲門,穿了衣服鞋子後坐在沙發上,開啟電視把聲音放到最大。
“救命,救命啊!”一個女人在門外喊,“它們快過來了,它們要吃了我!老鼠,好多的老鼠。”
舒惜言大概猜到怎麼回事,裝作聽不到,還被電視中的劇情給逗笑了,現在的時間,就適合看個搞笑片。
“啊!不要……”女人尖叫著跑開,“別過來,都別過來!”
傻字就是這麼寫的。
當初大門口的喪屍不敢過來,幾人就應該猜到不對勁,現在喪屍鼠被她們放出來,那既然不是別墅的本身原因,肯定就是別墅中的人比較特別,才導致喪屍不敢進來。
原本她待在小屋子門口,說不定還可以靠著紀臨躲過一劫,但她卻跑了。
舒惜言笑笑,換了個臺看。
她看了個諜戰片,裡面全都是槍聲,其中有一聲很真實,像是就在耳邊。
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有些冷漠問門口的人:“私自闖進我的臥室,還用槍打破門上的鎖子,副領隊,你們這個客人當的可真像土匪。”
“少廢話!”他走進去,槍口對著她,“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把高階喪屍藏在哪裏了?”
舒惜言站起來,滿臉都是疑惑,“喪屍?高階?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別給我裝,高階喪屍你藏在哪裏了?”他慢慢走過去,居高臨下壓迫感很強,“那個訊息你是不是也知道了?”
“我就是個弱女子,什麼都不知道。”她退開一步,躲開槍口。
“騙我?”男人盯著她眸子,試圖看出破綻。
“你不是異能者吧。”舒惜言笑道:“那你要晶核也沒什麼用,所以到底是誰想要高階喪屍的晶核?”
“你把喪屍交給我就行。”男人把槍放在她胸口,“要不然,我就先殺了你,再去找晶核。”
“別這麼剛愎自用,你現在連自己都救不了,更何談殺我。”舒惜言衝着他冷笑。
男人瞬間發出一枚子彈,舒惜言要的就是現在。
她快速下腰躲過,起身時藤蔓已經纏在那把槍上,用力一拉就拽了過來。
男人上膛的空隙,局勢已經發生逆轉。
他退後兩步,驚恐的看過來,“你是異能者,還是藤蔓系植物。”
“嗯。”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事情。
“你……一直瞞著我們……你……是不是……”他退著退著,半個身子已經在門外。
“別害怕,我又不吃你,何況你們領隊沒有教過你,沒有絕對把握不要開槍嗎?”
“你……”男人失去槍,彷彿失去所有支柱,不停的想要遠離她。
舒惜言拔下槍彈夾,將槍身還了回去,“唉,別退了,我提醒你一下,外面都是喪屍鼠,要是你被啃了,你們領隊肯定要懷疑是我乾的。”
“你這個惡魔!”他拿著槍轉身就跑出去。
外面的喪屍鼠等候多時,直接一擁而上,將人的臉帶著皮啃下來,血液四處飛濺,“吱吱吱”的老鼠叫聲此起彼伏,刺激著她的耳膜。
舒惜言無奈攤手。
她警告過了,是他自己不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