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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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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兩人就是舒貴妃

    李旭章閃了閃眸子,平靜解釋道:“我將她打暈了扔下去的,母妃,晏扶卿他們快要追上來了,咱們快走吧!”

    舒貴妃點點頭,不甘心的看了眼湖面,“便宜她了。”

    湖水裏的許幼寧不知他們何時會離開,只能憋著氣,可湖水冰冷,凍得她瑟瑟發抖。

    許幼寧憋得難受,想要游上去,可四肢凍得僵硬,冰冷的水灌進她喉嚨,意識也漸漸模糊……

    “阿寧?阿寧……”

    是誰?這聲音好熟悉,可是許幼寧卻想不起來是誰,她的意識飄飄蕩蕩,停在了一處山野。

    她正疑惑此處是哪裏,就聽見一陣馬蹄聲,不知從何處飛來一道力,將她吸入馬車內。

    許幼寧睜開眼,一張帶著幾分病態的俊逸臉龐近在咫尺,她眨眨眼,不確定道:“晏扶卿?”

    眼前的晏扶卿如病入膏肓的人,靠在馬車上,只有緩慢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

    忽然馬車驟停,晏扶卿的身子也因為慣性向前傾,許幼寧下意識地扶著他,可晏扶卿的身子卻從她身體裡穿了過去。

    而後,無數支箭羽從四面八方射進來,許幼寧親眼瞧見,晏扶卿的心口被射了無數支箭。

    “晏扶卿!”

    她眸色一震,似有什麼呼之欲出,她想要衝過去替晏扶卿阻擋那些箭羽,可身子卻不由控制。

    “晏扶卿!晏扶卿!”

    許幼寧失聲大喊著,猛然睜開眼,淚意還在眼眶裏,可晏扶卿那張臉也清晰的在眼前,她伸出顫抖的手撫摸著晏扶卿的臉。

    是溫熱的感覺,不是夢。

    許幼寧頓時熱淚盈眶,晏扶卿卻蹙了蹙眉,低聲詢問道:“可是還有哪裏不舒服?大夫說湖水冰冷,你受了寒氣,要好好將養著。”

    許幼寧搖頭,眼淚瘋狂的從眼角滑落,她此時忽然意識到自己對晏扶卿似乎比自己想的要在意幾分。

    那晏扶卿呢?他對自己又究竟是什麼感覺?她看著晏扶卿深邃的眼眸,又緩緩收回目光。

    看不透,即便看透了她又怎敢信?

    “那先把藥喝了?張嘴。”晏扶卿輕輕吹涼了藥才遞到她嘴邊。

    許幼寧乖乖張嘴,帶著瑣碎思緒將藥喝完,晏扶卿起身,許幼寧忙拉住他。

    晏扶卿輕笑著握住她的手,溫柔道:“我不走。”

    說完,把碗遞給了嚴息,而後繼續坐在榻前守著她,許幼寧這才發現自己並不在熟悉的閨房。

    “這是哪兒?”

    “鬆墨院。”晏扶卿摸了摸她的額頭,溫聲解釋道:“那日我把你從湖水裏撈起來時,你已經奄奄一息,情急之下,我便將你帶來了這兒。”

    晏扶卿這兒還住著位神醫,也是這個原因,昭陽公主和許國先纔沒有把許幼寧帶回去。

    “他們呢?”許幼寧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問道。

    “已經抓住了。”晏扶卿伸手,替許幼寧捏了捏被子,溫聲道:“你且好好歇息,我晚上回來再瞧你,可好?”

    許幼寧抬頭看著他,“你要……進宮?”

    晏扶卿點了點頭,許幼寧又問道:“是因為舒貴妃和李旭章的事兒吧?皇帝舅舅想問問你的意見?”

    她低頭,手輕輕攪著袖口,嘀咕道:“皇帝舅舅真真是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晏扶卿失笑,“那我回來給你帶些好吃的,你想吃什麼?”

    “我要吃城東蘇記鋪子的糖糕。”他家的糖糕最是好吃,也最難買,每日只做五鍋,許多人天不亮就去排隊,一出鍋就被搶光了。

    許幼寧是故意刁難他,他在夢裏害得她那般傷心,可醒了卻要撂下她一個人。

    晏扶卿只是摸摸她的腦袋,“好。”

    許幼寧低著頭悶悶不樂,哼!答應得爽快,看他回來沒帶糖糕,她如何罰他。

    屋子裏終究是悶得慌,許幼寧想出去走走,但心有靈犀似的,門就開了,進來的竟然是春梢。

    “春梢,你怎麼在這兒!”許幼寧驚喜道。

    春梢眼眶裏還帶著淚,進來就緊緊擁著她,“郡主,奴婢擔心死您了,是晏公子叫人把奴婢接過來的,說郡主身邊沒個熟悉的怕郡主不習慣,夏末也來了,在給郡主做郡主喜歡的八珍湯。”

    許幼寧點點頭,心情暢快了許多,“你來的正好,陪我出去走走,一邊說說這幾日都城裏可還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兒。”

    主僕二人邊走邊說著,據說許幼寧被舒貴妃母子帶走之後聖上就下令讓晏扶卿務必救回許幼寧。

    太后也擔心極了,時不時就要問問情況,晏扶卿尋了整整五個時辰才找到蹤跡。

    等他趕出城外,許幼寧已經奄奄一息,是晏扶卿抱著她回來的,一路上都不曾假手於人。

    “奴婢從未見過晏公子那副模樣,他眼眶冒著紅血絲,衝庭院裏喊大夫救救郡主,晏公子竟然如此在意郡主。”

    說著,春梢笑了笑,“幸好,郡主無事,不然啊!晏公子恐怕要把舒貴妃母子生生砍了呢!”

    許幼寧眉頭跳了跳,“他……這般不理智麼?”

    “抓到舒貴妃和五殿下的時候,晏公子二話沒說,提了劍便衝過去,旁人拉都拉不住他,最後還是聖上趕到,晏公子才扔了劍,可沒乘想,晏公子當天夜裏就衝進大牢把舒貴妃和五殿下打得只剩下半條命。”

    許幼寧默了默,晏扶卿在她面前從來都是優雅溫潤,好似所有的事他都胸有成竹。

    像春梢說得這般場面她還真想象不到。

    “我想見見舒貴妃和五殿下。”許幼寧開口。

    春梢愣了愣,“郡主,您不會想著替他們求情吧?”

    “我只是想看看他們被晏扶卿打成了什麼模樣。”許幼寧彎了彎唇,當即讓春梢備好馬車出去。

    春梢知曉她決定的事旁人向來勸不住,只好給許幼寧繫上披風出去。

    牢獄裏,獄卒把許幼寧帶到門口,便退了下去,許幼寧看了看四周的牢獄,愣是沒找到舒貴妃母子。

    “那獄卒是不是帶錯了?”她蹙了蹙眉道。

    春梢沉默了一會兒,指著她的右手邊道:“郡主,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兩人就是舒貴妃和五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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