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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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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捱打

    還不明所以的沈玉被拉著坐了過去,許承商一看,一狠心,也跟著坐了過去,

    “母親,還是先給我吧!”

    昭陽公主笑了笑,“想這味道了吧?方纔還忍著不承認。”

    許承商沒法反駁,趁著昭陽公主給自己盛湯的時候悄悄給沈玉塞了塊風糖。

    沈玉愣了愣,疑惑看著他,許承商指了指嘴巴,壓低聲音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好了,你們喝吧!”

    說完,昭陽公主又看向在最後頭的許承奕,“愣著做什麼?過來啊?這必勝湯啊!是一定要喝的。”

    許承奕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沈玉默默看了眼手裏的必勝湯,嗯……只能說青青綠.綠的,看著像膽汁……

    她有些不敢喝,轉頭看了眼身旁的人,卻見許承商已經一口喝了個精光,而後五官幾乎扭曲在了一起。

    沈玉:“……”

    “阿玉?愣著做什麼?喝呀!”昭陽公主疑惑的看著她。

    “我……”沈玉深呼了口氣,學著許承商的動作,將湯一飲而盡,那味道……怎麼說,沈玉這輩子都沒嘗過這般奇怪的味道,幾乎快要暈厥過去時,她本能的響起手裏的風糖,迅速塞嘴裏。

    甜味化開,才覺得活了過來。

    “哈哈哈哈哈哈……”許幼寧拍著桌子大笑著,看著面前三個像沒了魂的人,“你們啊!就是不夠機靈。”

    “就囡囡你最機靈。”許承商無奈道。

    許幼寧摸了摸鼻子,“誰讓咱們母親天生是個廚痴。”

    說到這個,許幼寧覺得自己廚藝上的天賦或許就是來自昭陽公主。

    許國先出徵之後,昭陽公主倒是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傷心或者思念,就是越發稀奇古怪了。

    一會兒要上山拜佛,一會兒要下廚做魚。

    許家上下是隻能又無奈又積極的陪著她,好在許幼寧這個身懷六甲的只要開口,昭陽公主便不會為難她。

    許家這般狀態持續到許國先到了北境,第一封家書寄了回來,昭陽公主讓許承奕當著一家人的麵唸了一遍。

    而後捧著信,揮手讓眾人都出去。

    昭陽公主倒是安靜下來了,眾人又不由得有些擔憂,許幼寧在院子裡睡了個午覺,便過去敲門了。

    “母親?您在嗎?”

    “進來吧!”裡面傳來昭陽公主的聲音。

    許幼寧進去就瞧見昭陽公主還捧著書信坐在那兒,她笑了笑,在她身旁坐下,“母親想爹爹了吧?”

    昭陽公主放下信,微微嘆了口氣,“我方纔迷迷糊糊睡了會兒,夢見你爹爹叫我,醒了身旁卻是涼的。”

    說著,她苦笑了聲,“可能就是有些沒習慣,這些日子,我不斷找事情做,折騰你們,以為這樣就不會老想著你爹爹,但今日我才忽然發現,我還是每天晚上都會想著他。”

    “母親……”許幼寧張了張唇,不知該如何寬慰,爹爹與母親既是夫妻,也是二十多年的生死之交,這份感情帶來的思念不是她幾句寬慰就能化解的。

    “囡囡,母親沒事。”昭陽公主笑了笑,拍了拍他肩頭,“我也該適應他不在的時候了。”

    看著昭陽公主臉上的笑容是真心實意的,許幼寧才放下了心。

    “那……母親若是想爹爹了,就告訴囡囡,囡囡雖然不能代替爹爹,但可以陪著母親。”

    許幼寧柔聲道。

    昭陽公主點了點頭,“好,慎之來了,你快去瞧瞧吧!”

    許幼寧愣了愣,晏扶卿?他何時來了?母親又是怎麼知道的?

    許幼寧半信半疑的回了院子,才瞧見晏扶卿正站在院子裡,背對著手而立。

    她心底微微一動,揮手讓院子裡的侍女都退了下去,而後,自顧坐下,到了被果茶。

    晏扶卿回頭,在她身旁坐了下來,目光打量了她幾眼,似乎在確認她近日的狀態,“聽聞你近日喜歡檸果茶,我讓人給你送了些新鮮的檸果來。”

    許幼寧淡淡瞥了他一眼,“太傅如此繁忙,竟然還有閒工夫給我送東西,真是多謝了。”

    “你還喜歡吃什麼?或者想要什麼都告訴我,我給你送。”晏扶卿看著她問道,那雙漆黑的眸子定定看著她,彷彿是這天底下最真誠的神色。

    許幼寧看的都突然覺得自己對他太過冷漠了,她輕咳了聲,避開他的視線,“不用了。”

    “還是……因為我讓岳父去北境,你生氣了?”晏扶卿小心翼翼的說道。

    許幼寧眯起眸子看著他,“原來是你讓爹爹去的?爹爹和兄長怕我生你氣都沒告訴我這事兒,我還以為是太子,晏扶卿!你膽肥了啊!”

    許幼寧一拍桌子,說著聲音就大了起來。

    晏扶卿默了默,而後,自覺的折了跟柳條給許幼寧,“你若想打我就用它,千萬別打疼了自己。”

    許幼寧氣不打一處來,接了柳條就往他身上揮,晏扶卿怕她動了胎氣,也沒跑,就老老實實的坐在她面前任她打。

    許幼寧打了幾下,便下不去手了,直接丟了柳條進了屋。

    院子裡的事情旁人自然不知,只知那天屋子裏只有郡主與晏王兩人,晏王出來的時候身上多了幾道傷……

    其中一道還是在頸脖上。

    晏扶卿從許家出來,便直接進了宮,關於北境的事兒他還要與李璟修和朝臣們商量。

    裡面的朝臣們正議論著,晏扶卿一出現,眾人便慢慢安靜下來,倒不是因為別的。

    而是,晏扶卿的臉上竟然有兩道傷痕,一道從脖頸蔓延到下巴,一道直接落在腦門。

    這旁人受傷正常,可晏扶卿受傷……

    這些朝臣想都不敢想,究竟是誰竟然這麼大的膽子,瞧這傷也不像是利器所傷。

    反而像爪子或者竹條之類的揮的。

    晏王竟然也沒躲開?

    一時間,朝臣們心裏燃起了八卦的種子,卻無人敢問出口,還是坐在上首的李璟修輕咳了聲,關懷道:

    “晏王怎麼受傷了?可要請御醫過來瞧瞧?”

    晏扶卿淡然的搖頭,默了默脖頸上的傷,淡笑著開口道:“無事,王妃嬌縱與本王鬧了會兒,讓諸位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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