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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耙耳朵皇子

    隔日,姜好為皇子正妃的聖旨就下來了。

    一同賜婚的還有三皇子和四皇子。

    三皇子正妃是曾大學士的孫女曾紅梅,四皇子正妃是正三品魚通政使的女兒魚卿卿。

    曾大學士和魚通政都官居要職,他們兩家的女兒自然都是京中出挑的貴女。

    就剩下一個二皇子未曾婚配了。

    不少朝臣都在猜測皇上的用意,看樣子皇上要在三皇子和四皇子兩人之間挑選太子人選了。

    禮部正在抓緊時間籌辦婚事,兩位皇子開春後大婚

    蕭景山專門跑來問姜好要不要再辦婚宴。

    姜好嫌麻煩不辦,她都已經嫁過人了,還折騰自己幹嘛。而且皇家的婚禮流程規矩多,沒事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你說不辦就不辦,反正你是我三媒六聘求回來的也沒人敢說什麼。”

    蕭景山特意跑一趟的原因就是怕姜好在意比不過其他兩位皇子妃。

    畢竟以後留在京城低頭不見抬頭見。

    姜好挑眉毛,“我怎麼記得我是用一頭野鹿換回去的?”

    蕭景山乾咳,“反正你是我婆娘,就你一個婆娘。”

    “我收到信平安快到了,你跟我回皇子府住吧,要不然到時候你見平安也不方便。”

    蕭景山想把人哄回去,天天來國公府,崔國公在朝堂上看見他都黑臉了。

    話音剛落,陶月榕來了。

    “吆,想哄我女兒回去啊,就這麼空口白牙的可不行。”

    “見過義母。”蕭景山行禮,笑,“義母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能讓好好看見我的誠心,上刀山,下油鍋我也願意。”

    陶月榕翻了個白眼,“男人啊就會花言巧語,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刨開後是黑的還是紅的。”

    自從認識姜好後,她這白眼翻的十分順溜了。

    翻白眼還就挺爽的,什麼儀態,都是給女人定的規矩。

    蕭景山低笑不承認,“義母真會說笑,國公爺的心是黑的還是紅的您還能不知道?”

    陶月榕擺手,“義母私下裏叫叫就行了,出門在外還是叫國公夫人,要不然你父皇覺得咱們家結黨營私。”

    憶安帝那個人心眼子有多小,陶月榕是親自體會過的。

    就因為陶家當初她貌若無鹽的名聲,就將她賜婚給了當時名聲顯赫的崔恆。

    偶爾一次在宮宴上看見她,陶月榕至今都記得那個眼神。

    所以年輕的時候,她很少參加宴會。

    陶月榕,“總不能讓你這麼把人帶走了,明日準備馬車大張旗鼓的來迎。”

    蕭景山哪有不答應的,又說了不少好話,把陶月榕哄的眉開眼笑,送了他不少好東西。

    蕭景山走了,姜好抱著小果子玩,吐槽陶月榕。

    “瞧你那不值錢的樣子,我要是你親閨女你都恨不得賣給蕭景山。”

    陶月榕,“我這還不是爲了你好,為娘一心都是爲了你的幸福著想。”

    姜好:“嘔~不行了,要吐了。”

    陶月榕嘁了一聲,“你有了?幾個月?”

    “誰有了?”

    崔國公穿著朝服從外頭進來看向姜好,“好好有孕了?”

    蕭景山那小子在他的國公府公然偷人?

    姜好瞬間尷尬了,她住在國公府怎麼懷孕。

    “沒有的事,我們開玩笑呢。”陶月榕急忙解釋。

    崔國公這才臉色好看了許多,坐下喝了口茶,“朝中已經有人帶頭上奏皇上請立太子一事了,皇上發了好一通脾氣。”

    陶月榕和姜好都沒怎麼意,儘管兩人都見過皇上的次數不多,已經瞭解他的為人了。

    “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想要拉攏我,但有……這層關係在還是有所顧忌的。”崔國公說話的同時看了一眼姜好。

    國公府一直保持中立,但義女和蕭景山扯上了關係,皇上已經起了疑心了。

    姜好歉然,“我給義父填麻煩了。”

    崔國公面色坦然,“你不用自責,不過是遲早的事罷了,皇上的意思還沒明確,但皇子都已經成年了,是無論如何也避免不了。”

    奪嫡之爭已經擺在明面上了,只是憶安帝死不承認罷了。

    崔國公又說了一些朝中事,姜好和陶月榕都安靜聽著。

    這段時間住在國公府,崔國公有事從來不會揹着她們,讓姜好對朝中的局勢瞭解了很多。

    總而言之目前奪嫡最有希望的就是三皇子,其次是四皇子,二皇子唯一的優勢就是有個得寵的母妃。

    相對而言,處於弱勢的地位。

    至於自家男人,不用說姜好都知道,壓根沒有坐皇位的意思。

    三皇子和四皇子任何一位坐上皇位,對她和蕭景山來說都不是好事。

    所以要想日子過的舒坦,他們得幫二皇子爭一爭。

    ……

    次日蕭景山就敲鑼打鼓的來接姜好回大皇子府了,還打發下人給孩童散銅板,生怕有人不知道似的。

    姜好真是服了這人,爲了不再給國公府填麻煩,白了蕭景山好幾眼,纔跟她回了皇子府。

    “奴婢/奴才們拜見皇子妃。”

    一進門就是黑壓壓的下人。

    蕭景山拉著姜好的手,“這些都是宮裏賜下的下人,以後內外院都交給你管,你看著有哪個不順眼的就告訴我,我去內務府退了。”

    做奴才的一旦被退回內務府,過的就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他這話就是明擺着,得罪了皇子妃就是死路一條。

    “都起來吧。”

    姜好跟著陶月榕學了一陣子管家,再加上從容的氣度,應付起這些來遊刃有餘。

    “皇子妃,奴才是外院的管事何方。”

    “奴婢是後院的管事李嬤嬤。”

    “奴婢是庫房的白芷。”

    “……”

    姜好坐在椅子上,蕭景山陪著他接管皇子府的大小事物。

    聽完沒什麼毛病,點了點頭,“嗯,暫時就這樣吧,若是有不合適的地方我再改動。”

    然後揮手讓這些人都下去,留下凝霜凝露伺候。

    “好好,午膳吃什麼?”

    蕭景山立馬貼過來。

    姜好抬眼,“你想吃什麼讓廚房做就是了,這可是你的皇子府。”

    “我想吃你……”蕭景山湊近她耳邊,聲音低沉撩人。

    姜好耳朵一熱,紅著臉把人推開,“你稍微要點臉行不行?”

    一言不合就開車。

    “你做的羊雜湯,想吃這一口想的太久了,你以為我在說什麼?”

    蕭景山見她想歪了,悶聲低笑。

    姜好咬牙,“閉嘴。”

    凝霜凝露兩人十分識趣的退下了。

    皇子妃來府上不過三天,滿府的下人都知道了,這位常勝將軍,大皇子是個耙耳朵。

    大皇子妃說什麼就是什麼,比白芷姑娘撿來的那隻京巴狗都聽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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