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不歡而散
下一秒,傅雲川只覺得心中怒火中燒,一股怒聲直穿頭頂。
江雪也是一臉驚訝,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你做夢,痴心妄想,我們走。”傅雲川說著便拉起了江雪朝著門外準備離開。
看著傅雲川與江雪動怒崔秀才並不著急,等到兩個人已經走到門口之際,他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道:“看來你們夫妻二人就要經歷中年喪子的痛苦了,還真是讓人惋惜。”
江雪聽著他這樣說,剛剛的憤怒的火焰也已經被漸漸的平息下來,她清楚,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結果就是得不到雪蓮,也救不了阿福。
“等下,雲川。”江雪站住了腳步,隨後拉住了傅雲川的手臂搖了搖頭。
他停了下來,看著江雪一臉的意外,隨後抿著嘴說道:“你不要中了他的奸計,這傢伙明顯就是在戲耍咱們,誰也沒有見到他的天山雪蓮,至於有還是沒有還未可知。”
崔秀才似乎是已經料到了傅雲川會這樣想,隨後緩緩地站起身來,看著一旁的老管家道:“去將我的鎮店之寶,天山雪蓮取過來。”
老管家聞言立即點了點頭,隨後迅速轉過身離開。
聽到他這樣說,江雪一瞬間有些微微的驚詫,隨後不動聲色的盯著老管家,看著他朝著後院走去。
“既然是鎮店之寶,為何不放在醫館,而是放在家裏,他是不是咱就猜到咱們會來?”江雪低頭與傅雲川耳語了一句。
傅雲川聽了,目光朝著老管家看了過去,見到他果然沒有離開府內。
“可是這郎中和老神醫可否說了,這不是中毒,而是得了病,若是真的是中毒,我早就懷疑他了。”傅雲川覺得有些想不通,江雪聽了皺著眉頭轉了轉眼睛,同樣有些覺得想不明白。
沒過多久,老管家帶著一個沉香的錦盒走了出來,江雪看著這錦盒呈現黑紅色,看上去端重異常,俗話說一兩沉香一兩斤,這箱子裏邊有多貴重,自然是不必多猜。
“來吧,請兩位看看。”崔秀才說著擺了擺手,江雪見狀連忙跑了過去,開啟盒子看了看,果不其然,裏邊一隻雪蓮靜靜的躺在裏邊。
江雪深吸了一口氣,她清楚,只要有這東西就能夠救了阿福的命,所以她別無選擇。
“說吧,你到底怎麼樣才能夠將這雪蓮給我們,除了讓我嫁給你之外,其他的我都能夠答應。”江雪看著他正色道。
崔秀才聽了冷笑了一聲,隨後朝著臺階下一步一步走了過去,打量著江雪開口道:“除了嫁給我之外,其他的都不行,我告訴你,要想得到這雪蓮,只要你嫁給我,我分文不取,立即送上,不過……這雪蓮名貴,交給其他人來入藥我總是不放心的,只有交給我的許郎中來入藥,我才能夠放心,孰輕孰重,你考量考量,看在本公子現在心情好的份上,你便乖乖答應,還能夠得到雪蓮,否則等到明日,我若是後悔了,你們連機會可都沒了。”
傅雲川死死的盯著崔秀才,看著他猖狂得意的模樣,他頓時覺得氣不打一處來,隨後掙脫開了江雪的束縛,迅速朝著崔秀才的方向跑了過去。
崔秀才見狀早有防備,一揮手,數十個家丁齊刷刷的兩邊的廂房裏跑了出來,直接擋在了崔秀才面前。
江雪見狀連忙開口制止傅雲川。
“雲川,別去,小心啊,小心,危險。”江雪掙扎著跑過去想要阻止他。
傅雲川卻連連後退了兩步,看著眼前的十幾個人面色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對於他來說,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對手,他一鼓作氣,出手三下五除二的解決掉了所有家丁,眾人都躺在地上哀嚎著。
然而在傅雲川反應過來之際,雪蓮早已經不知所蹤。
傅雲川朝著崔秀才走了過去,然而崔秀才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他不擔心傅雲川會對自己動手,垂著眼睛看著傅雲川隨後便站起身來,目光略帶玩味。
傅雲川揮起拳頭朝著崔秀才的胸口狠狠的錘了過去,雖然他及時的後退了兩步,但是還是不可避免的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
江雪跑了過去,一把手攔住了傅雲川,皺著眉頭看著他隨後開口:“我們走。”
傅雲川仍舊有些氣不過,看著捂著胸口跪坐在地上的崔秀才只覺得沒打過癮一般,看著他嘴角掛著那樣邪魅的笑容,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對他動手。
江雪用力拽著傅雲川的手臂朝著門外走去,崔秀才看著二人準備走,冷哼了一聲隨後站起身來:“二位回去考慮啊,不過本公子耐心有限,莫要等到我後悔了的時候再回來。”
兩個人沒有理會崔秀才的話,江雪一路拉著傅雲川回到了家中。
沒有得到雪蓮,兩個人都有些挫敗,不知如何是好。
江雪垂著頭沒有說話,看上去沮喪不已,傅雲川坐在房間裡半晌,隨後站起身來,江雪生怕他再去崔府鬧事從而真的惹禍上身,連忙站起身看著他想要阻止。
“你要去哪?”
“我去北武侯府,讓潘雲珏看看能否幫著想想辦法。”崔秀才說著邁步走了出去,江雪抿著嘴沒有說話,長嘆了一口氣繼續坐在了椅子上。
傅雲川走後沒多久,起床的江奶奶看到房間門開著,猜測到江雪可能回來了,他連忙朝著房間走去。
“奶奶,您在家啊。”江雪看著她盡力的調整了一下情緒隨後笑著開口。
江奶奶看著江雪面色慘白,便知道阿福的病應該是還沒有被治好。
“這孩子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些啊?”江奶奶面色露出擔憂,看著江雪連忙詢問。
“奶奶,您別擔心了,沒事,阿福會好起來的。”江雪不知該怎麼回答,只能這樣安慰著江奶奶。
“唉~這孩子還真是命苦,遭這樣的罪。”江奶奶無奈的搖了搖頭。
聽到她這樣說,江雪更加覺得傷心起來,眼淚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流,卻也只能背過身去偷偷的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