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言嘆了口氣，和顏父說道：“若是我真的會妖術，我還需要和將軍虛以委蛇嗎？”

    “而且，我身後有陛下，就算沒有妖術，將軍以為我會怕嗎？”

    顏父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該相信她。

    “那你說，這個報仇從何說來？”

    顏言抿了口茶，開了口，“顏將軍可還記得顏小姐和程恆也就是前丞相的嫡子是有婚約的。”

    顏父點點頭，他當時還挺看好程恆那小夥子的，知禮儀，懂進退，是個不錯的。

    只是沒想到造化弄人……

    “顏將軍不會在想如果不是造化弄人，顏小姐應該是程恆的妻子吧？”

    顏父哼了一聲，很是不滿。

    “顏將軍，當初顏小姐進宮並不是造化弄人，而是程恆一手操控。他讓顏小姐進宮給他做眼線，讓她監督陛下的一舉一動，好給他傳遞資訊。”

    “他說給出的承諾就是，待他日成了大事，便讓顏小姐做皇后，做他唯一的皇后。”

    這話讓顏父眉心一跳，他只是聽說程恆一家被這“妖女”害得家破人亡，她殘害忠良，污衊前丞相意圖謀反，但很明顯這“妖女”所言和程恆說的話截然相反。

    這兩個人必然有一個是說了謊的。

    “顏小姐相信了他的話，乖乖替他做事。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程恆居然和淑妃勾搭上了，這個淑妃相信楊將軍也有點印象，她是太傅嫡女。”

    “二人姦情被顏小姐撞破，那程恆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顏小姐，並把此事栽贓給陛下。然後給將軍修書一封，說是陛下親手殺了你的女兒，你本身愛女如命，介時陛下的暴政已經讓你不滿，所以你選擇跟著程恆謀反，也是給顏小姐報仇。”

    “不對！”顏父插嘴，“程恆的確給本將軍寫了一封信，但他信上說的是，你殺了我的言兒，並且佔據了她的身體，然後殘害忠良，你是妖妃。”

    他說的倒是坦蕩，即便旁邊陛下的目光已經可以殺人了。

    “這不對。時間對不上。”

    顏言只覺得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喝了口茶，這才點頭道，“對，時間不對。”

    她放下茶盞，彎了彎紅唇，“顏將軍說的很對。”

    但顏父點出了時間這一點破綻，但卻不明白，為什麼時間會不對，仔細去想卻又覺得好像腦海中是一團亂麻，理不清，剪不斷。

    顏言微涼的聲音宛若一柄利箭，一劍砍斷了他腦海中的亂麻，“因為，這是顏小姐的生平，她已經走過一世。而我在她進宮後不久才佔據她身體的。顏將軍可以這麼理解，你的女兒生活在上輩子，而我佔據的是她這輩子的下半部分。”

    她抬起眼睛，直視顏將軍，“我聽到顏小姐的訴求，揭穿了程恆的陰謀。”

    “荒謬，實在是荒謬。”顏父的世界觀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說起來，顏言還真不是給原主報仇來的，她的目的只有一個，讓男女主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