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雄心壯志,千古罵名
“長城寡人非修不可,不然我大秦子民隨時都會被蠻夷威脅,必須要修建長城!”
皇帝滿臉怒氣,隨著這一句長城必須修,我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千古一帝秦始皇,因為修建長城苛責百姓,惹得民不聊生。
可對於後世而言,他的行為再正確不過,長城可抵抗外族入侵,避免中原百姓受外族侵略,但這個年代無人能夠理解他。
在我認出來他是誰以後,我隨即想起來了自己是誰,我也知道了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裏,他說要考驗我,但他沒告訴我說考驗到底是什麼,或許是讓這個時候的秦始皇,心甘情願將手中的天地精華交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考驗的難度還真不小,我走到了他旁邊,試探著用手去蘸水,在他桌子上輕飄飄的寫下了八個字。
我寫的並非這個朝代的文字,也不清楚他是否能夠認出來,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夠看到,但這是我想告訴他的,這是來自後世人對他的肯定。
“雄韜偉略,千古一帝。”
我畢竟是魂魄之體,所以能夠沾到的水很少,寫在桌子上也不過就是一瞬間便消失了,他突然側過臉頰看向我,臉上露出了探究的神情。
“你衣著與我們大不相同,但是同我們的長相又極為相似,我猜測你是來自於後世,能否告訴朕,後世是如何評價寡人的?”
果然是能夠掃平六國一統江山的男人,果然聰明竟然能夠猜到我來自於後世,他想知道後世的人是怎麼評價他的,大概是下面人反對的聲音太大,以至於他懷疑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我這個時候該說什麼呢?
“說好說壞都有,對我而言您確實是千古一帝!”
我說完話以後秦始皇開始狂笑,他拍了拍手,隨即拼命的咳嗽起來,我好像看到他咳出了血沫子,連年征戰有日夜不分的處理公務,他的身體也垮了。
就是不知他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歷史上他是死於哪年的呢,我記不大清楚了,我猜他應該知道我為何而來,但他沒有提起,我也很有眼力勁兒的沒有去問他索要這個東西,水到渠成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後來他又去四處巡視,而我自始至終都跟隨在他身邊,每當他對自己產生懷疑時,我總會給予他肯定,慢慢的我們兩個便成了最為熟悉的人,有一天他從人群中接過了一個孩子。
那是一位可憐母親的遺腹子,孩子的父親被拉去修建長城了,孩子的母親並不知道,眼前的貴人就是災難的主使者,她跪在地上,拼命的哀求著想要給孩子謀求一條生路。
秦始皇將孩子接了過來,親手撫養在自己的身邊,但是他的存在近乎於秘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後來他在一次外出,孩子被他放在了皇宮裏麵,他要怎麼安排那個孩子我並不清楚。
那個孩子確實很招人喜歡,也就是這一次巡視,秦始皇死了,他臨死之前將天地精華交到了我手裏,他有話想對我說,他想讓我去看著那個孩子。
我想答應他,但是在天地精華落在我手裏的那一刻,我不由自主的離開了幻境,我出來之後再看向秦始皇的時候,發覺他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我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我是那個孩子,但是我沒有看到故事結局,也不清楚那個孩子最後到底怎麼樣了,而秦始皇當時給予我的僅僅是天精華,可他手裏的精華分明是天地融合後的精華,這又是為何呢?
他可能是察覺到了我的疑惑,精華在他手裏捏了又捏,最後輕描淡寫地拋給了我,我沒猶豫直接將它一口吞下,在我吞下這一口精華後,秦始皇的軀體瞬間癱在了蓮臺之上,他緩緩的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和身軀,變成了躺平的姿勢。
臉上的紅潤也逐漸褪去,變成了屍體該有的青灰色,他好像死了,但又好像還活著,我察覺到他的軀體很奇怪,正準備詢問寧先生的時候,就看到秦始皇的魂魄從具體中緩緩的脫離出來。
“執著了這麼多年,到底還是要去陰曹地府,也不知這一去是否要被清算。”
“當年修建長城我確實沒有做錯,現如今恐怕說我有錯的人已經不多了,但我對不起普通的百姓,這是真的!”
他說完話仰天大笑三聲,隨後竟然直接將鬼差招了過來,他跟隨鬼差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他好像在和我說話,我看的真切,他告訴我照顧好自己。
我現在無比的好奇,當年秦始皇死後,那個少年到底是怎樣的結局,為何他看我的眼神中會充滿了愧疚呢?難不成說我被殺了,是劉邦還是項羽?
“當年舊事你不必探究,這次確實是利用了他,但他人不人鬼不鬼,在這裏苟活了多年,也確實該去投胎轉世了。”
寧先生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眼神惆悵又遠,我突然想起了方老,急忙看向他,就發現他老人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應該是秦始皇藉助天地精華,將他恢復過來,看到我安然無恙,方老也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離開此處後,寧先生把我和敖小芸送上了回東北的車,他讓我們先回家,回家休整一段時間,後面另有安排。
出來了這麼長時間我早就想家了,這會兒終於能回家了,我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容。
可笑著笑著,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還記得我們走的那一天,早上身後和我擦肩而過,她和我說了一句話,真想和你回東北,去看看那邊的天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我當時什麼都沒回答她,就算是現在特再問我,我還是沒辦法回答她,我這輩子已經有了想要關心的人,沒辦法再把自己的心分一部分給她。
“咱倆下車之後找地兒買點特產,絕對不能空手回家,不然我爸我媽不得打死我,肯定得叫我小沒良心,還會說白養我一場!”我慘兮兮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