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幼宜,如果讓你選男朋友你選誰
長方形的餐桌,上好的夜景,晚餐上觥籌交錯。
溫幼宜手撐下顎,掃視著在場每一個人。
不管是平常愛笑的還是不愛笑的人,此時臉上都帶著淺淺的善意,說著她根本就聽不懂的詞彙。
他們很意外地合得來,說什麼都能說到一起去。
沈硯和江時瑾一邊喝著紅酒一邊笑談。
白允斯和林景澄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蘇澤和陸蔓以長輩的身份時不時也會插入聊天,兩個人還會嘮嘮嗑。
只有她和夏凜感覺自己是局外人。
溫幼宜一手拿著刀叉,想要切牛排,跟著手下一用力,磁碟應聲碎裂。
‘咔嚓’一聲脆響。
氣氛驟然僵了一僵。
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她。
交談上倏然停了。
白允斯嘴角抽了抽,終於知道為什麼她的那個抖M執事不讓她用刀叉的原因了。
陸蔓倒是警惕地看江時瑾和白允斯一眼,擔心兩個人懷疑溫幼宜的力量,關懷道:“溫幼宜,沒受傷吧?”
她有點尷尬,放下刀叉:“沒有受傷……”
但她闖禍就對了。
蘇澤讓服務生將她的菜撤了重新上,服務生更是是一頭霧水。
今天的盤子和杯子怎麼這麼容易碎?而且每次都跟這個溫小姐脫不開關係。
江時瑾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知道這傢伙是是什麼東西之後,反而會覺得滑稽。
連切牛排的力道都沒有控制好。
忽然,溫幼宜面前遞過來一塊新肉。
她詫異抬眸,就見沈硯神色平靜地將自己的牛排放到她面前:“給你吧,我的沒動。”
江時瑾陡然擰起眉,看了看自己的牛排。
他的也沒動啊,他也能給。
溫幼宜很驚喜,但也警惕地看向他:“那待會兒上來的你來吃,我可不欠你的。”
沈硯怔了一怔,笑道:“嗯,我沒說你欠我的。”
如此寵溺的態度讓現場的人都哽住了。
夏凜悶悶地掃向他:“大哥,你是在表現什麼嗎?”
江時瑾和白允斯也警惕地朝他看去。
沈硯眼底掠過一絲幽光,神色莫名地望向他:“我比溫小姐大好幾歲,讓讓她也是應該的。”
夏凜有些窩火,不好意思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暴露出來自己的本性,只能拿過溫幼宜的盤子:“我幫你切,切好了你再吃。”
這細節讓白允斯臉色不佳。
江時瑾冷笑:“溫小姐可真受歡迎。”
陸蔓饒有興致地睨向他。
這是前男友吃醋了?
誰讓他不珍惜她這乾女兒,讓她乾女兒抽血來著?
是的,在盛意管自己叫陸媽媽的時候,她已經把她歸類為乾女兒了。
陸蔓眼波流轉,徐徐道:“說起來,我們似乎都是因為溫幼宜聚到一起的?”
蘇澤饒有興致地挑起眉,讚許地看向幼宜:“是啊,我們能夠和和氣氣地坐在這裏,完全是因為認識溫幼宜的緣故,這也是一種緣分。”
陸蔓微笑:“幼宜十八歲了,也到了可以談戀愛的年齡,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
一句話,氣氛倏地僵住。
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在溫幼宜身上。
夏凜切牛排的動作頓了頓,惱火看向她:“幼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你不能喜歡大豬蹄子。”
林景澄:“……說這話的時候,不如先低頭看看你自己的性別?”
沈硯搖晃著紅酒杯,坦蕩蕩地看著她。
白允斯神色陰鬱,緊盯著她不言。
江時瑾看起來面容平靜,不看她,餘光卻一直都落在她身上。
陸蔓盡收眼底,饒有興致地問:“就在座的各位,有你喜歡的型別嗎?”
蘇澤舉手:“等等,把謝繹心也算上,那傢伙雖然沒來,但是他的人也是很不錯的。”
溫幼宜認真思索,目光呆滯地在他們身上轉了轉。
林景澄調侃地湊近她:“選我吧小幼幼,我這種型別超棒的,情商高會照顧人,以後我可以給你介紹跟我相似的!”
她搖搖頭:“我看你好像是很花心的樣子,你身邊的女人一定很多。”
林景澄嘴角抽了抽,乾脆放下手。
那確實。
陸蔓揶揄道:“那……夏凜呢?”
夏凜雙眼迸發小星星,小狗狗似地眼巴巴瞧著她。
她還是搖頭:“不要。”
夏凜:“……為什麼不要!我這種型別多可愛啊!”
又乖又好看,人設還好,還有天然呆,還捨得給她花錢!!
溫幼宜擰眉:“不是要跟我在一起的男朋友嗎?你如果當伴侶的話,對我真的很沒有吸引力。”
哦那倒是。
夏凜瞬間老實。
她又自然地看向沈硯。
沈硯一手托腮,饒有興致地睨著她。
她直接別開頭去看江時瑾了。
沈硯:“?”
江時瑾感覺到她的目光臉色變了變,擰眉看向她。
她又看向白允斯。
白允斯目光坦蕩,但眉眼間還是有隱隱的緊張。
兩個人都沒說話。
兩個人都在看著她。
氣氛逐漸變了。
她呆呆地注視兩人片刻,突然嘆了口氣:“唉。”
江時瑾、白允斯:“?”
陸蔓覺得莫名其妙:“怎麼了這是?”
她惋惜地搖頭:“我太優秀了,我感覺目前為止還沒有能讓我心動的人。”
江時瑾、白允斯:“???????”
夏凜歡喜不已:“沒有心動的人才好啊,就像是我說的那樣,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沒有什麼好的!”
林景澄無語:“我說你到底要不要看看你自己的性別再這麼說啊,自己罵自己可還行?”
蘇澤倒是很感興趣:“為什麼覺得自己優秀啊,江時瑾和白允斯也同樣優秀啊。”
“他們沒有我優秀。”溫幼宜一本正經地說:“而且他們有伴侶了,對有伴侶的人假想,是對人家的不尊重。”
白允斯和江時瑾莫名其妙,異口同聲地道:“我們什麼時候有伴侶了?!”
說完倆人看了看彼此,尷尬地別開頭。
幼宜意興闌珊,托腮分析:“剛纔那個黑裙子的女人很明顯喜歡白允斯,白允斯也對她有意思,而江時瑾你一直都喜歡白楚珂的啊,不是嗎?”
白允斯覺得莫名其妙:“我怎麼就對樓佳月有意思了?”
江時瑾也反感擰眉:“我再說一遍,我跟白楚珂兩個人已經沒有半點關係了,你能聽懂嗎?”
倆人的澄清聽起來奇奇怪怪,像是生怕溫幼宜誤會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