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我的龍(14)
長淵保證:“你放心,吾一定找其他法子,讓你重新修煉。”
花漪彎唇:“我信你。”
長淵被花漪的笑晃一下神。
“……吾乃魔皇大人,”他恢復清醒,很鎮定,“金口玉言,你自然可以信我。”
花漪笑一聲,手伸到長淵面前。
長淵微愣。
“冷。”花漪軟綿綿道,“幫我暖一暖。”
長淵:!
長淵凜然不可侵犯:“人類,休想佔我便宜!”
冷哼一聲:“你的這些小花招,騙不過吾!”
花漪靜默片刻,手碰一下長淵手背。
長淵手背頓時傳來冰涼的觸感。
花漪可憐:“真的冷。”
長淵:“……”拽過花漪兩隻冰涼的手,包裹到自己掌心。
頓了兩秒鬆開花漪手。
“上來。”
花漪目光轉深。
長淵往床裡側挪了挪:“進被子裡暖和。”
主動邀請花漪上床。
花漪自然恭敬不如從命,脫去外袍進到被子。
貼向長淵。
長淵失聲:“你——”
花漪鑽進長淵懷裏:“抱著你更暖和。”
手跟腳都纏長淵身上。
長淵:“……”
抱就抱吧。
他堂堂魔皇大人,不跟花漪計較。
五日後,兩人到達魔域。
到達魔域的第一件事——幹架。
三萬年過去,魔皇的位子早已換了不少人,現在坐在魔皇位子上的,是一隻騰蛇。
黑龍與騰蛇戰作一團。
天昏地暗,飛沙走石。
很快,戰鬥結束。
黑龍勝利,奪回自己的魔皇之位。
奪回魔皇之位的第一件事,是要四方魔王來拜,每位魔王都須獻上能幫助人類修復丹田、重新修煉的靈丹或者仙草。
除此之外,還召見了魔醫。
魔醫為花漪診脈。
靈根被挖,丹田破損。
再無修煉的可能。
“如何?”長淵冷聲問。
魔醫後背冒出冷汗,面上不動聲色,花白的鬍子一抖一抖,笑呵呵撿好聽的話說:
“靈根雖被挖,但若能遇到大造化,重新生出靈根也不是不可能。”
長淵嗤笑:“廢話!”
魔醫心跳一窒,跪地求饒:“魔皇大人息怒。”
長淵目光冰冷。
“不是你的錯,”花漪朝魔醫笑道,“下去吧。”
魔醫微頓,悄悄抬頭,冷不丁對上長淵幽深的眸。
“還不下去?”長淵清淺笑。
魔醫激靈靈一個冷顫,忙起身離去。
“你別太兇。”花漪訓長淵。
長淵反駁:“吾哪裏兇了?”
一頓,猛然逼近花漪,森然道:“人類,你如今手無縛雞之力,在這魔域之中,能保護你的只有吾。”
花漪眨眼。
長淵:“……”明示,“你要討好吾。”
花漪靜默片刻,提醒長淵:“魔皇大人是不是忘了,我們之間還有血契?”
長淵一怔。
被迫回憶起自己還受制於花漪。
愉悅的心情頓時變得不美妙。
“長淵。”花漪忽然喚。
長淵被拽回現實。
見花漪甜甜笑:“討好我。”
長淵:!
他拒絕:“你休想!”
可話這般說,人卻站起身走到花漪身後。
幫花漪捏肩捶背。
“……花!漪!”長淵咬碎牙,“你放肆!”
花漪輕笑:“這就放肆了?”
長淵呼吸微滯,新生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花漪道:“撒個嬌。”
長淵:!!!
他不撒!
他死也不撒!
可現實是——
長淵走到花漪面前。
俯下身。
雙手抱住花漪腰,臉埋進花漪頸窩。
向主人撒嬌的大狗勾一般。
“真乖。”花漪摸長淵腦袋。
長淵兩眼發黑。
他的一世英名!
毀了!
全都毀了!
“魔皇大人。”宮殿門外響起聲音,“北方魔王到了。”
長淵微愣。
“去吧。”花漪對長淵道。
長淵重獲自己身體的掌控權。
橫眉怒視花漪。
花漪眉眼彎彎。
長淵:“……”
他重重哼一聲,然後拉起花漪手,從懷裏拿出一個手鐲戴到花漪手腕上。
“魔域信奉弱肉強食,”長淵道,“為防止吾不在的時候發生意外,你戴上它。”
對花漪說:“當你遇到危險時,吾會第一時間感應到,在吾趕到你身邊之前,它會代替吾保護你。”
花漪眼睛亮閃閃,一眨不眨看著長淵。
長淵心尖一癢,直起身與花漪拉開距離。
“謝謝。”花漪糯糯道。
咕咚。
長淵吞一口口水。
不去看花漪,轉身大步離去。
頗有兩分落荒而逃的架勢。
深夜,長淵回到寢殿。
花漪已經在床上睡著,他放輕腳步走到床邊坐下。
花漪睡顏恬靜,很乖。
不過——
“怎麼這麼早就睡了,”長淵自言自語,“沒有吾先幫你暖熱被子,你就躺進去睡,不冷?”
花漪顫動睫毛,緩緩睜開眼。
長淵心跳漏掉一拍,面無表情高貴冷豔。
“你回來了。”花漪睡眼朦朧,帶著濃重的小鼻音。
有些可愛。
長淵點頭:“剛剛忙完——”
花漪爬起來,撲進長淵懷裏。
雙手環住長淵脖子。
臉貼上長淵臉。
“我把被窩暖熱了,”她軟乎乎地道,“一點都不冷,你快上來。”
怦!
怦怦怦!
長淵心跳加快,震耳欲聾。
“人類,”他看穿一切,“不要搞這些小花招——”
花漪啊嗚咬一口長淵耳朵。
長淵:!
“你大膽!”
一把推開花漪。
害怕再跟花漪離得近,自己就無風自燃,燒起來。
“不是小花招。”花漪說。
長淵胸膛劇烈起伏。
下一秒起身離去。
手腕卻一緊,被花漪抓住。
花漪問:“你去哪兒。”
長淵嗓子發緊,幾秒後道:“本尊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明天再去。”花漪把長淵拽回床上。
從後面抱住長淵。
整個人貼到長淵背上:“我不要一個人睡。”
長淵心跳失控成瘋狗。
“我要抱著你睡,”花漪抱著長淵倒進被子,“不然我會睡不著,就算睡著了,沒過多久也會醒來。”
長淵耳尖泛起淺紅。
良久道:“鬆手。”
“不鬆。”花漪抱得更緊。
長淵嘴角忍不住上揚,語氣卻很冷淡:“你不鬆,難道要本尊穿著鞋子陪你睡?”
典型的口嫌體正直。
他脫掉外袍與鞋子上床,還沒躺好,花漪就貼了上來。
“抱到了。”花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