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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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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海王絕不翻車(14)

    花漪抬起頭。

    眼睛通紅,小可憐。

    時恪心中一刺。

    “我沒事。”花漪勉強擠出一抹笑,可眼裏控制不住浮出淚水。

    她扎進時恪頸窩:“我、我真的沒事。”

    委屈到了極致。

    時恪靜了片刻,抬手摟住花漪。

    溫柔哄:“我在。”

    兩人去到餐廳,時恪剛坐下,就聽到花漪道:

    “吃完飯,你就走吧。”

    時恪怔住。

    他盯住花漪,兩秒後問:“哪一種走?”

    是以後還見面的走?

    還是再也不見的走?

    花漪顫動睫毛,垂下眼眸,好半晌才輕輕道:“我很危險,你離我太近,會受到傷害。”

    時恪挑眉。

    花漪慘淡:“之前沒告訴你,我其實……是霍家上任家主的妻子。”

    時恪心道我知道。

    不僅知道你說的,還知道霍閒對你圖謀不軌。

    但——

    “前兩天倒是聽過霍家前任家主去世,”時恪飆戲,“可為什麼你是他妻子,就危險了?”

    花漪咬唇,良久抬眸。

    淚濛濛問:“你想知道?”

    時恪心臟重重跳一下。

    花漪哭的樣子真美。

    就是,花漪不是因為他哭的。

    如果是他弄哭花漪,就好了。

    “我想不想知道不重要,”時恪軟聲,“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說。”

    他貼心:“你若想說,我就聽,若不想,那就等到什麼時候想說了,再告訴我。”

    一副好男人模樣。

    可實際蔫壞。

    “我……”花漪聲音顫抖,心一橫道,“剛剛你見到的那人,是霍閒,手段狠辣嗜血,最有可能成為霍家新任家主。”

    她頓了一頓,才艱難道:“他是我亡夫的弟弟,可他卻對我……”

    停下聲音,說不下去。

    時恪震驚不已,失聲:“他對你……”

    花漪點頭:“你剛剛也看到了,哪怕你是個女的,可我想跟你吃個飯,他都想要跟著。”

    她憤怒:“霍閒就是個變態、魔鬼,禽/獸不如。”

    看時恪:“你知道,他對我說什麼嗎?”

    不待時恪搭話就道:“他對我說,你永遠都別想逃出我的手心,還說就算我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身。”

    時恪瞳孔地震。

    “他對我佔有慾很重,”花漪苦笑,“不准我看別的男人,現在看,連女人也快不准我看了。”

    她對時恪道:“我們若走得太近,他肯定會針對你,還會對你動手。”

    所以——

    “爲了你的安全考慮,我們以後都不要再見了。”

    忽然房門篤篤篤被敲響,服務生端著飯菜進來。

    花漪與時恪停止談話。

    時恪看著全心全意為自己著想的花漪,想真是不巧。

    他與霍閒一樣,也看上了花漪。

    佔有慾也很重。

    想得到花漪,想要花漪除了他之外,不接觸任何人。

    要花漪屬於他,依附他。

    嗡,花漪手機進入訊息。

    韓冽:“吃飯了嗎?”

    花漪呼吸一滯,面色瞬間慘白。

    她看一眼時恪,強撐著笑了笑,接著低下頭回訊息:

    “正在吃,你呢?”

    “好想你。”

    “想抱你。”

    手機對面韓冽勾唇,他打字:

    “我也想你。”

    “漪寶,好喜歡你。”

    花漪:“我也喜歡你。”

    膩歪完畢,花漪將手機靜音,然後拿起筷子飛快吃飯。

    時恪皺眉:“慢點吃。”

    花漪搖頭:“不能慢,”眨巴眼睛,拼命憋回上涌的淚水,朝時恪道,“霍閒發訊息說,半小時後我必須回到公司,不然他就會懲罰我。”

    說罷給時恪夾菜:“不說他了,我們吃飯。”

    時恪心臟一痛。

    系統興奮:“女主完美值升了!升到了80!”

    花漪低頭,斂下眼裏的笑意。

    深藏功與名。

    時恪開口:“你有沒有想過離開?”

    花漪一僵,好一會兒才道:“當然想過,可我根本就逃不掉。”

    她嘴角上揚,美好暢想:“要是能遠走高飛,我就去一個小地方,那裏誰都不認識我,可以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時恪笑一聲:“你的自由自在,無拘無束裡,有我嗎?”

    花漪呆住。

    “雖然我沒有霍閒那般有權有勢,”時恪笑說,“可我想試著,與你一起遠走高飛。”

    花漪抬頭。

    愣愣盯著時恪,四五秒才反應過來:

    “不行,太危險了,萬一被霍閒抓到,他肯定不會放過你——”

    時恪:“確實危險,可,”深情,“我在見你第一眼時,就對你心動,要是餘生不能與你廝守,那活著宛如行屍走肉。”

    花漪面頰羞紅:“你……”

    “與其行屍走肉般活著,”時恪淺笑,“那還不如拼一把,贏了,我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輸了,被霍閒抓回來,大不了就是一死。”

    對花漪道:“與我而言,死亡跟不能與你在一起相比,微不足道。”

    花漪眼裏含淚,被深深感動。

    然而心裏——

    瞧瞧這嘴,太會編了。

    要不是知道時恪是個黑心芝麻白湯圓,花漪都要被騙過去了。

    “我,”花漪遲疑,“我們怎麼逃?”

    時恪揚唇。

    魚兒咬鉤了。

    “我來謀劃,”時恪給花漪夾菜,“你要做的很簡單,就是在儘量不惹怒——”

    等等,時恪察覺到不對。

    想起剛纔,花漪好像並沒有害怕霍閒,更一點都沒有被霍閒欺辱的可憐模樣。

    甚至,霍閒還為花漪讓步。

    時恪眯眼看花漪。

    花漪心裏咯噔一下,大腦飛快轉動,想自己哪兒有破綻。

    終於——

    “我不知道,”花漪癟嘴,很無助,“霍閒就是個變態,他很詭異。”

    對時恪道:“你知道他昨晚對我說什麼嗎,說不喜歡看我像個小白兔,要我張牙舞爪,對他兇一點。”

    時恪愣怔。

    花漪猜測:“我懷疑他其實是個抖M。”

    時恪:“……”

    “我剛纔在公司,”花漪問時恪,“對霍閒那樣應該算兇吧?”

    又問:“會不會兇過頭,惹怒他?”

    這樣啊,時恪心裏疑慮消除,他安撫:“沒有兇過頭,你做得很好。”

    花漪亮起眼睛:“真的?”

    時恪點頭:“對,你很棒。”

    花漪綻開絢爛的笑:“那就好。”

    跟我鬥,你還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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