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海王絕不翻車(12)
花漪心動。
但——
“你這麼會,”她笑問,“之前交過多少女朋友?”
霍閒笑答:“一個都沒交過。”
他問花漪:“你說怪不怪?遇到你之前,我對情愛之事絲毫不感興趣,可遇到你之後,我直接老房子著火,一發不可收拾。”
花漪哼笑:“花言巧語。”
霍閒彎唇:“不是花言巧語,對你說的每句話,每個字,都發自真心。”
他頓了一瞬,笑一聲:“我在想,我們上輩子是不是認識?”
花漪一怔。
手機對面霍閒笑說:“我們上輩子是不是已經認識,並且相愛,還許下生生世世要在一起的願望。”
他對花漪道:“不然,很難解釋我對你怦然心動的原因。”
花漪:“……我還有事,掛了。”
她後仰倒進被子。
想霍閒這是揹着她吃了多少本情話寶典。
簡直情話大王。
花漪生出危機感,再這樣下去,感覺要被霍閒趕超。
不行,必須支楞起來。
要划船不用漿,全靠浪。
翌日上午,時恪到來。
“美麗的客人,”時恪身上穿著外賣服,手裏提著花漪點的兩份小蛋糕,“您的外賣。”
花漪驚喜:“是你。”起身迎時恪,“快坐。”
她委屈:“我等了你好久,可你一直不來找我。”
時恪將長髮撩到身後,風情萬種。
“我去找你了,”她嘆氣,“可霍家不讓我進。”
花漪:“……”大意了,上次忘給時恪留自己聯繫方式了。
“來,”花漪拿過自己手機,“你電話號碼多少。”
時恪報出自己的電話號碼。
他託著腮,笑眯眯打量花漪。
花漪眼睛清澈靈動,嘴角肉嘟嘟,很水潤。
很好親的樣子。
“寶寶,”時恪攬住花漪摟進懷裏,光明正大佔便宜,“我很開心。”
花漪眨巴眼,很純良:“為什麼開心?”
時恪捏一把花漪小臉:“自從上次見到你後,我就總想起你,吃飯時想你,睡覺前也想你,為你魂不守舍,夜不能寐。”
他臉埋進花漪頸窩:“我去霍家找你,他們不讓我進。”
朝花漪耳朵吹熱氣:“我無心工作,了無生趣,今早突發奇想做外賣員,想讓自己忙一些,就不會總想你了。”
蹭花漪脖子:“可沒想到,老天將我送到了你身邊,真好。”
花漪:“……”
花漪本以為霍閒已經夠騷了,可沒想到騷外有騷,時恪還能更騷,直接騷上一層樓。
歎爲觀止,甘拜下風。
“寶寶,”時恪咬花漪耳朵,“你要對我負責。”
花漪冷不丁被咬,耳朵瞬間酥麻。
她推時恪:“你別這樣。”
時恪無辜:“我哪樣了?”
拉過花漪手,十指交纏:“我的心已經被你勾走了,你若不對我負責,我怕是活不下去。”
歪進花漪懷裏:“你肯定不捨得我死。”
花漪面無表情。
時恪的情話很動聽,可全是假象。
若真對她動心,肯定是想道明自己的男子身份。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以女子身份甜言蜜語。
欲掰彎她。
真壞啊。
壞到骨子裏。
但她喜歡!
花漪甜甜笑:“我的心也被你勾走了,只是,”擰眉,“我性取向男。”
眼睛溼漉漉、水汪汪,對時恪撒嬌:“爲了我們的幸福,你去變個性,好不好?”
時恪:“……”
“雖然變性的過程很痛苦,”花漪軟糯糯,“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堅持下來。”
時恪:“…………”
花漪眼圈一紅,哽咽:“你要是不幸,沒從手術檯上下來,我往後餘生一定會時時思念你。”
握緊時恪手:“還會在人山人海中尋覓,找到一個與你相似的人,把你當作你愛。”
時恪心口憋悶。
要他去變性,咒他下不了手術檯,還打算找個他的替身。
花漪還真是,對他情根深種。
“寶寶,”時恪假笑,“性向是流動的,說不定你明天,就喜歡女的了。”
花漪眼淚汪汪:“所以,你不願意為我去變性了。”
時恪哽住。
他本來就是男的,怎麼去變性?
去變性,就真成女的了。
“……寶寶,”時恪深情,“我自然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只是變性這事太突然了,你總得給我一些時間去消化。”
緩兵之計。
他擦掉花漪眼角的淚:“寶寶別哭,你一哭我就心疼。”
花漪心裏冷笑。
張口寶寶閉口心疼,實際蔫壞。
“小寶貝,”時恪溫柔,“快中午了,姐姐請你去吃大餐——”
房門從外面開啟。
霍閒進來。
一眼就看到時恪與花漪捱得極近,他先是一愣,隨即沉下臉。
“我們要去吃飯,”花漪拉著時恪起身,“你有什麼事,下午再說——”
霍閒:“不準去。”
花漪皺眉:“為什麼?”
她摟住時恪腰,另一隻手啪啪拍兩下時恪身前的波濤洶涌。
時恪呼吸驟停。
霍閒瞳孔緊縮。
花漪唇角上揚。
很彈,給時恪點贊。
“你看,”花漪對霍閒道,“貨真價實的女人,你不讓我跟男的去吃飯就算了,連女的也不準?”
霍閒靜默片刻,後退一步:“我跟你們一起。”
花漪拒絕:“不行,三人行必有一燈泡,”問霍閒,“你要做燈泡?”
霍閒額上青筋猛跳。
為什麼他是燈泡?!
“我一直被你們霍家的人盯著,”花漪可憐,“連個說悄悄話的閨蜜都沒有。”
挽住時恪胳膊,控訴霍閒:“如今終於交了一個女性朋友,你卻冷酷無情——”
“吃,”霍閒舉白旗,“你跟她去吃飯。”
拿花漪沒辦法:“我不跟著,不做你們的電燈泡。”
時恪挑眉。
狠辣冷血的霍二少,竟然會為一個女人讓步。
還真是有趣。
時恪低頭看花漪。
眉眼彎彎,還有兩個小梨渦,很乖很甜。
可能要霍閒讓步的,會是這般簡單?
叮咚。
電梯門開啟。
時恪進電梯下樓,可懷裏忽然一重,花漪撞進來。
臉埋進他胸膛,哦不,埋進他波濤洶涌裡。
手緊緊纏住他腰。
很委屈。
時恪心中一刺,抬手摸花漪腦袋,放軟聲音哄:“寶寶,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