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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陛下,國師大人又逃婚啦(13

    翌日夜晚。

    蜜棗糕、桃酥、糖炒栗子、女兒紅,一樣一樣裝進食盒。

    華陽看一眼窗外,月上柳梢頭,可以出發了。

    他提起食盒進入通道。

    全程神色平靜,沒有激動,更沒有緊張。

    他與花漪是君臣,臣去見君,清清白白,誰都不能說什麼。

    只是石壁開啟,見到花漪看到自己時,瞬間明亮起來的眼,華陽心跳漏掉了一拍。

    “你終於來了!”花漪快步迎上前,“我等了你好久。”

    她接過華陽手裏的食盒。

    看到糖炒栗子,驚喜萬分:“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這個?!”

    華陽袖子裡的手微緊。

    神色如常道:“之前見陛下吃過栗子,就想著陛下可能喜歡,就帶了些。”

    他轉移話題:“今日製作火槍順利嗎?”

    花漪笑答:“順利。”

    把糖炒栗子推到華陽面前。

    華陽微愣。

    花漪軟糯糯:“栗子有殼,你幫我剝。”

    華陽領命。

    纖白修長的手指拿過一顆栗子,優雅地剝起來。

    美得像是一幅畫。

    “國師大人,”花漪手託著腮,笑盈盈問,“你覺不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很想在幽會?”

    華陽手狠狠一顫。

    栗子從指尖滑落桌子上,又骨碌碌滾到地上。

    他耳尖泛起淺紅,聲音很鎮定:“陛下又說笑了。”

    花漪點頭:“確實是說笑。”

    華陽鬆一口氣。

    可下一秒——

    “我是皇帝,”花漪笑說,“你是國師,我們兩個不用幽會,我們光明正大嗚……”

    華陽將剝好的栗子塞進花漪嘴裏,微笑著道:“陛下,吃栗子。”

    花漪嚼吧栗子:“好吃。”

    她嘆口氣:“國師大人,你害我。”

    華陽一怔。

    “你太仙人之姿了,”花漪無奈,“你一出現,朕瞬間覺得我的三千後宮瞬間黯然失色。”

    問華陽:“萬一將來我的命定之人沒有你這般驚豔,我該怎麼辦?”

    華陽靜默片刻,開口:“看一個人,不能只看外表,更要看他的內在。”

    對花漪道:“陛下定不會是隻看臉——”

    花漪:“我是。”

    華陽一哽。

    花漪理所當然:“我只看臉。”

    她笑道:“看內在什麼的,都是騙人的,你捫心自問一下,如果一個人第一眼不能讓你驚豔,你還會看他第二眼?還會去了解他的內在?”

    華陽:“……”不會。

    花漪哼笑:“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人,食色性也。”

    “……”華陽不予置評,專心給花漪剝栗子。

    花漪委屈:“因為你的出現,讓我對三千後宮全都失去了興趣,你是不是應該賠償我?”

    華陽微頓,抬眸看花漪:“陛下想要什麼補償?”

    花漪笑嘻嘻:“今晚你除了要等我睡著後再走以外,還要抱我一下。”

    她有理有據:“這裏只有我一個人,太冷清,你若給我一個擁抱,我就會感到溫暖,即使是夜裏醒來,也不會冷。”

    盯住華陽,甜甜笑:“就好像,你還在抱著我。”

    華陽心臟重重跳一下。

    呼吸跟著微亂。

    被撩到。

    “對了,”花漪起身去到櫃子,“我給你做了件防彈背心,哦不,金絲軟甲,穿上可以防身。”

    華陽看著精緻的金絲軟甲,道謝:“謝陛下。”

    頓了頓抬頭,問花漪:“陛下若發兵南詔,會做到哪一步?”

    花漪挑眉:“哪一步是指?”

    華陽嚴肅道:“是奪幾座城?還是打到南詔君主投降,成為花垣附屬國?又或者,”頓兩秒,“打進南詔都城,要南詔成為花垣?”

    花漪彎唇:“這是一個好問題,”她嘎嘣脆一顆糖炒栗子,“若只有我一人,我會毫不猶豫打入南詔都城,要它成為花垣。”

    她淺笑:“可惜,不是我一個人,還有戰士,還有千萬百姓。”

    所以——

    “具體到哪一步,”花漪給出答案,“要看到時南詔有多弱,也要看我花垣戰士有多強,還有我花垣千萬百姓的民意。”

    華陽靜默片刻,起身,朝花漪作揖行禮:

    “陛下聖明。”

    花漪笑一聲:“怎麼?你以為我會不管不顧,哪怕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也要攻入南詔都城?”

    華陽搖頭:“臣未這樣想。”

    不,他這樣想了。

    想花漪是否會殺紅眼。

    是否會利慾薰心,讓百姓顛沛流涕,哀鴻遍野。

    “我不聖明。”忽然花漪這般道。

    華陽一怔,忙看花漪。

    花漪眉眼含笑:“我每攻下南詔一座城,都會屠盡城裏一切男子。”

    華陽心一緊。

    “不僅如此,”花漪斯里慢條,“我後續還會下達一系列政令,剝削打壓男性,要他們淪為女子的奴隸。”

    因為原劇情裡,南詔就是這樣燒殺搶掠,將花垣女子拖入自己帳篷裡蹂/躪踐踏的。

    花漪從不以德報怨,她只會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國師大人,”花漪含笑,“不遠的將來,我會成為一個暴君。”

    問:“到那時,你會繼續在我身邊?還是會離去?”

    華陽靜默良久,開口:“臣會在陛下身邊。”

    他給花漪倒一杯女兒紅:“臣說過,要渡陛下的。”

    花漪勾唇:“渡不了怎麼辦?”

    華陽:“渡不了也要渡,”將女兒紅推到花漪面前,“陛下,喝酒。”

    咕咚。

    女兒紅穿腸而過,花漪豪邁:“痛快!”

    然而——

    “陛下,”華陽冷不丁問,“您右手怎麼了?”

    花漪一僵。

    “沒,”她鎮定道,“我右手沒事。”

    將酒杯推回給華陽:“再給我倒一杯——”

    華陽起身逼近花漪,去拉花漪右手。

    花漪:!

    “你幹嘛?!”花漪閃避,“朕準你碰我了嗎?你退下,你——”

    華陽一把抓住花漪右胳膊,擼起袖子。

    花漪:“……”

    花漪右手纏著厚厚的紗布。

    華陽緩緩抬眼,釘住花漪,慢慢問:“怎麼回事?”

    花漪:“…………”

    不慌。

    一點都不慌。

    “沒事,”花漪笑著道,“就是白天不小心劃到了,一道小傷口而已……哎你解我紗布幹嘛?!”

    華陽冷聲:“不是說一道小傷口?臣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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