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老公每天醒來都不一樣(22)
靳凜面上帶著笑,可笑意不達眼底。
平靜,淡漠,甚至還有兩分對花漪的嘲諷。
花漪看到了靳凜對自己的嘲諷,她不生氣,一點都不生氣。
“你是誰,”花漪笑道,“你當然是我老公了。”
朝靳凜眨巴眼:“你忘了,我們已經結婚了。”
靳凜:“……”
花漪在裝傻,他皺眉:“你——”
“蠻好喝的,”花漪將手裏奶茶的吸管懟進靳凜嘴裏,甜甜笑,“你嚐嚐。”
靳凜面色微白,無他,任誰喉嚨被狠狠戳一下,都會難受。
“花漪,”靳凜冷下臉,“你唔……”
花漪捏住靳凜嘴:“噓,別說話。”
靳凜一怔。
為何別說話。
花漪斯里慢條:“你一說話,我就想揍你。”
靳凜:?
靳凜:!
明明是花漪一說話,他就想揍花漪。
靳凜一把扯掉嘴上花漪的手,憤怒道:“你簡直太放肆——”
花漪貼近。
啾。
靳凜睜大眼睛。
他的初吻!
雖然他的初吻,甚至是初夜都已經沒了,但他不是吸血鬼更不是體育男大學生……他的初吻剛剛還在的!
可現在沒了。
而罪魁禍首就是花漪。
靳凜閃電般出手,迅猛薅住花漪衣領,雙目噴火,同時臉蛋紅通通,“誰準你親我的?!”
很兇,但也很害羞。
“想親就親了。”花漪理直氣壯。
她笑嘻嘻:“我們是夫妻,親親抱抱舉高高,還有乾柴烈火、飄飄欲仙,都是你應盡的責任與義務。”
靳凜心口疼,心口突突地疼。
被花漪給氣的。
靳凜嗤笑:“什麼責任與義務——”
花漪截斷靳凜的話,“你不想盡這責任與義務?”
不待靳凜搭話又道:“你不想盡也行。”
她笑彎眼睛,很好說話。
可下一秒——
“你如果不想盡,”花漪糯糯道,“那我只能去找別人了。”
靳凜怔住,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花漪的意思。
花漪嘆氣:“沒辦法,我是人,是人就有慾望,想跟人牽手擁抱接吻,”附到靳凜耳畔,“還想男歡女愛抵死纏綿。”
靳凜呼吸驟停。
男歡女愛抵死纏綿,靳凜面頰迅速發燙,如果找個雞蛋放上去,說不定能直接熟。
耳邊花漪繼續道:“你如果不願,我就去找別人——”
靳凜怒火騰地衝上天靈蓋:“你要去找誰?!”
他長臂一揮,將花漪扣進懷裏。
“找別人?”靳凜咬牙切齒,“給我戴綠帽子,你好大的膽子——”
花漪湊近吻住靳凜唇。
靳凜:!!!
“不給你戴綠帽子,”花漪環住靳凜脖子,溫柔笑說,“只跟你乾柴烈火,抵死纏綿。”
說完咬一口靳凜唇。
靳凜吃痛地嘶氣。
花漪軟綿綿道:“你若不願,我就一棍子敲暈你,然後將你拖到床上銬住四肢,之後,”朝靳凜乖巧一笑,吐出生猛的虎狼之詞,“對你霸王硬上弓,要你腿軟腎虛。”
靳凜沉默。
靳凜長久沉默。
靳凜扒拉掉身上的花漪,臉轉向車窗外。
同時身子還蹭蹭蹭挪向車門,瘋狂遠離花漪。
渾身上下都寫滿“莫挨我”三個字。
花漪勾唇,好可愛。
想欺負。
可不能。
起碼現在不能。
萬一欺負過頭,靳凜衝動之下跳車逃跑,不小心摔斷腿,變成了殘疾,花漪下半輩子的幸福就沒有了。
花漪瞥一眼靳凜筆直修長的腿,不能斷。
爲了自己的幸福,絕對不能斷。
“……”靳凜察覺到花漪目光落在自己腿上,那目光很灼熱,靳凜低下頭,確定自己穿了褲子。
他不是變態。
可在花漪的目光下,他忍不住生出一種自己沒穿褲子的錯覺,所以要確認一下。
“有點困。”花漪腦袋一歪靠進靳凜頸窩,“我睡會兒。”
靳凜良家婦女般推花漪:“你把車椅放下去——”
花漪樓住靳凜腰。
“不要,”她偎進靳凜懷裏,“要抱著你睡。”
軟萌撒嬌精。
靳凜滾動喉嚨。
他垂眸偷瞄懷裏的花漪。
花漪睫毛濃密,鼻子挺翹,嘴唇溼紅,似沾了露水的玫瑰,脆弱,風情,邀人採擷。
勾/引他!
花漪絕對是在勾/引他!
可……靳凜沒有推開花漪。
為什麼沒有推開。
絕對不是因為他喜歡花漪。
是因為花漪現在睡著了,如果推開花漪,吸血鬼、體育男大學生、霸道總裁還有那奶狗都會跟他鬧。
雖然他能輕鬆鎮壓,可麻煩。
靳凜討厭麻煩。
更麻煩的是推開花漪的話,花漪說不定會哭。
想象花漪淚水濛濛,靳凜頭皮發麻。
靳凜再瞄一下花漪,真是個大麻煩,他合上眼,心不見心不煩。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到家。
靳凜戳花漪肩膀:“下車。”
花漪迷濛地睜眼:“到家了啊,”她歪回靳凜脖子,“不想走路,你抱我。”
靳凜被逗笑:“我抱你?我為什麼抱你——”
“你以前都抱的,”花漪親靳凜面頰,嗓音軟軟糯糯彷彿帶著小鉤子,“我不管,你必須抱我。”
靳凜心尖一顫。
酥酥麻麻。
他深吸一口氣,很兇:“你給我老實點——”
花漪抬起臉。
眼圈微紅,委屈可憐。
靳凜心口驟痛。
花漪很委屈:“你不抱我。”
靳凜:“……”
花漪在裝。
別上當。
她最會演戲了,要冷靜——
“你混蛋,”花漪眼睛裏盈出淚水,“不親我也就算了,連抱也不抱我——”
“抱你!”靳凜認輸。
他開車門下去,朝花漪伸出手:“我抱你。”
花漪手伸向靳凜,卻在半道收回去。
“你看上去很不情願,”花漪癟嘴,“抱我讓你感到很噁心——”
靳凜探身鑽進車裏,飛快將花漪抱進懷裏。
“沒噁心,”他手掌覆住花漪腦袋扣進自己頸窩,自以為兇巴巴,實則溫柔寵溺,“我警告你,你不許哭,不然,不然我就狠狠懲罰你!”
花漪“嗯”一聲:“我不哭了,”不過,“怎麼狠狠懲罰我?是在床上狠狠懲罰我嗎?”
靳凜腳下一滑,險些摔倒在地。
“你小心些,”花漪惡人先告狀,“差點就把我扔地上了。”
靳凜面無表情:“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花漪彎唇:“知道呀,你想把我扔地上。”
可——
“你不會,”花漪恃寵而驕,“因為你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