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上午，顧莞都心不在焉的，她對柳雲舒的態度也很變得奇奇怪怪。

    快午休的時候，顧莞對柳雲舒，道：“你去幫我把李叔叔叫進來。”

    “是。”

    李俊鬆進來後，顧莞便問：“李叔叔，這柳秘書您是在哪找來的？”

    “我在招聘平臺上釋出了招聘啟事，小柳是主動聯絡我的，在面試了二十多人之後才決定選擇的小柳，怎麼了？小柳有哪裏做得不好嗎？”李俊鬆問。

    顧莞搖搖頭，“到也不是，怎麼最後選擇的是柳秘書而不是別人呢？”

    “那肯定是因為小柳各方面都很出色啊。”李俊鬆笑道，“顧總，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對柳秘書這麼感興趣？”

    “就是好奇，她看著比我大不了幾歲，懂得卻比我多的多，好奇你是從哪挖來的這個人才。”顧莞也順勢就這樣說了，“柳秘書確實是很出色的。”

    “你覺得她好就行，但是我建議你還是要培養自己的人，小柳到底是在這個行業摸爬滾打很多年的了，往後也可能會有跳槽的風險。”李俊鬆提醒道。

    顧莞微微頷首，“好，我知道了，謝謝李叔叔。”

    “傻孩子，這有什麼好謝的。”李俊鬆站起身，“我還有事呢，你中午記得吃飯，別忙忘記了。”

    “好，我知道了。”

    李俊鬆離開後，顧莞就愈發肯定柳雲舒是慕寒舟的人了。

    但是慕寒舟到底有什麼身份，竟然能讓柳雲舒這樣的人才聽命於他？

    他又為什麼要在她面前隱瞞身份呢？

    現在也不知道慕寒舟接近她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她也是太粗心大意了，就這樣讓慕寒舟進了公司。

    顧莞懊惱地皺起眉，也不能直接去找慕寒舟當面對質，免得打草驚蛇……

    中午，顧莞點了外賣，沒想到，幫她把外賣拿上來的，竟然是慕寒舟。

    慕寒舟對顧莞笑得還是很友好：“我正要上來找你，正好看到了你的外賣，就順道幫你拿上來了。”

    “謝謝。”顧莞現在面對慕寒舟還覺得有些尷尬。

    “和我說什麼謝？”慕寒舟把顧莞的那份遞給她，然後自顧自地在顧莞對面坐下，開始拆自己的外賣，“你知道我今天上午都經歷了什麼嗎？”

    “什麼？”顧莞看向慕寒舟，他不會是在銷售部被人欺負了吧？

    不過仔細想想，就慕寒舟這樣子，多半也是他欺負別人，哪有別人欺負他的份兒？

    “整個銷售部，對我的到來不聞不問，甚至有人在柳秘書介紹我的時候都沒抬過頭，我走過去看看他們在幹什麼，好傢伙，一個個刷影片的刷影片，看小說的看小說，還有打遊戲的，就是沒一個人幹正事。”慕寒舟說起來還有些義憤填膺。

    對於這樣的情況，顧莞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而且也肯定不只是銷售部是這樣，其他部門她還沒有去看，但是這樣的情況肯定不在少數。

    “那你怎麼做的？”顧莞問。

    慕寒舟露出一個陰狠的笑：“我讓他們把這個月的業績翻三倍，否則全都走人。”

    “三倍？”顧莞瞪大了眼睛，現在公司生產部那邊得庫存都快堆滿倉庫了，銷售部和研發部一直不給力，生產部生產的依舊是幾年前的舊電器，更新換代根本跟不上市場，這樣的電器，怎麼能賣得出去？

    “是啊。”慕寒舟點點頭，“不給他們一點壓力，他們怎麼知道著急呢？”

    “那他們……”

    “有幾個不樂意的，直接就離職了，還有幾個算是迷途知返，開始著手正事了，還有一部分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型別，還在幹自己的事。”

    慕寒舟一一給顧莞列舉了，“今天之後，我會讓那些幹正事的留下，其他人都會裁了，也算是給其他部門一個例子吧，你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抓住研發部。”

    “沒有更新換代的新產品肯定是不行的，你也不能指望幾年前顧氏的一個爆品就能吃一輩子，這玩意兒更新迭代太快了。”

    顧莞看慕寒舟說得頭頭是道，沒忍住說了一句：“真看不出來你是個沒上過班的。”

    慕寒舟眉頭微挑，“你這個沒上過班的不也很快就上手了公司的事嗎？你想好倉庫裡的那些舊電器怎麼辦了嗎？”

    “大概想好了。”顧莞眨眨眼，“一部分打折促銷低價賣出去，一部分就捐出去，這個可以讓公關部跟進，畢竟顧氏在大換血之後還是需要口碑的。”

    “想法不錯。”慕寒舟看著顧莞自信滿滿的樣子，只覺得從前的顧莞又回來了，“好了，快吃飯吧，再不吃就涼了。”

    “嗯。”

    吃飯的時候，顧莞忽然想起，慕寒舟接近自己可能別有目的，但是剛纔她卻和慕寒舟聊得那麼投機。

    想到這，顧莞的眼睛也就一直在盯著慕寒舟。

    慕寒舟被那道熾熱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慌，他抬眸與之對視的時候，顧莞卻又慌亂地低下頭。

    這丫頭，看來是發現了什麼？慕寒舟眸中帶笑，果然這丫頭還是比較聰明的。

    吃完飯後，顧莞又覺得氣氛很尷尬了，誰知慕寒舟開口就問：“柳雲舒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啊？”顧莞看向慕寒舟，他指的是哪方面的事？

    “她是我父母朋友的女兒。”慕寒舟解釋道，“上個月看到顧氏的變故之後我就想著幫幫你，又看到了你們公司的招聘，就讓柳雲舒來試試，沒想到最後她真的留下了。”

    聞言，顧莞就那樣看著慕寒舟。

    這個解釋幾乎是天衣無縫，但她又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她對慕寒舟的私生活本就不太瞭解，他有個什麼樣的朋友，她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怎麼？你還不信我？”慕寒舟依舊是那樣雲淡風輕的表情，“你知不知道，我讓柳雲舒從陸氏跳槽費了多少口舌？”

    陸氏？柳雲舒之前是在陸氏上班？不會是陸墨琛的秘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