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她忘記了
剛和溫詩雨翻雲覆雨過後的蕭默廷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臟抽痛抽痛的,他手指裡夾著的那根菸都彷彿夾不穩了。
怎麼回事?
心裏這股疼痛感是從哪裏來的?
“怎麼了?”溫詩雨靠著蕭默廷,溫柔的看著他。
“沒事,有些不舒服而已。”
蕭默廷揉了揉眉心,他吻了吻溫詩雨的唇,正準備休息,這時候,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一下。
有訊息。
蕭默廷拿過手機,以為是有溫默尋的訊息,他迫不及待的開啟手機,卻在看到郵箱裏的那張照片時,整個人突然變得猙獰了起來。
郵箱裏的是一張照片,溫默尋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她身上還有一個赤裸的男人,至於在做什麼蕭默廷一下就想得到。
而那個男人正是陸宴琛!
蕭默廷彷彿血液倒流,整個人凝固了起來,他冷著臉,眼裏爬滿猩紅的血絲,渾身瀰漫起一股恐怖的戾氣。
這就是所謂的朋友?
果然溫默尋和陸宴琛有一腿,現在兩個人就爬到床/上去了!
看來警告都被拋諸腦後,溫默尋還要出去偷情!
什麼胃癌,什麼朋友,真是笑話!
說不定都是陸宴琛和溫默尋聯合起來騙他的!
“該死!說愛我,現在卻跟別的男人上/床!都不知道被陸宴琛玩了多少次了!裝的那麼純情,把我騙的好苦!”
溫默尋在他面前的純情果然是裝出來的,果然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賤骨頭!
蕭默廷狠狠地把手機丟了出去,嘭的一聲,溫詩雨被嚇了一跳。
她趕緊抱住男人的胳膊,溫柔的安撫道,“姐姐現在也是單身,肯定想跟男人在一起。”
“呵,她配嗎?”蕭默廷冷笑,“溫默尋欠我們那麼多,她憑什麼過的好?我絕對不會讓溫默尋過的如意!”
溫詩雨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嘴邊還是柔情蜜意的說,“阿廷彆氣了,我們都要結婚了,到時候姐姐說不定會出現呢?”
蕭默廷聞言冷靜下來,他把手機撿了回來。
到底是貴有貴的道理,被這麼摔竟然都沒壞!
打了個電話,冷冷的吩咐道,“你們都不必找了,繼續把婚禮的事情放大,我要讓更多的人知道我和詩雨的婚禮。”
溫默尋這樣的女人,就算被綁住手腳也要跑出去犯賤!
既然她這麼喜歡爬男人的床,等他白天結了婚再把她抓回來,到時候連同陸宴琛一起抓住,他要讓她看看逃跑的代價是什麼!
“給我調查陸宴琛的動向,給我在兩年之內把他們抓到我面前!”
溫默尋啊溫默尋,這是你逼我的!
蕭默廷咬牙切齒的眯著眼睛,他現在恨不得把溫默尋壓在身下,狠狠地攻略城池,讓她知道只有呆在他身邊纔是她唯一的歸宿!
“是!”
此時的蕭默廷怎麼也想不到,他滿嘴貶低的女子,卻連最後一面都沒有機會見到了,
……
陸宴琛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他頭一次感覺到這樣的無助,衣服上的血漬也都乾涸,眼裏瀰漫着赤紅色的鮮血,手指尖都疼的發白。
他清楚溫默尋的病,紀昱良跟他說過。
如果不是因為要離開淮市的緣故,紀昱良也不會今天就離開。
他不知道溫默尋看到了什麼纔會氣血攻心到了病危的地步。
早知道今晚就該把她強硬的留下來,等她病情更加穩定再任由她。
一拳砸在旁邊的牆壁,一陣悶哼,男人咬著牙,放眼看去,赫然出現一個血印,他的拳頭破皮流血,他卻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再次揮了一拳打在牆上。
心裏那股疼痛終於得到些許的釋放,牆上都有些凹進去,兩個碩大的血印,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氣一拳一拳的砸在邦硬的牆壁上的。
心裏空落落的,他忍不住身體前屈,彎著眼,胳膊枕著腿,腦袋抵著,癱軟在冰冷的座椅上等著結果。
思緒忍不住飛向十五年前,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子的那天。
十五年前的溫默尋長的是什麼樣子,他其實記不清了。
只記得她膽子很大,笑起來很乾淨,很好看,眼裏若有光,兩個小酒窩襯托的可愛又無辜,若是長大了,一定是一個很美的小丫頭。
那是春天,他坐在桃花樹下看書,頭頂上卻又花瓣落在他書本上,抬頭一看,卻看到一個小女孩兒晃著小腿。
女孩子從上往下看,悠哉悠哉的捧著小臉看著他,“咦,你這麼喜歡看書?我就不喜歡看書,密密麻麻的麻煩死了!”
“……”陸宴琛咬了咬唇,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只好低下頭繼續看書。
溫默尋突然從樹上跳下來,以陸宴琛都驚訝的速度到他面前,一把將他手上的書抽走,男孩兒一愣,白皙的小臉蛋兒突然一紅。
“還,還給我。”他結巴的伸出手。
“我看看不可以嗎?”
小傢伙撇撇嘴,掃他兩眼,卻發現這個小男孩兒滿臉委屈的看著她,就好像她欺負了他一樣。
不就一本書嗎,至於這麼可憐兮兮的嗎?
溫默尋砸吧了兩下嘴,把書丟給他,抱著胳膊對著他勾了勾手指,“你跟我過來,我帶你去吃好東西。”
小男孩兒吸了吸鼻子,“好東西?”
後來他曉得了溫默尋口中的好東西居然是個冰糖葫蘆,她笑著哄著他,“小哭包這麼喜歡哭,以後可別被人欺負了去。”
“我不會被欺負。”小男孩兒舔了舔糖葫蘆,酸酸甜甜的,他忍不住皺著眉,“你是女孩子,才容易被欺負。”
“切!我纔不會被欺負!以後我嫁的人一定是我喜歡的人!他一定會用一種最與衆不同的方式出現在我面前,然後向我求婚!”
那個小女孩兒笑的陽光明媚,又那麼肯定的捧著手。
餘後的好多年,他和她同一所學校,住在她隔壁,後來他回到了盛京,後面的好幾年,他再也沒有見過溫默尋。
沒想到如今的重逢,竟是這種場合。
她似乎……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