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再次病危
果然是被威脅了。
“你不用擔心,他動不了我。”陸宴琛還是那句話,“我可以帶你走,今晚就能出發離開淮市,要走嗎?”
她還要走嗎?
溫默尋輕輕笑了笑,隨後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你們這些天的照顧,我必須得回公寓。”
她不能拿陸宴琛的安危去讓蕭默廷打破。
說難聽點她就是個聖母,誰的安危她都操心,正因為這一點,蕭默廷就能完美無缺的拿捏她。
陸宴琛好久沒有回答她,難得的平靜氣息在二人周圍翻滾,男人冷靜片刻,他撫平自己身體裡的痛楚,抿了抿乾燥的唇,“好,我送你回去。”
……
停在公寓門口,溫默尋剛下車就看到裡面燈火通明,不可能是小偷,看來是蕭默廷回來了。
陸宴琛是一直看著溫默尋走進去的,她沒有回頭,他的車也沒有發動。
這麼多天,他頭一次從抽屜裡拿了根菸出來,點燃深吸了一口,煙霧繚繞的在他面前,模糊了他那雙漆黑深邃的眼。
溫默尋剛走到二樓她自己休息的那個房間,門虛掩著,她透過門縫看到床/上的二人正在激情的交織纏繞。
溫詩雨是半趴在床上的,美臀後翹,白皙的面板暈染著點點燈光,美麗又妖嬈,妖嬈一副任君採取的花朵。
男人也是半跪她身後,兩隻大掌掐著溫詩雨的腰,用力的來來回回,豆大的汗滴從他額頭滑下。
溫詩雨嬌弱的喘息連連,比較交纏的呼吸和叫喊,讓人浮想聯翩。
“阿……好爽!阿廷!我們,我們在這裏做,不……不好吧!待會兒……姐姐要是回來了……怎,怎麼辦?”
“哼,那個賤女人,現在都查不到在哪兒!我已經讓人去找她了,到時候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蕭默廷很喜歡掌握別人,他在和溫詩雨做這種事的時候還有心思想著抓到溫默尋,這讓溫詩雨很不爽。
溫默尋幾乎要看吐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蕭默廷會把溫詩雨帶到這裏來做這種齷齪事,明明十幾個小時前他才說要跟她好好的。
儘管她對蕭默廷冷嘲熱諷不肯低頭,內心裏,其實想跟蕭默廷好好的,只要他不跟溫詩雨繼續糾纏,她可以忍受一切……
畢竟她愛他。
可她怎麼忘記了,蕭默廷這種朝三暮四的男人,愛著溫詩雨,又想掌控她,怎麼會真心的和她好好的?
大腦似乎被石頭砸中似的宕機,心臟處的疼痛讓她站立都覺得困難,真正讓她痛苦的不是蕭默廷惡毒的話語,而是來自於溫詩雨。
“阿廷……你找我要的項鍊,已,已經壞了,我已經丟掉了……”溫詩雨斷斷續續的說。
“壞了就壞了,不就是一個垃圾項鍊嗎,留著也沒用,反正我們馬上就結婚了,我給你送個更好的!”
“可姐姐,不是要拿回去嗎……”
“哼,就算不給她又怎麼樣,她還不是得乖乖聽我的,否則我一定會讓她活的連個狗都不如!”蕭默廷殘忍又薄情的語氣吐出來的字眼是那麼醜陋又噁心。
溫默尋的拳頭緩緩收緊,蕭默廷說過會把項鍊給她的,原來只是上天給她開的一個玩笑,親自給了她希望,又立刻將她打入絕望。
溫默尋啊溫默尋,你為什麼還看不透?
如今的蕭默廷玩弄她,欺騙她,真的就是個哈巴狗,將近三年,她都找不到回頭路。
她好恨啊!好恨!
恨她無可救藥的愛上蕭默廷這樣薄情的男人!
蕭默廷,我所有的痛苦都是因你而起,你該怎麼還我!
溫默尋被氣的臉色突然漲紅,她表情十分痛苦,胸口一陣陣地絞痛起來,透著讓她窒息的感覺,嘴唇咻然變得發紫。
她捂著胸口,搖晃著身體,強撐著一步步的走出公寓的大門,陸宴琛沒想到她會出來。
女人神色不對領,陸宴琛趕緊下車檢視。
剛接近,溫默尋身體一歪,男人趕緊接住她,緊接著,殷紅的鮮血從她口中噴出,濺射在陸宴琛的衣服上,溫熱的液體和濃重的血腥味狠狠地刺痛著他的神經。
觸目驚心的血漬一下子就亂了陸宴琛的眼,他搖晃著女人的身子,驚慌失措的喊著,“溫默尋!溫默尋!你怎麼了!”
女人沒有動靜,很顯然暈了過去。
陸宴琛把她抱上車,想起紀昱良方纔剛離開淮市,他只得立馬驅車去市裏最大的醫院,醫院收到這樣的病患也是迅速的送進了手術室。
這個夜晚太冷了,冷的陸宴琛站在手術室門外雙手冰冷,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離他越來越遠。
冰冷的儀器發出刺耳的聲音,手術室的門被推開,護士匆匆忙忙的出來,陸宴琛預感到事情不妙,他趕緊迎了上去,“她怎麼樣了?”
“先生,請問您是病人家屬嗎?”護士著急的把手裏的一份檔案遞給他,說,“病人現在處於危險時期,需要您簽署病危通知書,簽了才能進行手術!”
陸宴琛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狠狠地揪了起來,他擰緊眉心看著護士,想說自己不是她的家屬,可溫默尋現在……哪裏還有親人?
就算是蕭默廷,也只能算個前夫。
僵硬的捏著拳頭,護士看他深思,趕緊催促,“病人住院期間也是檢查出來有胃癌的,可出院之前胃癌稍微穩定,只要不受刺激病情會稍微穩住。可現在胃大出血,呼吸心跳不穩,極其危險,必須簽署……”
男人猩紅著眼,他顫抖著手,接過病危通知書和筆,他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筆畫太多太難寫了,僅僅三個字,就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溫默尋……
那個微微一笑都傾城絕美的女子,本應該美好的度過餘生,卻被蕭默廷折磨的這樣慘痛!
陸宴琛眼眶血紅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遞給護士的時候他的手還在抖。
從心臟向四周蔓延的刺痛狠狠地紮在全身的每一個角落,就連呼吸都疼痛無比,腳步踉蹌的後退,最後失重的落座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