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看見苗苗
讓普通人變得痴傻,毫無疑問就是變相的奪走一個普通人的生活,這是有損功德的事情,對我們雙方都是不利的。
更何況這還是我們接的單子,要是出了事情,以後這個堂口也開不下去了。
“沒辦法了,只能試試,送我進去吧。”我做下決定。
只有進去看蘇燕看到了什麼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我自認為自己的口才還是可以的,勸動蘇燕應該問題不大。
孟章幽暗似井底的眸子看向我,點頭道:“好。”
以前這種有風險的事情孟章肯定都會和我說好久不許我去,現在倒是沒有了顧忌也不用再擔心我。
雖然心裏多少有些失落,但是已經習慣的我,很快就把這點小情緒拋之腦後了。
很快,孟章拿出來一個油燈遞給我:“這個油燈相當於外面線香燃燒的時間,在有限的時間內你可以在蘇燕的意識裡停留,但是油燈燃盡之前你必須出來,否則會和蘇燕一樣,永遠留在她的意識裡。”
那我豈不就是和植物人差不多了?我立刻警惕起來,鄭重地點頭:“我記住了!”
隨後,我便接過孟章手裏的油燈,躺在蘇燕的身邊合衣而眠。
線上香的催使下,我也很快就陷入沉睡,逐漸失去意識,感覺自己很清晰地進入了別人的精神世界。
再次恢復清醒的意識,我便來到了熟悉的房間門口。
就是今天白天上來找蘇燕看到的那個苗苗的房間,蘇燕和白天一樣,依舊是在給人梳頭,不一樣的是那個椅子上出現了一個很小的女童。
那個多半就是苗苗了,苗苗五官長得像大利一點,但是臉型卻和蘇燕差不多,完全是挑父母的有點長得,大眼睛雙眼皮,睫毛也很好看,光是看到這個小女孩,我就覺得可惜了,明明這麼漂亮,卻因為爸媽的一次錯誤決定喪失了生命。
她現在還只是梳了一半的辮子,還有一半正被蘇燕拿在手裏編,看起來十分乖巧。
再看蘇燕給苗苗編頭髮用的發繩,也是她一直待在手腕上的繩子,呈現古銅色,上面有一隻很可愛的小貓,是小朋友最喜歡的款式。
再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並且是在見到了苗苗並且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的情況下,我的心情有些複雜,想走進去和蘇燕聊聊。
因為知道真相以後,最重要的就是勸蘇燕想開了,我便想著從蘇燕下手。
誰知道,在我一條腿跨出去,還沒來得及落地的時候,面前的畫面突然就扭曲了,苗苗和蘇燕的臉還是變成漩渦狀,我急忙後退一步,感覺到空間的變化。
再次穩定下來,我卻已經到了一個河邊,面前依舊是蘇燕站在苗苗的後面為苗苗梳妝。
不同的是,剛剛我是在鏡子裡面看到苗苗的臉,這一次是直接和苗苗面對面,並且苗苗的表情也變得十分猙獰。
“你是誰?從這裏滾出去!我不認識你!不要打擾我和媽媽!”苗苗的聲音應該是可愛的,但是因為現在用力吼出來有些嘶啞刺耳。
而且苗苗的臉在這時候因為開始鬼化,臉像是從身體上撕裂下來的一樣,中間拉開血管,湊到我的面前,眼球突出,臉皮皺巴巴的跟泡了很久的水一樣,十分恐怖。
即便如此,蘇燕就跟沒有看到一樣,依舊安安靜靜地給苗苗梳頭髮,還在安撫她的情緒:“好,媽媽永遠都跟苗苗在一起好不好啊?苗苗不要生氣了。”
神奇的是,就因為蘇燕的一句話,苗苗又變成了正常小孩的樣子,依偎在蘇燕的懷裏撒嬌:“媽媽,苗苗喜歡媽媽,苗苗要和媽媽永遠在一起。”
“嗯,媽媽和苗苗永遠在一起。”蘇燕順從的說到。
這可不行!我有些著急,他們要是永遠待在這裏,那我怎麼辦?
關鍵是我現在還沒辦法直接說出苗苗的身份,只能順著他們兩個打探更加詳細的訊息。
我柔聲到:“苗苗別怕,姐姐不是壞人,是你媽媽想朋友,不然我怎麼能出現在這裏呢?對不對?”
我嘗試著用哄騙的方法。
苗苗嘟著嘴,將信將疑地看著我:“我,我憑什麼相信你!”
看她的表情,這條路是走的通的,我立刻跟打了雞血似的,謊話張口就來:“真的,而且今天我們還見過啊,我跟你看媽媽一起誇了你可愛,你忘記了嗎?”
這種情況,我不相信苗苗不知道蘇燕會把她當成現實裡面也存在,所以苗苗肯定也知道一些現實的事情,只是因為只能因為執念存在而記憶沒有那麼好而已。
果然,苗苗聽了我的話開始問蘇燕:“媽媽,真的是這樣嗎?”
蘇燕也想了想,點頭:“好像是,今天這個姐姐來找我們玩了,她和媽媽一樣,能看到苗苗。”
聞言,苗苗總算是相信了,便大方地開口道:“那好吧,那我勉強接受你跟我們一起玩。”
怎麼也沒想到今天上午的事情能為晚上打下鋪墊,我暗自竊喜,繼續套近乎。
“那苗苗,我是你媽媽的朋友,是不是也是你的好朋友啊,那苗苗可以回答姐姐一個問題嗎?”
苗苗歪了歪腦袋,點頭:“嗯,可以。”
小孩子就是好騙,我心中一喜,問到:“姐姐也沒別的問題,就是覺得每次見苗苗都讓媽媽梳頭,為什麼呢?”
直覺告訴我,這個梳頭很明顯是苗苗和蘇燕之間的執念,但是具體的原因我卻並不清楚,所以便想著從這裏切入。
誰知道,我問到這個問題苗苗突然就開始暴躁起來,但是似乎並不是對我,而是想到了什麼不高興的往事。
甚至直接離開了蘇燕面前的椅子,抱著頭,臉也變成了發泡的樣子,一臉的害怕:“奶奶,痛,別扯了,不要扯苗苗的頭髮!苗苗好痛!苗苗要媽媽,媽媽,讓媽媽給苗苗梳頭,媽媽答應苗苗的。”
小小的身影就這樣躺在地上翻滾,即便她的臉可怕,我還是覺得這個聲音悽慘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