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針法對決
“這還是有些不妥當把,院長,要不然咱們……”
“你再說你來。”
王守義一下子就僵住了,然後尷尬的笑了笑:
“我沒什麼毛病,我幹嘛要當志願者啊。”
葉辰在一邊笑了笑:
“王醫生,你最近精神不振,活力低下,面色青白無光,雖不嚴重,但是……”
葉辰給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王守義乾笑了兩聲,然後連忙退後了幾步:
“這個,兩位請!我並不是不相信各位的醫術,相反,我是太相信各位的醫術了,所以才把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讓給我敬愛的院長。”
說完,轉身便是朝著走廊的另一頭走去,半晌過後,拿來了一些用來清潔用的酒精,棉布等等。
“二位,誰先來?”
丘寧看了一眼葉辰,對他擺了擺手:
“你先來把,我怕我下針之後,你再下針,會完全不起任何的效用!”
葉辰沒有動作:
“女士優先,不管你如何努力,今天這場比試,我是贏定了,所以,我到底是先下針還是後下針,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
平煙雨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
“果然是年少氣盛,好,丘寧,你就先下針!”
見到平煙雨都這麼說了,她此時也不好反駁,只能點頭答應。
丘寧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王守義端來的清水仔細清洗雙手,最後又用酒精消毒擦乾。
整個步驟,丘寧都做的十分的認真,這倒是讓葉辰有些刮目相看。
本來以為這個丘寧和那些家裏有點背景的二世祖差不多,沒想到,先拋開醫術不談,僅僅是丘寧的這個態度,就讓得葉辰有些佩服了。
這種虔誠和認真並不是裝出來的,後者一定每一次施針前,都會進行仔細的清理。
這不僅僅是對病人的尊重,同樣,也是對中醫鍼灸之法的尊重和信賴。
清洗完畢之後,丘寧便是從包裡拿出了一個造型古樸的木盒。
整個盒子由紅木打造,上面的雕刻花紋細膩繁雜,一看便是價值不菲。
但是丘寧似乎並沒有仔細打量上面的花紋,反而像撫摸自己的孩子一般撫摸著盒蓋,最後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將盒蓋開啟。
盒內有黑色的絲綢作底,上面依次擺放著一列整齊的毫針。
葉辰以前也見過中醫大拿給病人施針,但大多數用的都是不鏽鋼毫針,這種針有較高的強度還有韌性,相比以前古人所用的銀針,不易折斷,泛用性更高。
但是,丘寧似乎仍然使用的是銀針,這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似乎是看出了葉辰眼中的疑惑,邊上的王守義壓低聲音解釋道:
“丘寧小姐,是江豐丘家赫赫有名的天才,從小便受到了家族長輩的培養,從牙牙學語便開始接觸丘家祖傳的鍼灸之法。”
“她所使用的銀針,也是丘家獨門自制,堅固程度暫且不提,單說這導熱性,便是比現在市面上流穿的不鏽鋼毫針要強上多倍。”
“丘家一向自傲,看不起用不鏽鋼毫針的中醫,在他們眼中,只有手上的功夫不到家,纔會選擇那種充滿銅臭味的工具。”
葉辰笑了笑:
“倒是自信,但若是她失誤的話,對病人的影響同樣也是極大。”
“但她是丘寧啊。”
王守義說完,便看見丘寧的手如同閃電一般劃過木盒,便是抽出了一根銀針,抬手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便是紮在了平煙雨的頸部之上。
一根接著一根,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完全不見一絲的滯澀。
彷彿他現在看的並不是在施針,而是在欣賞一場鋼琴演奏,只不過,這演奏是無神的。
取針,下針,捻鍼運氣。
所有的工作都乾淨利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王守義不由得便是點頭稱讚:
“不愧是江豐有名的才女,這手段醫術,別說年輕一輩當中,就算是老一輩人裡面,能和她相提並論的,都可以說是少之又少了!”
葉辰微微頷首表示肯定,而注意力卻始終盯著丘寧的動作。
他感覺到,丘寧下針和捻鍼的方法,似乎和普通的中醫不太一樣,似乎是一種特殊的針法。
難不成,和天青九陽針法一樣,也是一種特殊的針法。
隨著一根根銀針插入穴位,平煙雨的臉色也是緩緩的舒緩了開來,整個人似乎放鬆了許多。
王守義在一邊看的驚奇:
“尋常中醫下針,捻鍼運氣之後需要過一到二十分鐘才能體現出效用,但是丘小姐技術高超,這才下針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便是已經在院長身上見效了。”
“這丘寧,確實是一號人物,能夠這麼快速準確的下針,除非對於人體各個穴位都瞭如指掌,否則絕對達不到這個境界。”
聽到葉辰的誇獎,丘寧也是緩緩收手,忍不住挑釁道:
“怎麼樣?看完我的針法之後,你還想要和我比嗎?”
“當然,不戰而敗非男人所為,既然你已經亮劍了,那我就必須要給你迴應才符合君子之道。”
“君子?”
丘寧忍不住嘲諷道:
“裝把,把話說那麼滿,等會看你如何收場。”
葉辰微微一笑,然後來到了平煙雨的面前。
他先從包中掏出了自己從老婦人手中買來的青色木盒遞給了邊上的王守義。
“麻煩王醫生幫我做下消毒了。”
王守義當下點頭接過了木盒,入手的一瞬間他便是咦了一聲,然後詫異的看了一眼葉辰。
見到後者沒有任何的其他表情,也是沒有說什麼話,開啟了木盒,將裡面黃色的卷布開啟,看到裡面橫呈的青色細針。
“這是什麼材質的針?”
王守義好奇的問道,而葉辰則是笑著搖了搖頭,王守義只能抬頭看向了一邊的平煙雨和丘寧。
當丘寧看到盒子當中的青針也是一臉的疑惑,她是世家出生,從小到大,各種材質的針她都是用來練習過,然而她卻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材質的針。
“這,難道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