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滿滿的憂慮
她那恐懼的表情太過明顯,景顏瞧著都覺得有些揪心,不由得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所謂的周叔叔,應該是一個很壞的人,否則小景也不會嚇成這個樣子了。
孩子們對於惡意的評判實在太過簡單,哪怕是景顏,也不會這麼快的下定論。
“楊嬸他們回到桃花村了,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回來,你如果有什麼急事兒,可以直接回村找她。”一個知曉內情的婆子走了過來,連忙開口。
她們是真心實意的希望這個場子能繼續好好的辦下去。
景顏抬手揉了揉眉心,決定先去火車站那邊看一看餐食的供應,這是有規矩的,他們短時間之內不會這麼快的找到補給的廠子。
可憐景顏回來之後,甚至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茶,就要急急忙忙的去安排這些事情。
薄時銘陪著她一起,很顯然,今天留在這兒的只有劉美玲一個人。
她的臉色還帶著點點寒氣,一個甜妹被逼成這個模樣,還真是證明了這件事很是不俗。
“小美,我這段時間在外面上學一直都沒有回來,你們怎麼樣了?”景顏面上帶著些許笑意,有點兒拘謹,之前,她跟劉美玲就不算夭熟悉。
現在,時間也過去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劉美玲還願不願意承認與她之間的這點子友情。
“你要是想為那個畜生說話,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劉美玲俏臉含著點點紅暈,直勾勾的開口,神情裡也是一片憤慨,彷彿是被欺負慘了。
景顏聽著這句話,心裏不由得更好奇搖了搖頭,抬手揉了揉眉心,倒是略有些苦澀的開口:“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所以纔想
先過來問問你們,相較之餘而言,你們纔是最權威的。”
“前段時間有個男的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把他打走了。”
“就你們廠子的那個負責人楊嬸說要讓我付出代價,我就在這站著,看著,瞧瞧他們夫妻倆能讓我怎麼樣。”
劉美玲雙手環胸,眉眼之中只有濃濃的冰冷,又深深的看著景顏,忍不住警告:“如果你要是想勸,就別怪我不認你這個朋友!”
這話,已經是有點嚴重的了,景顏的臉色變了變,又有點開心於劉美玲到現在,還願意承認她們兩人那丁點的友情。
“我還需要再去調查一下所有事情的經過,到時候,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只是……這供飯的事情為什麼好端端的就停了呢?”景顏握住劉美玲的手,語氣裡只有濃濃的疑惑。
其他的事情也就罷了,但是,為火車送餐,這分明是雙贏的局面,沒道理停止的。
就算是楊嬸腦子發瘋了,也絕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
“是你們突然暫停的,爲了臨時找到供給的貨源,陳部長這幾天一直忙得焦頭爛額的,連休息的時間都被擠沒了。”
劉美玲毫不客氣的開口看著景顏的神情,已經多了幾分瞭然,衝着她惋惜的搖了搖頭。
一個主事的人,卻不能夠真正的把自己做的廠子牢牢把握在手裏,這樣的人,便沒什麼用了。
雖然不知道景顏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導致了這一情況的發生,不過,他們與這位同志的合作,應該就到此為止了。
“我會立刻重整旗鼓,希望陳部長能夠再給我三天的時間,我會把事兒都調查清楚的。”景顏頓時有些愧疚的開口,語氣裡只有滿滿的憂慮。
聽到這話,劉美玲只是搖了搖頭,神情間卻有幾分冷清,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似乎是在推脫:“看你們能不能做到了,陳部長最近在外面忙碌,沒過來過。”
出了這樣的事兒,他們當然不敢再把目光只侷限於西平鄉了,好在火車站這邊多花一點錢,從其他地方購置新鮮的蔬菜,雖說這花銷稍微大一點,且食物也沒有那麼精美,但,聊勝於無。
不過,西平鄉賣出去的東西還是極不錯的,已經拴住了不少客人的心,這突兀的換了菜,還有些人吃不慣呢。
本就是他們理虧在先,這會兒景顏也不敢再說什麼了,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倉促的回去。
廠子裡的人大多數都收到了,急急忙忙的過來了,一群人把糕點鋪子團團圍住,似乎是等著要個交代。
“景顏同志,之前大家都是相信你的,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總要給個說法吧?”一個被委託成婦女代表的人往前走了兩步,笑著開口。
沒安撫完劉美玲,回來就被人這麼逼問著,饒是景顏都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心,目光陰涼的盯著他們,平心而論,自己可從沒欠過這群人一點工資。
“是我欠了你們什麼錢還是怎麼樣?各位到我門口咄咄相逼,你們知不知道,聚眾是違法的!”
被委託成代表的金大姐不由得頓了頓,人權頓時更加不滿了起來,揮著手,就好像是要打倒萬惡的資本主義一般。
“你們拖欠了我們一個月的工資到現在還沒給,而且這個月截止到現在我們幾乎都是白做工,要是給不起,當時就別給這麼高的價格啊!”
“就是啊,這會兒就說一直賠錢了,可是我瞧著那火車上好多人吃的都是咱們的東西,你們賠到哪兒去了?”
“肯定是她爲了上學才把錢全部都捲走了,京世那麼大的地方,吃穿用度,哪一樣花銷不需要錢?”
人群裡忽然有一個男人的聲音,憤憤不平的呼喊著這句話,徹底的觸怒了大家。
眾人極其不平的衝了過去,把景顏圍在了最中心,吆喝著要一個說法。
薄時銘看到有人趁機想要對景顏伸手,直接就一腳踹了過去,他原本就是訓練有素的軍人,這男人身體不住的往後,硬生生空出來了一條道路砸在了牆上。
“說話就說話,別做這些無謂的小動作。”薄時銘板着臉,冷冰冰的提醒。
方纔還憤憤不滿的這種人,頓時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蔦兒了,誰也不敢再動了。
那個躺在那兒的男人,索性就不起來了,靠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