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一切都戒嚴了
霍涼盯著景顏哭笑不得的視線,咬緊了牙關,冷聲開口警告,可是眼神裡卻分明有著淡淡的哀求。
如果不是景顏真的對他沒有一點男女之間的情誼,他纔不會這麼輕易放手的。
薄時銘慢悠悠的走了過去,握住了景顏的手,聲音也是冰涼的:“我們之間的事情就不用你多操心了。”
帶著淡淡警告的語氣,也有幾分倨傲的理所應當,霍涼只能夠垂下眼瞼。
霍燕把自己親手編出來的小手鍊送給了景顏,上面的幾個小珍珠,是她在京市找了許久,才終於找到的,神情間只有一片珍視,笑容中帶著滿滿的祝福。
“老闆,等你回來的時候,我一定會比現在的表現更好,絕不辜負你的!”
小景笑眯眯的對著他們揮了揮手,眼中倒也有些許淚花泛起,這段時間大家長久的相處,幾乎都已經把彼此當成了極重要的一家人,這一次的分別時間可就長了。
“我只是去過個寒假一個月的時間便又回來了,你們要是覺得沒事做也能夠在這多看點書,不管什麼時候看書總是沒錯的。”景顏哭笑不得地從薄時銘掌中將自己的小手抽了回來,認真的瞧著霍燕,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深吸一口氣就給了她一個擁抱。
“我相信,你一定會比現在更加勇敢,只有你站起來,那些惡人纔不會傷害你。”
她的語氣之中只有滿滿的凝重和全然不掩飾的信任,讓霍燕的心裏又是一片溫暖。
能夠被這樣的人信任,本身就是一件極其美好的事情了。
“放心吧,我一定會比現在更好的。”她擲地有聲的開口,看著景顏的眼神寫滿了不捨。
霍阿姨也在不遠處,瞧著他們年輕人這樣的依依不捨,眼眶之中也不免泛起了點點感動。
分明已經是上了年紀的人,可她總會為孩子們之間的純粹和美好而感到開心。
在漫長歲月之中,總有一些東西是無法捨棄的。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要趕火車。”薄時銘撇了一眼腕錶,一隻手拉著行李,另一隻手,則與景顏十指相扣。
小景則提著自己的那點東西,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們的身後,忽而扭過頭來對著他們用力的揮了揮手。
景顏踉蹌著向前,又忍不住提醒霍涼:“比起你所以為的感情,倒不如問一問,你對我究竟是感激還是所謂的愛?”
這個時代談真正的愛情實在太過奢侈,或許大家更願意含糊不清的就將感情混為一談,可是恩情,親情與愛情是全然不同的。
火車一路出發,重新開回了西平鄉,這兒的經濟比之前只是更加繁榮昌盛了一點,沿途還有不少女人看到景顏,興致勃勃的衝着她揮了揮手,神色之中,唯有滿滿的激動。
“景同志回來了,我們就有辦法了!”
“你趕快去廠房裡看一看吧,事情最近愈發不可控了,我們誰都收不住場子了,一直在等您回來呢!”
他們這略顯慌亂的語氣,倒把景顏激的眼皮一跳,甚至都顧不上收拾,匆匆忙忙的便朝著楊嬸的家中趕去,心中還有些許擔心。
隔壁的攤子如今的生意並不算好,沒有了小景親手做出來的糕點,這群人好像更不樂意買賬。
不過也勉強能夠看,只是,楊嬸的鋪子直接就關門了。
“您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景顏的臉色不由得更加難看,直接對著身邊的人開口。
剛在他們身邊的這個嬸子,先前彼此也算是頗為熟悉的聽到這話,不由連連點頭,又有些惋惜,眼神裡更是濃濃的擔憂。
“前段時間咱們做東西的那個廠子被人指控不合格,最近一切都戒嚴了。”
那婆子抬手就在身上,重重拍了兩下,心中卻是一片濃郁的擔憂,廠子就是大家的命,什麼東西能出問題,這個工廠都是不行的。
畢竟,他們根本就不會做其他的,只有這個做吃的的本事能讓人勉強看重了。
“那楊嬸現在在哪兒呢?”景顏的眼皮一跳,眼眸裡又帶著些許迫切,楊嬸現在不出現,多半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有些自責了。
她突兀的彷彿是想到了什麼,擰著眉頭,扭頭看著薄時銘,這麼要緊的事情,楊嬸絕不可能不言語,多半是薄時銘把訊息扣下來了!
“我的確把事情壓下來了,可當時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居然這麼嚴重。”
薄時銘坦蕩的認了下來,眉心緊鎖,他原本並沒有把這件事當做一回事,可到此時才明白問題不對。
國內的一切設施幾乎都已經逐步完善,如果真的是與吃的相關,用K去找相關的部門纔對,別說是景顏回來就是誰過來也沒用。
“背後或許是有人在算計你。”薄時銘靠近景顏一些,聲音壓低了點,眼神警惕的端詳著四周眾人。一群人被他的目光掃過,心中不由得狠狠一跳,也隱約覺察出些許不同。
“這個廠子就是大家的命,我們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會害了自己,你是不是在懷疑我們?”跟在他們身邊的那個婆子直接開口,言語之中還隱約帶著些許質問的意思。
她不像是一個拿了工資,夾緊尾巴做人的員工,好像是要藉機與景顏鬧上一場才甘心呢。
“合理懷疑罷了,廠子出現了問題我又不在這裏,難道不應該是你們每一個都是懷疑物件嗎?”
景顏理所當然的開口,可這番話語顯然是刺激到那個女人了,她尖聲開口:“那你不是更應該懷疑楊嬸嗎?她那個作死男人回來了以後,咱們這個廠子就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問題。”
說話之間那女人好像還格外的生氣,這氣鼓鼓的模樣,讓景顏不由得緊鎖著眉頭。
她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訊息呢,楊嬸的丈夫,那應該是桃花村的前村長,也不知為人秉性如何。
“周叔叔很兇的。”小景聽著景顏的話,身體稍微縮了縮,彷彿是有什麼可怕的記憶,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