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尷尬的不包括陳凡。

    雖然頂著固定器，但陳凡卻行動自如，像是專門在舞臺上玩角色扮演。

    嚇得林季常對蔣楚章等破口大罵，怎麼能同意呢！

    這要是在舞臺上隨便出點小意外，二次傷害可不是鬧著玩的。

    晚會告白的主意也沒有奏效。

    對於曲臨來說，這是個不小的打擊，表白從來都不是衝鋒號，像他這樣直接死亡衝鋒的確實很難成功。

    “她好像在附近的女僕咖啡屋兼職，實在不行，要不你去那裏，額…消費消費？”

    不會勸人的陳凡起了反作用，因為這句話，曲臨差點沒和他打起來。

    確實是啊…

    陳凡很委屈，那頓晚飯暫時也別想吃了，只能把注意力放在招聘的事情上。

    而石墨烯對於劉晴來說是個陌生的領域。

    但選擇了追隨陳凡，也就沒有後悔可言。

    在看完了陳凡的傳真後，劉晴在迎新會後第二天趕到了學校。

    陳凡將自己準備招人的事情在微聊上和她說了，劉晴覺得自己有必要幫他把把關。

    “最重要的是有沒有在電池領域深耕的決心，這點是最重要的。”

    脖子差不多沒什麼大礙了，但劉晴依然不許陳凡擅自取下固定器。

    在學校裡散步，這中裝扮回頭率實在是太高了。

    “我擅長的主要是物理方面，如果是化工，幫助不會太多。”

    “不過我搞了這麼多年科研，人還是會看的。”

    劉晴簡單說了說自己的想法。

    對於陳凡的意思，她不反對，但也不見得多支援。

    學術研究是不同於生產技術研究的，前者看重創新價值本身，後者看中創新背後的商業價值。

    陳凡希望在學校找到技術研發方面的人才，要讓劉晴說實話，她覺得並不現實。

    “還會參考一些教授和老師的意見。”

    “重點應該是研發能力，如果可以，我覺得可以聯絡其他的電池廠，挖掘些人才。”

    “真像你想的這麼簡單就好了，現在龍國大部分專業人才都在TOD公司，他們怎麼可能會屈尊到永繼那樣的小公司。”

    就招聘人員的出身問題，陳凡和劉晴有了些分歧。

    “那應該以培養為主，我想以你的實力，這不成問題。”

    在進入陳凡的研究團隊後，劉晴明顯感覺到自己無論是科研水平還是創新能力，都上了一個臺階。

    而關於這一切，她想當然地認為是陳凡的功勞。

    雖然現在陳凡換了一個領域，但帶出一個新的團隊，應該是不成問題。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就想著先招收一些博士在讀生，算是臨時員工。”

    “已經和林季常那邊說好了，相當於，他們都轉到我的名下從事研究，不算是休學。”

    陳凡已經擁有了華清贈與的博士學位和教授職稱，按理說充任博士生導師沒什麼問題。

    不過給予的學位是電子工程領域，針對的是光刻機，和化工專業不說是風馬牛不相及吧，也可以說是牛頭不對馬嘴。

    如果不是林季常出面，恐怕連那些博士在讀生都不會同意。

    畢竟陳凡在迎新晚會上實在是大出風頭，太出名了，或者說太露臉了。

    整個迎新晚會，就他一個人是負傷前來，何等的敬業精神，想不認識都不行。

    某種程度來說，陳凡甚至超過了表白失敗的曲臨。

    包括高年級的學生，都知道了新生裡那位負傷演出的人，叫做陳凡。

    而就是這個學弟，忽然搖身一變，就成了最近系裏新專案的導師。

    年近三十的吳衝雲就是被要求參與的一位，他的條件最符合，研究大方向能源交換材料。

    作為他的博士生導師，王天成教授語重心長地叮囑。

    “這專案不一般，能把握住就儘量把握，不要以為陳凡年輕就看不起。”

    校長親自主持的，絕對非同一般，王天成自認不會看錯。

    “我知道了老師，不過我這突然轉到別人名下，那我研究的課題…”

    “這個你放心，這個專案不是陳凡一個人的，他說了，凡是能參與的，學校這邊都可以安排畢業。”

    “這也是林校長說的。”

    王天成忽然小聲提醒了一句。

    話已經點到這份上，吳衝雲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了。

    只是心裏對這事有點疙瘩，好像參與陳凡的這個專案，有點投機取巧的意思。

    “我明白了，那轉出這個事情…”

    “這是申請書，你就在這裏填了吧，然後去面試。要是成了，我當場簽字，馬上交上去。”

    “好的。”

    另一位符合條件的學生徐林主攻的是物理化學方向。

    對於市面上的三元聚合物電池能源技術，還有質子交換膜電池能源技術都很瞭解。

    而且曾經從事過這方面的研究，比吳雲衝還更有經驗一些。

    對於導師的要求，徐林卻非常難以理解，明明自己的課題都研究得差不多了。

    為什麼這個時候，偏偏要讓自己轉到另一個老師名下，而且還是全新的專案。

    聽說也是電池專案，但徐林不願意折騰了，更希望能拿到畢業證和學位證後投身大廠，比如如日中天的TOD。

    早上八點的倚竹樓A18房間。

    最先甦醒的永遠是秦齊躍，因為脖子不方便，這些天陳凡入睡的時間都比較晚。

    開啟房門後，門口已經有兩人在等候了。

    洗漱完畢後，正準備去圖書館的秦齊躍嚇了一跳，這大清早，怎麼有倆門神？

    “不好意思，你們這是？”

    “學弟好，我們是來面試的，因為沒留具體的地點，所以就到宿舍來了。”

    “什什什麼？面試？”

    秦齊躍算是發現了，只要陳凡回到宿舍，就會有怪事發生。

    或者說，陳凡就是個怪人…

    面前的兩人年紀明顯要比自己大得多，稱呼自己為學弟，秦齊躍都覺得他們老，感覺更像是老師。

    兩個老師，來宿舍站著等面試，面試什麼？

    難不成是保姆嗎？

    “唉！來了？”

    床上，陳凡被動靜吵醒了，睜開了眼睛。

    艱難地翻了個身，看到了門口的狀況，兩個中年男正圍著一個身材瘦弱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