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順風車
顧家別墅。
想要出門去醫院見一見母親的陸暖被陳伯勸回去。
“陸小姐,先生說了,你暫時不可以離開別墅。”
陸暖壓下心底的著急,乞求的看著陳伯。
“陳伯,我只是想要去看看我媽媽,她身體不好,我比較擔心。”
這一個星期,她的電話被收繳,陸母打不進來,她不知道母親現在的情況。
“陸小姐,先生的意思是,你要離開以後就別回來,你自己考慮。”
顧靳琛這是要讓她放棄所有過往,用他給的身份活在他的世界裏。
滿心的悲涼情緒猶如洪水一般席捲而來,她的眼光泛着淚花,哀求陳伯沒有任何作用,她能做的只能是求顧靳琛。
電話一如既往的打不進去。
陸暖不死心的嘗試。
一直打到第三次快要自動結束通話,電話那頭纔有人接起。
“陸小姐。”
是喬堇接起的電話。
這是私人電話!陸暖知道顧靳琛最看重隱私,他的私人電話卻是喬堇能夠碰觸到,足夠說明她在顧靳琛跟前的重要性。
是呀,他們都要結婚了,必定很重要。
陸暖如鯁在喉,哀求的話語說不出口,匆匆說了一句:“沒事。”
結束通話電話,身上的力氣也都彷彿消失了一般,她將臉埋在掌心中,默默流淚。
她必須要出去,母親的身體,父親的官司,都要有人去跑,去解決,這幾日顧靳琛按兵不動,她失去了耐心,無法繼續等待下去。
趁著陳伯不注意,陸暖偷偷從窗戶爬出去,走了幾十分鐘的路下山,來到公路上,這才攔下一輛車。
著急離開,沒注意車上男人在看她的目光不顯好意。
“你是陸小姐吧,陸氏集團的千金小姐,以前我在報紙常常能看到你的報道。”
礙於禮貌,陸暖賠笑說話。
男人的手突然伸到陸暖的腿上:“這麼着急趕過去,是爲了上班吧,之前我遠遠看到你喝酒賊猛,真的令人刮目相看呢。”
這一下的觸碰,陸暖整個人跳起,彷彿受到驚嚇瞪大了眼眸。
“先生,你,你認錯人了。”
司機被撥開了手,臉色不善:“陸小姐,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就是想賣得價格高一點,我出得起,一萬夠嗎?”
甩了一沓錢到陸暖的身上。
這男人還在開車,動作危險,陸暖驚恐萬分。
“先生,我真不是你所想的那樣,請你停車,我要下車。”
男人聞言,踩下油門,車子瞬間飛竄出去。
陸暖慌張起來。
一輛車子迎面朝著他們開過來,雙方一個照面,陸暖沒認出對方是誰,對方認出了她。停頓片刻,打一個大方向,車子掉頭尾隨上去。
車子在馬路上歪歪斜斜的行使,車輪在地面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陸暖在搶男人的方向盤。
男人深知前邊的路段將會行使進一段懸崖路,氣急敗壞的喊著:“你想死是嗎?快點放開。”
“停車。”
著急之下的吼叫聲有點尖銳刺耳。
陸暖自己感受不到喉嚨處因為過於尖銳的聲音而產生的撕扯感,她此刻只能感受到心底的絕望。
沒有人會來就她的,必須自救的自己,豁出去命不要都要守護住尊嚴,這纔是陸暖此刻想做的,並且是奮力在做的。
男人倒是沒有料到陸暖會這樣拼命,以至於讓兩人陷入到危險當中。
“瘋女人,放手。”
一拳頭直接揮舞在陸暖臉上,將她的頭給打偏。
陸暖的腦袋撞在車窗上,疼痛加上昏厥感,讓她一時間沒有恢復狀態,握緊拳頭敲打腦袋,希望可以儘快恢復清明。
被惹怒的男人無法放過她,看到路邊的空曠,方向盤一打,車子急轉彎,停靠在路邊的空地上。
陸暖剛恢復一點神智,察覺到座椅已經被放下,男人撲了上來。
安全帶繫着,情況如此危機之下,她的手不聽使喚,越是著急越是顫抖不已。
男人的重量給她擺脫困境的情況雪上加霜。
“臭表子,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你,敢對我動手。”
啪的一巴掌甩在陸暖臉上。
耳朵傳來一陣嗡嗡響。
她哭喊起來:“你憑什麼這樣對待我,快放開,否則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就你?先伺候好大爺我再說。”
陸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扯破,她絕望的喊道:“不要,救命啊……”
下一刻,車窗一陣巨響,顯然是被什麼東西給砸上的動靜。
男人抬起頭,看到窗外有個人舉起足球大的石頭,準備再砸第二下,車窗上已經有細碎的裂縫,再砸一下,車窗肯定會碎掉。
他低咒一聲,從陸暖的身上起來。
陸暖拼命的用自己身上的碎布將自己的身軀給包裹起來,極度的恐懼加上絕望,她的抽泣聲還在顫抖。
待人離開,陸暖卻不敢動。
她從車窗往外看,在破裂的細紋處,看到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
是白承。
陸暖捂著自己的嘴巴,這是絕望之後看到一些希望而產生的喜極而泣,她不是一個人,有人來救她,她不會被欺負,不會獨自一個人面對絕望和傷害。
白承,她的竹馬好友。
從小到大,他都以大哥哥的身份,將她守護在身後,哪怕對面的是窮兇極惡的搶劫犯,還是對她不懷好意的男人,亦或是想騙她的小姐妹。
她結婚之後,就離開了A市,沒想到他已經回來。
更加想不到,兩個人的重逢,是這麼的不堪。
稍微穩定了情緒的陸暖下車衝出去,見白承將男人按在地上左右開弓,打的他連連求饒。
生怕白承下手太重會出事,陸暖趕緊上前:“承哥,別打了。”
此刻的白承腦海中一直重複方纔所出現的畫面。
他捧在手心中呵護的女孩,差一點被這麼一個噁心的東西給欺負了去,他如何能夠嚥下這一口氣。
一拳再一拳,恨不得將這個男人打成肉餅。
陸暖心驚膽戰,顧不得身上的狼狽,著急上前拉住白承,情急之下忍不住哭出聲來:“我求你,白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