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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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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上趕著做妾,謝安寧無端的噁心

    未等穆凌開口,沈明月便譏笑道:“在成婚的大喜之日裏,這位小姐,了卻什麼愛意?可莫是想著感動凌霄帝王,趁機進入穆太子的東宮當妾!”

    一字一句,皆為犀利,如照妖鏡般,直戳人心中所想,讓柳盈盈臉色煞白,素來被慣壞了的她,差點破口大罵。

    可沈明月宣武長公主的身份擺在那裏,柳盈盈到底理智壓制住了惱怒。

    柳盈盈眸子含淚,委屈十足的說:“宣武長公主定然不懂,喜愛一個人的滋味,愛而不得,人間疾苦,畢竟您素來被優秀俊俏的男子圍繞,不會有這困苦。”

    話裡話外,不僅委屈如小白花,展示了鍾情,更是暗戳戳譏諷著沈明月不知檢點。

    若是普通女子定然被柳盈盈的話語噎到說不出話來。

    可沈明月鳳眸凌厲,冷冷道:“疾苦便去死,在病痛中無錢看病的百姓不苦嗎?頂著大太陽苦苦生存的小商小販不苦嗎?因戰爭而生離死別的家庭不苦嗎?”

    她字字句句弘揚大義,卻亦然有私心,一,不能讓柳盈盈搶了聘婷的夫君。二,看不慣柳盈盈的裝模做作樣。

    果然,此話一出,柳盈盈低垂著首,不敢言語,淚珠子卻不值錢的如線一般掉著。

    沈明月卻不肯輕易放過她,繼續譏諷:“你生來便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卻爲了情情愛愛,在別人大婚日,一襲正紅衣裳,揚言要獻舞了卻愛意,揚言愛而不得,人間疾苦。”

    素來喜愛紅衣,到哪裏都是一襲紅衣的沈明月,今日都破天荒的穿上鵝黃色衣裳。

    教養與人品,體現在處處小事中,柳盈盈與沈明月,高低立見。

    柳盈盈楚楚可憐的抬頭,活像一幅沈明月欺負她的模樣。

    柳盈盈嗓音沙啞:“宣武長公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呵。”沈明月冷笑連連,“柳小姐這般做派,說好聽點,是何不食肉糜,說難聽點,是不知廉恥,在別人大婚之日,想去上趕著當妾!”

    一幅被愛迷昏了頭腦,沒有了愛,人間疾苦,搞笑呢,就是吃得太飽!倘若日日食不果腹,哪裏有心思來談情說愛。

    “夠了。”左相低聲提醒著身側的女兒。

    感受到周圍傳來的視線,他面色慍怒,主動站起來,拉起柳盈盈便往外走。

    邊走邊朝興味十足的穆凌告辭:“皇上,盈盈她吃壞了腦子,精神失常,我帶她回去吃點藥,望海涵。”

    “去吧,去吧。”

    穆凌極為寬宏大量的揮了揮手,一場鬧劇就此落幕,獨留柳盈盈尖利的聲音。

    “爹!我沒精神失常!我不吃藥!”

    左相似乎極其無奈與惱怒:“你精神失常多年,別遮遮掩掩了,直麵自己,你是個瘋子。”

    殿內的沈明月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意,雖心底清楚左相是爲了維護柳盈盈,可看著當爹的這麼罵女兒,倒也甚是好笑。

    成親宴席接近尾聲,凌霄帝王穆凌輕笑:“散了吧,朕替清兒與聘婷,感謝諸位的祝福。”

    話音剛落,大臣們便紛紛跪下,高聲呼喊著:“臣等告退。”

    大臣們的家眷同樣紛紛跪下,行著禮。

    唯獨君墨染,謝安寧,季承天,季逍遙,沈明月五個外人未曾跪,卻個個漂亮,惹人眼花繚亂,心底如小鹿亂撞。

    穆凌擺了擺手,未曾將五人的無禮放在心上:“不必多禮,退下吧。”

    烏泱泱跪著的一片霎時間起來,朝著外面而行。

    長長的髮絲銀白色,五官如神賜般俊美的謝安寧壓抑不下心中的噁心。

    他腦海中閃爍著兩個大字——噁心!自從看見那什麼宣武帝王后,謝安寧便連連噁心。

    長舒了一口氣,謝安寧抬腳朝外走去,卻恰巧遇到季承天與季逍遙同他並排。

    心下的噁心愈發大,謝安寧竟直直扶著門乾嘔起來,惹得季承天與季逍遙一愣。

    季逍遙下意識問:“怎麼了?”

    謝安寧連連乾嘔,說不出話,素來教養極好的季逍遙不禁調侃:“你都多大了,還乾嘔,吃壞肚子了吧,算是我倒黴恰巧碰到你,跟我走,帶你看看。”

    謝安寧人不壞,一點點的恩情,便足以讓他銘記許久,爲了預防以後明月與朱雀狗皇帝打起來,稍稍對謝安寧好一點,說不定令其感恩戴德,那便能省下很多麻煩。

    季逍遙心中的算計飛起,可謝安寧乾嘔了半晌,緩緩開口:“我與你同歲,不大。”

    他仿若極其在乎年齡的話題,不願讓季逍遙誤會一分。

    “好好好,你不大。”季逍遙無奈低笑。

    他微微詫異,見著謝安寧做事老成,言語間透著無端滄桑,還以為謝安寧二十七歲呢,未料到與自己同歲。

    同時,季逍遙心下暗暗懊悔,他怎會算計一個如此幼稚的人。

    卻聽謝安寧抬眸,望向季承天,直言不諱:“他很噁心。”

    季承天蹙了蹙眉頭,心下油然而生一股惱怒:“你說什麼?朕一國之君,九龍天子下凡,哪裏就噁心到你了?”

    穩坐帝位多年,誰見了他不恭恭敬敬,禮讓三分,眼前這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居然敢說他噁心?

    對天子不敬,可是砍頭的大罪。

    無人看見的角落裏,季逍遙拉了拉季承天的衣襬,示意其不要追究。

    並不是季逍遙掩護謝安寧,而是他知道謝安寧不好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無需惱怒。

    季承天臉色微緩,一甩袖子朝外走去,季逍遙連連忙忙跟上。

    扶著門把手的謝安寧胃裏噁心到泛酸水,他眉目蹙成了一個川字,仿若能夾死蒼蠅。

    好奇怪,莫名對宣武帝王噁心。

    他除了對仇人有很強烈的怨恨外,從未有過如此劇烈的情緒。

    “師傅。”

    身後響起一道關切深重的嗓音,是君墨染的,他離席微晚,恰巧見著謝安寧扶著門,走不動路的模樣。

    “我扶你?”君墨染輕聲詢問,溫柔關切至極。

    他素來這樣,對能利用的人,如同再生父母般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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