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山老人主動收徒
在即將飛出沈府之時,一道屏障將他們圈住,動彈不得,這是沈明月用內力化成的屏障。
“敢對西苑的人下手,你們是活膩歪了?”
沈明月高掛於空,饒有興致的問著,卻讓黑衣人慌亂至極,他們妄圖衝撞屏障逃出去,卻無果。
便連忙跪下來求饒:“姑奶奶,放過我們......”
話音未完,他們的脖頸上都泛着一道紅痕,面如死灰,不甘的躺在地上。
一時之間,西苑躺著摩肩接踵的屍體,在月光下極為滲人可怕,若普通人見了,必然嚇得屁滾尿流。
但始作俑者沈明月卻笑意不減:“求饒的話,留著去給閻王說。”
話落,她就落下來,飛往西苑裏麵,衣襬隨風飄揚。
剛進屋子裏,一股血腥味便傳來,沈明月猛然面色一變:“這是?”
只見蘭清河虛弱的躺在沈雲庭懷中,水藍色的裙襬染了一大團血,刺傷了沈明月的鳳眸。
二話不說,沈明月運起輕功,急急匆匆的朝著臨安城外的雪山而去。
女子如一陣風般在空中翱翔,蘭清河的症狀像是流產,抓緊時間去找天山老人,說不定還能救。
天山老人和毒聖併成為醫毒雙傑,如今,天山老人是蘭清河腹中孩子的唯一一絲生機。
沈明月停在漫天雪山下,她踏了進去,周圍一片白芒,洋洋灑灑的鵝毛大雪飄到女子眼角處,添了幾分清冷。
“天山老人!出來吧!”她大喊。
一陣風捲著雪襲來,待眼前風雪散開,一位白髮蒼蒼,道風仙骨的老人站在沈明月面前。
天山老人打量著沈明月:“你個小娃娃,擾人美夢,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沈明月一把抓住天山老人運起輕功往沈府而行,才悉心解釋:“聽聞,天山老人愛吃,眾人皆以為天山乃最高的山,殊不知雪乃純潔之物,天山實則是雪山。”
她接著說:“您又愛吃,這天下,臨安美食居多,您一定住在離臨安近的地方,臨安城外只有一座雪山,便是此地!”
天山老人讚賞的眸光迸發出來:“不錯不錯,小娃娃推理的好!但是先把老夫放下來!”
二人在空中跳躍,天山老人腦袋快被顛暈了,他此時開始後悔沒醫武雙修,否則能讓這小女娃娃如此對待?!
“我想求您救個人。”
沈明月話語卑微尊敬,可動作卻絲毫見不到卑微,天山老人的衣領現在還被緊緊抓住呢。
天山老人無奈道:“這是你求人的態度?!”
他話音剛落,二人便降到了沈府西苑,沈明月計算著時間,一刻鐘不到,應該沒耽誤,還有救,哪怕一線希望,她都不能讓清河流產。
沈明月將天山老人拽進屋子,指著昏厥的蘭清河:“救她。”
天山老人定睛一看,女子身下一攤血液,身側站著很多大夫,卻都未言一語,抱著女子的男子俊朗眉目憂鬱盡顯。
他瞬間便了然,這是要流產,平常大夫當然不能救。
天山老人站著一動不動,他在擺譜,誰讓這小娃娃對他這麼粗暴,一路拽著來沈府。
醫者仁心,他來了,地下躺著的女子一定不會有事,天山老人就是故意讓小娃娃多心慌一會兒。
沈明月意識到天山老人在生氣,她誠心道歉:“對不起,我只是太急了,流產不能耽誤,求你,救她。”
高傲肆意的女子甚至低下額頭鞠躬,不經意間卻露出了脖頸上那塊琉璃玉佩。
天山老人猛然瞳孔緊縮,這是鳳凰靈體的象徵,眼前這娃娃是鳳凰靈體!
鳳凰靈體天資聰穎,世間僅有,但活不過二十五歲。
不過若能繼承他的衣缽,他也算後繼有人了,他還能傲然的對那毒婆娘說,自己有鳳凰靈體做徒弟咯!
頓時天山老人喜笑顏開:“你做我徒弟,跟我學醫兩年,我保地上女子腹中胎兒無恙,如何?”
沈明月想也沒想的點頭答應了,天山老人說到做到,忙活一夜,保住了蘭清河腹中胎兒,還贈予一藥,保證胎兒能順順利利的生下來。
這一夜,沈明月和沈雲庭徹夜未眠,甚至連沈厲陽和林曉曉也被驚動了,四人一同圍在屋子內,心下焦灼慌張,還好保住了。
沈雲庭黑眼圈濃重,感激的對天山老人說:“謝謝你,謝謝,你醫術天下無雙了。”
天山老人傲嬌冷哼,他醫術肯定好,畢竟天下醫術,他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隨後沈雲庭又滿懷愧疚的對沈明月說:“對不起,哥哥廢物,還需要你去做他人徒弟,才能救清河腹中胎兒。”
月牙一向熱愛自由,無拘無束,做了他人徒弟,日子該多難熬啊。
沈明月搖搖頭:“沒事的,我們是一家人。”
天山老人見二人彷彿受了天大委屈般,他不樂意道:“做我天山老人的徒弟,委屈你了?”
雖然確實是他佔了鳳凰靈體的便宜,可想當他徒弟的人,比比皆是。
此話一出,震驚沈雲庭,林曉曉和沈厲陽三人。
天山老人居然主動收明月為徒?明月不愧是他們的寶貝,太厲害了。
沈明月搖了搖頭:“不委屈,只是有些限制自由。”
天山老人眉頭微皺:“我不管,說好的,不準反悔,立刻跟我走。”
沈明月輕笑:“等我一日,我算完賬就走。”
她從不食言。
沈厲陽又讓人給天山老人送了許多貴重禮品,天山老人本是不要,卻拗不過沈厲陽的苦苦哀求,就收下了。
林曉曉立刻讓人給天山老人安排屋子,先暫住一日,這畢竟是救了蘭清河腹中胎兒的人,必須感謝。
一品將軍蘭州也趕了過來,帶了花樣多多的小玩意兒安慰著蘭清河。
而沈明月站在啟祥宮內,鳳眸望著君墨染,開口如冰般寒冷:“對未出生的孩子下手,君墨染,你真是畜生不如!”
刺殺她的黑衣人全是半吊子水平,更不敢真正傷她。
給西苑吹東西的,是武功尚且高深的人,能不捨得傷她,又想害她家人的人,只有君墨染這種心理陰暗的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