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清河腹中胎兒遇險
許翠花接上話茬:“這山林雖枯,卻是大剛祖祖輩輩傳下來的,他不會賣山林,我們如今的日子,也很好,很隨心所欲。”
最終君墨染又磨了好久,兩夫婦依舊不同意,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何沈厲陽來收購,就極其輕鬆,他來收購,夫婦就打死不同意。
此時,沈府明月居中,沈明月輕撫琵琶,發出動聽悅耳的聲音。
“月牙,四皇子動向不對,他竟去了臨安城外的枯山上。”
沈雲庭人未到聲先至,沈明月猛然聽到關於君墨染的事情,只覺一陣噁心,不在乎道:“關注他幹嘛?”
沈雲庭輕笑:“你與他有矛盾,他如今又有權勢,哥哥怕他針對你,就派人關注了一下他。”
“不用的,君墨染構不成威脅。”沈明月手指在琵琶上跳躍,清脆婉轉的聲音傳出來。
她無需思索便知君墨染爲了金礦而去枯山,但枯山上確實有金礦,但金礦只有表面一層還是假的,內裡全是石頭。
上一世沈府得了金礦,也沒因內外不符而傳風聲,沈府不缺這點錢財。
但......沈明月唇角揚起一抹弧度,君墨染想用金礦辦些事情,怕是忙活一場空歡喜。
沈雲庭見自家妹妹突然笑,心下暗歎,又有人要倒黴了,每當明月放空時笑,就證明有人要出事了。
上一次明月這麼笑,暗地裏議論她的小姐,第二日就被皇上下旨罰禁足了。
收購枯山君墨染足足用了十日,還是許翠花生病了,劉大剛爲了買藥,才賣的枯山。
開採枯山又用了三十日,待開採到石頭後,君墨染如同晴天霹靂般慌張。
他信誓旦旦說有足夠資金的,結果金子下面全是石頭!君浩然那般勢利之人,會如何對他......
可君墨染也不敢謊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鐵板釘釘的事情,他騙不過君浩然。
臨安皇宮御書房中,響起一道茶盞碎裂的聲音,極其可怕。
“底下全是石頭?!朕給你權勢,你花四十天,挖出來一堆石頭?!”
君浩然惱怒盡顯,他給予孽種權勢,孽種贈他一堆石頭?!
君墨染筆直跪在地上,頭垂著,身側是破碎的茶盞,有塊碎片劃破了他的衣裳,他卻不敢移動。
半晌,君墨染才道:“上面的一層是金子,還不少,也不算白費時間。”
君浩然面色稍緩,吩咐太監:“喚人來驗金。”
倘若金子是真的,那也不算虧。
君墨染的金子全擺在御書房外,驗金的人來看完後,搖了搖頭,進殿稟報:“回稟皇上,金子是假的。”
本喝茶降火的君浩然猛的將茶盞扔在君墨染頭頂,滾燙的茶水混合著茶葉,從頭頂掉落滿身,額頭流著暄紅的血液,君墨染卻不敢言語。
“金子是假的,底下全是石頭,這就是你信誓旦旦說能滅沈府?”
君浩然肩膀顫抖,眸子迸發著怒意,沈府功高蓋主,百姓稱讚,他還因財力被沈府掣肘這麼多年。
好不容易君墨染揚言能滅了沈府,結果一場空歡喜。
君浩然越想越惱:“孽種,你跟你那宮女母妃一樣!惹人厭煩!”
君墨染頭垂的更低,眸子中閃爍著濃重殺意,他從宮人口中聽過母妃的事。
明明是君浩然強迫母妃,卻全怨母妃了,他又做錯了什麼?他是君浩然的親生孩子,卻被親父說是孽種!
“再給兒臣一次機會,兒臣是有能力和資質的,不知蘭清河腹中的孩子可否證明兒臣的能力?”
君墨染句句堅毅,彷彿最後一博,若是他博敗了,則與皇位無緣,更與明月無緣。
若是他博勝了,則可奪皇位,上一世君連城奪不過他,這一世同樣奪不過他。
君浩然平復了一下心情,話語鄭重:“最後一次機會了。”
若能殺了蘭清河腹中的孩子,讓沈府暫時無後,他還是很開心的。
深夜,沈府明月居中涌進了一批又一批的黑衣人,拿起刀二話不說朝著床榻上闔眸的沈明月砍去。
淺眠的沈明月察覺到風吹草動,睜開瀲灩鳳眸,如影子般迅速拿起一件衣裳,隨意披在身上。
行動自如的躲避著刀劍,彷彿貓抓老鼠般遊戲,她唇角揚起一抹邪笑,挑釁道:“武功不行,還來刺殺?”
黑衣人頓時全被激怒,一刀一劍拼盡全力朝沈明月襲來,沈明月皆能輕鬆躲避。
猛然,一陣動靜從屋頂略過,所去之地是西苑方向,她內力高深,能聽見。
沈明月鳳眸微縮,這群黑衣人武功平平,若真刺殺,不會派這些廢物來,除非......調虎離山之計,最終目的是西苑!
女子靜靜站在那裏,唇角微笑,望著迎面而來的刀劍,躲都不躲,在快要刺到時,黑衣人的劍猛然改了方向。
沈明月心下一片瞭然,運起輕功飛到屋頂,如一陣風般在月光下穿梭,幾個起跳就到了西苑。
西苑一堆黑衣人,走步無聲,內力高深,還拿起管子朝窗戶裡吹著什麼。
“快起來!”沈明月用千里傳音對屋內的蘭清河跟沈雲庭說著。
迷迷糊糊的二人睜開雙眸,蘭清河腹中一片疼痛,捂緊肚子,頭頂冒汗,嚇得沈雲庭慌忙問:“怎麼了?”
蘭清河斷斷續續的說:“疼......”
外面已然打了起來,沈明月一躍而起,隔空喚出一條散發著光芒的金鞭,金鞭掃過底下的黑衣人。
所及之處的黑衣人皆留下一道傷疤,下一瞬被打中的黑衣人就齊齊到地,連血液都未流,死前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剩下的黑衣人見形勢不對,也不戀戰,朝著空中運起輕功飛。
沈明月如地獄中的惡鬼般,唇角掛著笑意:“金烏出手,從無活口。”
這節金鞭乃是高人制作,名金烏,陪伴沈明月多年,戰鬥力極強,她一旦拿出金烏,就證明這群人要全死。
黑衣人聽到這滲人的話語,不自覺抖擻,更是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