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方茗蘭失蹤了
“都怪我今日不知輕重,這是我特意找御醫拿的藥,只要塗抹在傷處就不疼了。”
容衍一邊說著一邊開啟藥,“我替你上藥可好?”
沈良姜緊盯著他手中瓷瓶,好半晌才感覺回過氣兒來,“你、你找御醫拿的藥……”
容衍怔了怔,隨即道:“你放心,太醫院的御醫都知曉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容衍!”沈良姜覺得自己的臉被沈良姜丟出去繞著京都滾了一圈了。
“你出去!”
瞧著她忽然陰沉的臉,容衍默默放下瓷瓶,“那、那你一會兒自己塗啊!”
“出去!”沈良姜隨手拿了個枕頭就砸了過去。
風吟與容衍進來時便前面容衍倉惶離開,而屋內的沈良姜又是一臉怒意,忙上前詢問道:“姑娘,大人這是又欺負您了?”
沈良姜忙拿了瓷瓶藏枕頭裏,“沒什麼,我累了,風吟,你今夜守好門,不許讓那個混賬進來。”
“……是。”
夜黑風高,影憐閣內。
方茗蘭坐在銅鏡前,看著銅鏡裡絕美的臉龐,她微微抬手,指尖撫著臉頰,窗門傳來輕釦。
她轉眸,開啟窗,只見一支箭羽射著一封信件落在窗櫺戶上,方茗蘭取下信件快速看了眼,而後扔到燈下,將信件燒為灰燼。
影憐閣的小插曲沒入夜色裡無人察覺,翌日一早,容衍便進宮去了。
而沈良姜早已經吩咐府中小廝盯著方茗蘭。
“姑娘放心,寧霏藉着給方姑娘做早膳的名義盯著方姑娘,絕不會有什麼差錯的。”
瞧著沈良姜心不在焉的樣子,風吟忍不住勸道。
沈良姜垂著眸子看著手中的醫書,“但願吧!”
不知為何,她心裏總有些不安,今日的事也不知能不能順利進行。
“姑娘,容音公主到了。”門外侍女忽然稟報道。
沈良姜眉頭一跳,容音?這個時候她怎麼來了?
“她一來準沒好事,姑娘,咱們怎麼辦?”風吟詢問道。
沈良姜喚了追雪進來,“我去見容音,你替我看好方茗蘭,切莫讓她離開你的視線。”
追雪見她語氣凝重,也明白此事的嚴重性,點點頭道:“屬下明白了。”
沈良姜轉頭,吩咐風吟讓容音進來,“公主駕臨,未能遠迎,還請公主見諒。”
沈良姜淡笑著迎上,容音也是一臉笑意,“是本公主不請自來,沒有打擾容夫人吧?”
沈良姜搖頭,“公主請。”
一邊吩咐侍女,“快給長公主上茶。”
兩人也算結怨頗深的仇敵,此刻面對面笑臉相對多少有些怪異,風吟搓了搓手臂起的一層疙瘩。
“不知長公主今日來是所為何事?”沈良姜疑惑詢問道。
“本公主是來恭賀容大人與夫人的新婚之喜的。”說罷!容音側頭朝身旁的侍女吩咐道:“還不快把本公主的賀禮送上來?”
侍女呈上個大木盒子,盒子內放著一對送子觀音,容音揚唇道:“本公主祝容大人與夫人早生貴子。”
沈良姜瞥了一眼,這兩日容府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外人都以為沈良姜與容衍尚未圓房,容音說這話分明是幸災樂禍來的。
沈良姜抿唇淡笑道:“多謝長公主。”
容音轉了轉眸子,“本公主還聽聞容大人前兩日帶了位貌美如花的姑娘來,據說與不相上下,
本公主倒是很好奇這位絕美的女子究竟是什麼模樣?竟讓一心撲在夫人身上的容大人都為之傾倒。”
風吟一直在一旁聽著,忍不住開口道:“長公主這話此言差矣,大人與夫人鶼鰈情深,收留方姑娘也是夫人不忍方姑娘一弱女子流落在外,不明真相的在外胡亂謠傳也就罷了!長公主如此聰慧之人怎麼也跟著信了市井謠言?”
風吟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沈良姜都詫異其成長之快。
“放肆,長公主與容夫人說話,哪裏你一介侍女說話的份?”容音身旁的侍女呵斥道。
沈良姜眸色微冷,“長公主還未說話,哪有你呵斥我丫頭的份?”
容音瞥了眼一旁的侍女,侍女忙低頭,“奴婢知錯。”
容音笑了笑,朝沈良姜道:“這奴才就是奴才,容夫人可莫要太過縱容,縱得忘了自己的身份可就不好了。”
“多謝長公主提醒,風吟跟我多年,一言一行皆是為我著想,即便有言行不妥之處也是護主心切,我自會管教,就不勞長公主費心了。”
沈良姜話裡全是維護之意,容音氣的臉綠,她一旁的侍女眼底卻劃過一抹羨慕之色。
“好,那便願容夫人能一直護得住這口不擇言的小丫頭。”說著,容音冷哼了聲,“本公主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容音慢悠悠的起身離開。
沈良姜蹙了蹙眉,盯著桌上那對送子觀音,容音今夜只是爲了送禮來的?
“姑娘,您方纔那般維護奴婢,容音肯定又給姑娘記上一筆了。”風吟自責的開口。
沈良姜笑了笑,不在意道:“她記恨的也不少了,多添一筆又何妨?”
“夫人,影憐閣出事了。”追雪進來道。
“怎麼了?”沈良姜起身一邊往影憐閣趕去,追雪在一旁道:“方纔方姑娘忽然頑疾發作,您在與容音公主說話,屬下不敢貿然闖進來,就讓寧霏去請大夫了,可沒想到方姑娘忽然沒了氣息。”
“什麼?”沈良姜臉色一沉,容衍現在進宮同聖上稟報方茗蘭的事兒,若這個時候方茗蘭忽然死了,那聖上追責下來……
沈良姜加快了腳步趕去影憐閣,卻見門口的兩個侍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追雪忙上前探了探兩人的鼻息,“夫人,只是暈過去了。”
沈良姜推開門,裡面已經不見方茗蘭的蹤影。
“人呢?”追雪詫異道。
沈良姜掃了眼屋內,沉聲道:“屋內的東西都完好,沒有亂的跡象,方茗蘭應該是打暈了門口的兩個丫頭,自己跑了。”
“所以惡疾發作不過是調虎離山,都怪屬下大意了!”追雪又自責又惱怒。
“方茗蘭既然能入京都,那這京都城裏定然還有接應她的人。”沈良姜迅速思慮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