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風吟受罰
“那你家姑娘之前消失了三年的事兒你可知曉?”
風吟點頭,“此事我自然知曉,不過,你又是誰?”
子卿輕咳了聲,理了理衣裳,闆闆正正的開口,“我便是照顧了你家姑娘三年的人,你可隨你家姑娘喚我一聲的恩人。”
“原來是你!”他這一說,風吟倒想起來了,之前姑娘失憶的時候就是他不讓姑娘接近王爺。
眼下報仇豈不是時機正好?
風吟快速轉動眸子,瞧準了桌上的硯臺就快速拿過來對著子卿砸,子卿一邊躲著,一邊喊道:
“你這丫頭怎麼打人吶?住手、快住手!我、我會醫術我可以救你家姑娘——”
風吟揚起硯臺,目光睨著他,“你說什麼?”
子卿一邊擋著臉,一邊警惕的盯了風吟一眼,“你先把硯臺放下!”
風吟思慮了一會兒,把硯臺往桌上一丟,叉著腰看著他,“說吧!”
子卿從懷裏取出一副銀針,“她如今有身孕了不能吃續命丹,我可以施針替她封住痛穴,如此,她也能好受些。”
“你這法子管用嗎?”風吟有些懷疑的看著他。
子卿嘆了口氣,“我保證,絕對有用!”
風吟這才退開,讓他上前,還不忘開口警告,“我可告訴你,你好好治,若是敢耍心眼傷害我家姑娘,我饒不了你!”
子卿默了默,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
“放心吧!我怎會害她?”子卿看著蜷縮成一團痛苦極了的沈良姜,眼底劃過一抹心疼,又飛快的掩了下去。
“良姜,你忍一忍。”他聲音放柔了幾分,轉動著手裏的銀針。
風吟屏著呼吸看著他的動作,過了好一會兒,子卿取下銀針,風吟便迫不及待的詢問道:“怎麼樣?”
子卿嘆了口氣,“我給她施的針只能減輕她的痛苦,不能抵擋她體內的毒素,她何時能醒來我也不知。”
“那……那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看著沈良姜這般模樣,風吟就恨不得替她疼。
子卿搖搖頭,“我這次回師門就是找催命的解藥,可惜不曾見到師父,否則或許可以問出催命真正的解藥。”
“行了,你既沒有法子就趕緊走吧!若是叫我家王爺瞧見了,你可就想走都走不了。”風吟開啟窗戶,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催促著他離開。
子卿抽了抽嘴角,從懷裏拿出個竹筒遞給風吟,“若她醒了想見我,你便拉開竹筒。”
“知道了。”風吟收好了竹筒,目送他離開,才關了窗戶門,繼續守著沈良姜。
沈良姜這一叫睡了很長,與以往不同,這次沒有痛不欲生的痛感,她甚至感覺到自己只剩下一抹意識漂浮在空中,遊遊蕩蕩。
她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從那般昏昏沉沉的意識裡醒來。
屋內並無風吟的身影,沈良姜揉著眉心,無力的喚道:“風吟?風吟……”
話音未落,沈良姜就瞧見容衍進來了,她閃了閃眸子,心裏轉過無數想法。
“阿容,你……怎麼過來了?”
容衍未開口,自顧走到桌旁,把還冒著熱氣的粥端了過來,也不知他是如何掐準了自己這會兒醒的。
容衍垂著眸子看著手中的粥,勺子不緊不慢的攪著粥,偏偏一句話也不曾開口,沈良姜心底微沉,猜到容衍大約是知曉了。
沈良姜轉了轉眸子,抬手拉著他的衣角輕輕晃了晃,軟聲道:“阿容……你莫要氣了。”
容衍微微嘆了口氣,有些無奈,誰都不知道,他瞧見沈良姜毫無生氣的躺在榻上的時候,他的心有多疼,像被鈍刀狠狠刺進心口反覆拉扯。
他當時恨不能將這天下都毀了,陪她同痛。
守著沈良姜的這兩日,他更是備受煎熬,想過一萬種可能,更多的卻是害怕,他害怕她再也不會醒過來,也想過等她醒了,他要如何控訴她這般不惜命的行為。
可所有的怒意都在她嬌軟嗓音裡化為烏有,只剩下想好好擁著她的衝動。
沈良姜悄悄瞥了容衍一眼,見他臉色仍舊沒有緩和下來,忍不住又喚了聲,“阿容,我知錯了,你莫要生我氣了。”
下一刻,沈良姜就落入容衍的懷抱裡,他緊緊的擁著她,恨不得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裡。
沈良姜感受到了他輕輕顫抖的心,她的心也跟著被狠狠撕扯了下,她回抱住他,輕聲道:“阿容,不會有下次了。”
容衍漆黑的眸色隱隱透著幾分光,沈良姜看不見他的神色,只聽見他低啞的嗓音,“這是你說的,我可要信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容衍,沈良姜自然是要陪著他窩在一塊兒了,反正她是看清自己了,要她故意冷著容衍根本不可能,她狠不下心,也捨不得瞧見她家阿容傷心。
就這樣吧!反正她還活著,就好好的陪在她身邊。
容衍哄著沈良姜睡下才回書房處理公務,聖上年幼,朝堂上的事兒都得他這個攝政王處理。
容衍前腳離開,沈良姜便睜開了眼睛,白日她不忍心追問容衍,一日不見風吟,也不知她在哪兒。
沈良姜朝門口的侍女招手詢問道:“風吟呢?”
侍女猶豫著不敢開口,沈良姜臉色沉了幾分,“怎麼?如今我的話可是不管用了?我是病了,可還沒死,便仍舊是這府上的女主人。”
聞言,侍女立刻白著臉跪了下來,“奴婢不敢。”
這全府上下誰人不知王爺視王妃為心肝?那是捧著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若是叫王爺知曉她惹王妃生氣了,只怕她小命都不復存在了。
“那便說。”沈良姜也無心為難她,只是瞧她的神色分明是知情卻不說的。
“奴婢……奴婢瞧見風吟姐姐在屋內休息。”
沈良姜眉頭一皺,眼底劃過幾分疑惑,不過是在休息,這丫頭如此膽戰心驚做什麼?
不過平日,風吟還從未有過這種一聲不吭的情況。
沈良姜帶著疑惑過去,風吟的屋子只是微微合攏,她一推,門便開了,沈良姜一眼就瞧見躺在榻上,背對著門外的風吟。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