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我是楚曉天
嚇得藏在樹幹後面的女子雙腿一軟,摔倒在地,雙手雙腳不顧擦傷一直往後退,秀麗小臉剎那間蒼白無比,不斷搖著頭,似乎是在說她不是有意偷聽的。
“你沒事吧?”小寶重新戴上小黑麪具,再無方纔的脆弱,眼神冰冷嘴裏說出來的話自然不會暖到哪裏去。
那個啞巴少女看了看小寶又偷摸看了半眼司莫景,雙手在空中比劃了一陣。
小寶皺了皺眉,看不懂她要表達的意思,但隱隱從臉上分辨出來她是想問司莫景是他什麼人。
“這是我爹爹,我們要走了,你要離開九里山嗎?我可以送你出去。”
啞巴少女搖搖頭,表示她不離開。
她不打算離開,小寶也沒有勉強也沒有問她原因,而是看在之前的份上,小寶扔給那啞巴少女幾瓶辟穀丹和一些她會需要的丹藥之後,跟著司莫景轉身離開。
從始至終司莫景都沒有干預小寶的做法也沒有說話,像一尊保護神一樣,穩穩站在他身後。
而另一邊偷偷溜走的洛九離和洛小魚並沒有離開九里山,也不是一路直行而是在深林中瞎晃悠,到處在林中採藥走的路都是比較偏僻,特別是那些雜草樹木眾多的地方,越是偏僻的地方靈藥越是稀罕。
一路上地采采摘摘,倒是也摘了不少常見的靈藥,只不過高階有品階的靈藥倒是比較少見,怪不得在上次在外圍瞧見天玄靈參之時,之前那幾人會拼了命地搶,只因這外圍的靈藥實在是太普通了。
雖然九里山位靠耀金國這種小國,可在深山裏麵還是有許多有價無市的靈藥,天玄靈參就喜歡長在九里山,別的山頭還沒有呢。
“孃親,那個男子要醒了。”
露過一座小山峰之時,洛小魚突然停下腳步,小手一揮胖大參那張幽怨的小胖臉頓時出現在倆人面前,同時出現的還有躺在地上被包成木乃伊的血人,他雙眼緊閉氣息微弱,彷彿下一刻就要斷氣了一般,黑漆漆的小黑貓穩穩坐在那血人身上。
“豁,差點忘了還有這血人了,這兩天他就待在靈珠裡沒醒過?”
洛九離都忘了她還救了一個血人這回事了,地上突然出現一個木乃伊還把自己給嚇了一跳才反應過來這是她之前救的那人。
再一看小黑豆那大怨種還坐在人家胸口上,沒看見人家快被壓死了嗎?
洛九離急忙一把揪下小黑豆,將它扔一邊去讓它遠離這裏,再轉頭看向那木乃伊見他呼吸正常瞧著沒有剛纔那斷氣樣才鬆了一口氣。
伸手把了把脈看他除了之前的傷外,沒有新增新傷才暗暗點頭,不由又問胖大參道:“這幾日你們在裡面吃什麼?這人都沒有醒過?”
“醒了好幾次,然後又被黑豆打暈了,我們餓了就吃蓮子,餓了就喝蓮花水,小魚孃親,你去哪裏了?有沒有受傷?”
胖大參沉思了一下才一本正經的回答洛九離的話,末了還神色擔憂的仰頭看著她反問。
“沒事,等處理完這些事,我們在吃一頓火鍋,洗刷掉所有的委屈!!!”
天大地大,火鍋最大,沒有什麼委屈是火鍋涮不走的!
就是那血人被打得有些無辜了。
“火鍋!!”胖大參眼睛一亮,哈喇子瞬間不受控制了。
“吃火鍋咯。”洛小魚也餓得不行,這兩天他全吃的辟穀丹,除了合適以為再也沒吃過別的,跟那個壞人真是太委屈的,啥吃的也沒有!
“喵喵!”全魚大火鍋!
小黑豆的尾巴搖得都快斷了,滿腦子都是小魚兒活蹦亂跳的身影。
響亮的歡呼聲響徹整個山峰上空,這是他們對火鍋的熱情。
許是他們的聲音過於富有感染力,洛九離不經意的視線劃過那木乃伊身上,原本那雙緊閉的雙眼不知何時睜開了,一雙漆黑明亮的鳳眸帶著迷茫和警惕。
“醒了?”聲音宛如泉水般娟娟細流,在這炎炎夏日中有一種冷冽的感覺。
木乃伊茫然的視線突然對焦,對上洛九離那雙飽含笑意的眼眸之時,忽地愣了一下嘴唇微動沙啞乾巴的聲音響起。
“是你救了我?”
“嗯哼,準備好救命之恩的大禮包吧。”洛九離點點頭,嘴裏不正經的說道。
“我是楚曉天……”男子虛弱地再次開口。
“不管你是楚曉生還是楚曉天……什麼?你說你叫楚曉天?魔海那個麵癱少年?”
洛九離恍然大悟,她就說怎麼長得這麼像她那便宜徒弟呢,原來是他呀。
哎哎,這也不對呀,這少年為何長得這麼像她徒弟?莫不是真的與她那便宜徒弟有什麼關係吧?
她徒弟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或許她問這個男子可能會問出點什麼,畢竟這兩人的名字都差不多。
然而還未等洛九離開口,楚曉天就激動地坐起來拉住洛小魚的衣袖顫著聲音問:“你是不是認識楚曉生?他在哪裏?”
他坐起來的那一刻,洛九離彷彿聽見了傷口撕裂的聲音,垂眸往他身上看去,果然看見血紅色的鮮血滲透出來,眨眼睛便染紅了一大片。
她那麼辛苦包紮好的傷口就這麼被他不珍惜的霍霍了。
活脫脫的木乃伊又變回了之前的血人,洛九離氣笑了,那張白皙的小臉一沉,含笑的眼底驀地結冰了,聲音極其森冷。
“不想活了是吧?旁邊那塊大石頭堅硬得很,一頭撞上去吧。”
“我…我這不是著急了嗎……我馬上躺好……”
曾經的傲氣冰冷小少年,此時在洛九離面前乖得跟只小白兔一樣,安分地躺在地上,視線卻不甘心一直落在洛九離,嘴裏欲言又止。
那雙鳳眸紅通通的越發像一隻紅眼睛的兔子了,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被傷口撕裂痛哭的,反正滿眼淚汪汪。
不過,楚曉天越是著急不安,洛九離就越是不說,他不顧自己安危讓傷口撕裂開也就算了,還要讓她在給他包紮一次傷口,麻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