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雁北軍營現狀
“小裴將軍來了!”
“小裴將軍來了!”
裴簌雪的到來,讓本就頹喪的雁北將士突然來了鬥志。
“見過小裴將軍!”將夜臉上罩著厚厚的粗布,全身上下都做了厚厚的防護。
裴簌雪被攔在軍營門口:“讓本將軍進去。”
將夜為難道:“小裴將軍,裡面都是瘟疫之毒,您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將夜。”裴簌雪語氣微沉:“你知道,攔不住我。”
將夜無奈,讓人給裴簌雪做了防護之後,小心帶著人在封閉區檢視。
“這些將士們,都深受瘟疫之苦,如今軍中已死了百餘人了。”
裴簌雪看著面色痛苦的將士們,心中也頗為難受。
她微微皺眉:“沈神醫的藥,藥效有多少?”
將夜一五一十道:“沈神醫的第一個藥房,卻是解決了一些輕症之人,可是對重症之人無效。”
“再者您信裡面也說了要一月之後纔可使用下一個方子,如今第二個藥房正在用,若是第三個......”
裴簌雪面色微凝:“將夜,雁北將士們,也是月陽的子民。”
“本將軍一定會救大家!大家要熬過這個時候!”
將士們都是跟著裴簌雪上過戰場的人,心中對小裴將軍也頗為信服,聞言士氣大漲:“將軍放心,吾等定不會給其他弟兄們添亂!”
裴簌雪眼眶微紅:“你們受苦了,有家人者,鎮國候府為你們添兩倍的軍餉。”
將夜半跪道:“將軍!此為不可啊!”
“侯爺為人本就清貧,這些年鎮國候府的東西都是軍功換來的,軍中將士百萬,只怕會散盡侯府家財!”
裴簌雪將人扶起來:“將士們。”
“若是沒有你們,便也沒有鎮國候府,也沒有如今月陽安定的天下。”
“家財可再得,可是雁北城的百姓還等著我們收復失地!”裴簌雪高昂道:“所以,你們一定要好好活著!為百姓們打下一個安寧的江山!”
“是!”
“是!”
將士們的呼聲此起彼伏,已經消沉了兩月有餘的軍營突然恢復了生機。
軍營外,沈老將軍和沈沛看到此景,心中不由得敬服。
“簌雪是愈發有鎮國候的影子了。”沈老將軍感慨道。
沈沛不可置否:“我少時便敬佩簌雪,如今亦然。”
“兒子願追隨宸王妃,不知父親意下如何?”
沈老將軍笑道:“男子追隨女子,雖在他人眼裏算不好事,可是我沈拓倒覺得,天下能者居之。”
“雁北軍是個好軍隊,是月陽的驕傲,你去吧。”
“謝父親!”
沈老將軍在沈沛的肩膀上拍了拍:“為父也想看看,你未來能有軍功,如簌雪這般得軍中將士信服。”
......
裴簌雪種封閉區出來,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
既然如此,先前送回來的書信,都是被人動過手腳的?!
難道軍中出了奸細?!
想到這裏,裴簌雪立馬喚了將夜來:“送信回來的,是何人?”
將夜道:“是在下的弟弟,將尋。”
“你弟弟?”裴簌雪微微皺眉,將夜也察覺出了不對勁:“可是信被人動過手腳?”
裴簌雪將事情告訴將夜,將夜壓著怒氣道:“屬下這就把人待過來!”
“若是他當真做了奸細,屬下絕不姑息,當場處決!”
裴簌雪按了按眉心:“現將人帶來吧。”
將尋被將夜提著進了軍帳,裴簌雪瞧著平日裏冷靜的將夜竟突然如此暴躁,“將夜,現將事情查清楚。”
“是屬下失禮了。”將夜知道自己太過於激動。
可是他一旦想到此事,心中便恨鐵不成鋼。
將尋瞧著不過二十歲出頭,為人看著機靈卻不健碩,裴簌雪打量著他:“你身子不好?”
將夜點頭道:“我弟弟生來便體弱,所以在軍中做一些雜事。”
“宸王府每月的信,可是你送的?”裴簌雪問道。
將尋來軍中不久,從未見過裴簌雪,他聽聞此人便是小裴將軍,立馬跪著臉埋在手間:“是屬下。”
“軍中的書信,都是屬下分送出去的,送到驛站官道。”
裴簌雪聞言,臉色一沉:“所以你是說,信不是一直在你手上,而是到了驛站,一省一省送到京城的?”
“沒錯。”
裴簌雪眉心微跳,怪不得信會出事。
雁北軍治軍森嚴,每個將士的家薄都是在鎮國候府有所記錄,所以將士們斷不敢隨意做出通敵叛軍之事。
“本將軍知道。”
一旁的將夜提著人的後衣領:“你可做出任何又違軍規之事?!”
將尋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屬下好不容易纔入了雁北軍,怎會做出此事?!”
裴簌雪瞧著此人不像是說話,這個膽子的人做不出此等事情:“將夜,將人帶出去吧。”
“此事,時候本將軍會查清楚。”
“是。”
將夜將人帶出了軍營,將尋皺眉道:“哥,你方纔瘋了?!那麼兇!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將夜瞧著將尋:“你只需要記住,我將家決不可出現叛徒!若是你違背軍規,我第一個處置你!”
“我怎麼會!”將尋頗為委屈:“我這盼了這麼多年能進雁北軍,偏偏自家兄長又是個剛正不阿,不肯幫忙說話的。”
“我既有了這個機會,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
將夜鬆開手。將人往外一推:“最近軍中出現的變故太多,你自己小心些,莫要感染了瘟疫。”
“知道了大哥。”將尋笑著離開,將夜看著他的背景嘆了口氣。
不知道這情形,什麼時候纔會出現轉機。
是夜,月黑風高,燕關上冷風烈烈。
裴簌雪負手站在山坡上,風吹起了她鬢髮,讓她眉間微微皺了幾分。
而身後的將士們正看著一男子,他被五花大綁壓在一旁。
裴簌雪緩緩轉過身,打量著他:“本將軍想起來,在何處見過你了。”
拓跋弘笑了一聲,被堵住的嘴也說不出話,可是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訴裴簌雪兩人之間並不是第一次見。